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这一声可来得恐怖,吓得金钱郑浑身一激灵,慌忙转身。
青衫长剑,淡逸儒雅——来人竟是穆远之!
男人一见是熟面孔,神情也不再紧绷。
“你们……”
“事先声明,人不是我们杀的!”不给穆远之说话的机会,钱小飞就抢先辩白了。
不料穆远之居然不怒反笑:“钱兄见面第一句话居然是这,倒让我不知如何作答了。”
金寒疑惑地看着男人的反应,死了师傅的人会如此惬意的谈笑风生?
钱小飞也奇怪:“你相信我们?”
穆远之并不答话,反而转身面向郑银子:“郑大侠,在下这厢有礼了。”
他们认识?金钱面面相觑,满眼疑惑。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居然叫郑银子大侠?!那家伙哪里配得上这称呼啊!
让二人没想到的是,郑银子居然也开始装模作样。
“穆兄不必如此多礼,在下那时不过举手之劳罢了。人在江湖走,处处皆朋友嘛。”
道!他还真当自己是大侠了!
估计穆远之是看出了二人的反应,连忙开口,道:“郑大侠曾对我有救命之恩,在下至今仍无以回报。”
救命之恩?四道寒光凌厉地s,he向郑银子,其中深意不难领会——那为何带给我们的都是灾难啊!
无视某处的“以眼杀人”,郑银子整理下衣服,开口:“看穆兄的样子像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是这样的,”穆远之道,“我今晚陪念雪来接她的父亲古白,于是便想顺路找田屹书问清楚一些事情,可我一来就看到田屹书躺在地上,而一个黑衣人在翻东西。”
“黑衣人?”郑银子皱眉。
“对,个子不高,但武功很好。发现我之后便跳窗逃出……”
“那你刚刚……”
“对,就是去追他。可惜技不如人还是跟丢了,结果一回来就看见你们。”
“田屹书死了你似乎并不悲伤?”金寒道。
“死了杀父仇人我为什么要悲伤?”穆远之吐出惊人话语,神态却奇异般地淡然。但也到此为止,男人显然不愿意再多讲。
这话听在金钱耳里只能感慨世事的无常,而在郑银子耳里则自动翻译成“御寒大弟子孤星血泪史”,但为了保持大侠形象,这家伙还是极力控制着找笔记录的冲动。
“也就是说,一个武功高强的不明人士为了找某样东西杀死了田屹书。”金寒淡淡总结。
“明天的御寒要变天了。”郑银子摇摇头,叹息着帮派必经的兴衰。
谁料穆远之脸色凝重:“御寒绝不可以乱,这里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让他们为了田屹书这个不值得的家伙涉险。”
“你的意思是……”金寒看着男人。
穆远之深吸口气,才幽幽道:“伪装成自杀。”
“自杀?”
“没错。我不希望我的弟兄们明明不愿却还要为那些什么江湖道义而去报仇。”
“这样御寒就不会乱了?”钱小飞有点怀疑。
“这御寒之所以能有如此光景全靠兄弟们的团结,只要大家同心,御寒定会不倒。”说到这里,穆远之苦笑,“不瞒各位,那田屹书不过占着峰主的位置为自己牟利罢了,死了他一个,不会有多少人伤心。而且兄弟们还会高兴今后终于可以过安生日子了。”
啧,金钱乍舌,当峰主当成这样也够失败的!
接下来,四人发挥“劳动最光荣”的无产阶级革命j-i,ng神同心协力,将田屹书摆弄成自杀的造型,且将现场布置得滴水不露,估计就算福尔摩斯在世也看不出什么破绽了。
一切搞定,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国不可一日无主,御寒亦是如此。田屹书死了总要有人接手。但这人选……
“随便在弟兄中选一个不就得了。”钱笑飞认为这问题再简单不过了。
穆远之却马上否决:“不行。大家都是兄弟,如果一个人成了峰主,难保不会兄弟隔墙。况且我希望能让御寒远离江湖纷争,让兄弟们真正过上闲云野鹤的日子。”
“啧,你还真够理想话的。”金寒不以为然。
“那这样一来御寒不就行同解散了吗?”钱小飞提出疑问。
“这就是我的顾虑所在。御寒既要远离江湖纷争又不能解散。”穆远之说出自己的想法。
“既要保存御寒实体又要远离江湖纷争,那就找个外人当这御寒的虚设峰主,让大家有个由头聚在一起,却不参与江湖事,只在江湖留个名不就好了。”郑银子想了一会,提出上述意见。
“不愧是郑大侠,在下也是此意!但念雪希望可以隐居,所以我无法担此重任。”男人说罢目光炯炯地望向郑银子。
这一望不要紧,被注视者可是吓出一身冷汗:“别找我!我还想逍遥江湖游呢!”说着还连摆手带摇头,以显示自己坚定的决心。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男人目光东偏15度,结果……
“不可能。”金寒言简意赅。
再偏15度……
“我和金寒是一路的,他不可能我这也没门!”钱小飞飞速退后撇清自己。
不过很显然,钱小飞已经被人认定是这里群人里最好欺负的了(悲哀~),于是穆远之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如果御寒峰并入金钱帮,你这金钱帮主也就是御寒之主了!只要你不发话,他们自然便可以过舒坦日子,而且以金钱帮现在的名望,相信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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