无论在何时何地,阿寻从来都是招人喜欢的,从来没有被人吼过,如今冷不丁被这小鬼吼了一下,自然十分生气,瞪着楚靳道:“你这小鬼敢吼我!”
楚靳抬头,眼神y-in鸷之极:“我再说一遍,出去!”
阿寻被那眼神吓了一跳,撇了撇嘴道:“出去就出去嘛!这么凶!难怪惹了帝君生气!”
而后愤愤地把手里的袍子扔给楚靳:“给你的臭袍子!亏帝君怕你觉得年年都是白袍会单调,今年特意提前那么多天赶去织女姐姐那里给你选了新花样在白袍上绣了金纹,你竟然惹帝君生气,简直狼心狗肺!”说完,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白袍就那样散落在地上,沾了灰尘,像是师父看着他失望的眼神,这样一想,血液里的白光一下子冲散了黑气,楚靳陡然清醒过来,膝行过去将白袍拾起来,小心地将那些灰拂掉,珍宝般地抱在怀里。
师父将他从淤泥中拉上来,给他新生,指导他修炼,而且年年生辰,师父都亲自给他庆生,昨夜也任他胡来……
如今师父只是忘了昨夜而已,而他呢?他刚才都干了什么?他怎么能那样对师父?师父一定不会原谅他了,怎么办?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师父原谅他?
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他决定去找师父,不管师父要如何惩罚他,他都心甘情愿。
他找遍了卧房,大殿,偏殿,还去了趟自己的卧房,都不见师父。
难道师父已经离开太虚宫?师父离开太虚宫会去哪儿?去找天帝吗?
这个想法一起,他感觉到血液里有暴虐之气在乱窜。
师父八年前在天帝寝宫待了一夜,昨日又被天帝扶回来,如今又去找天帝了,天帝有什么好?师父愿意和天帝……却觉得昨夜和他的记忆不堪?
师父,既然如此,那徒儿……正当他脑中白光一闪,当头一喝:难道你还想将师父吓跑吗?!
暴虐的黑气立刻缩回角落。
不,不,师父未必会去找天帝,说不定师父还在太虚宫,只是他没找到而已。
他忽然想到了叶子,拿出来,试探般地传音给勾沉:“师父你在哪里?徒儿找不到你徒儿错了徒儿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徒儿……”
他生怕师父不理他,一连串说了很多,都是在认错。
半晌,他听见勾沉回道:“为师在听风崖。”
听风崖!他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
他只想到了室内,却未想到室外,听风崖是师父之前教他练剑的地方!
顾不得想许多,他飞快地奔往听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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