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教导员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楼少帅身边,他也早就注意到了楼少帅这身衣服,他老叔可是后勤部部长,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可少帅这身衣服还是差点亮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腆着脸问了一句:“少帅,这是新军装?”
楼少帅:“恩。”
“咱独立旅都有?”
楼少帅冷冷的看他一眼,“你说呢?”
姜教导员当即不敢再问了,倒是跟着少帅的季副官见少帅走远,才告诉他:“少帅这身是在言少爷被服厂定做的。言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少帅都穿上了,咱们独立旅换装是早晚的事情。”
姜教导员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那少帅为啥不高兴?”
季副官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到少帅不高兴了?”
姜教导员:“……”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唐,庞两位师长走到掩体旁,三人互相敬礼之后,楼少帅将手里的望远镜递给唐玉璜。唐玉璜也没客气,道了一声谢,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朝远处望去。
演习已经进行到后半段,攻击方开始发动第三次进攻,分布成散兵线的士兵,端着枪弯着腰,朝防守阵地慢慢逼近。经过之前两次进攻,他们学乖了,散兵线拉得更开,可依旧于事无补,一旦进入机枪s,he程,再加上挡住去路的铁丝网,等待他们的大多只有“死亡”。
负责观察双方伤亡人员数量的军官举起了右手的红旗,意思是进攻方的一个营确认全员死亡。
书记官立刻记录下来,将手中的记录册交给楼少帅,“少帅,这种防守,除非加大炮火将整个阵地都犁上一般,否则进攻一方就只能白白的消耗,用人命去填。”
楼少帅点点头,宽大帽檐落下的y-in影遮住了他的眉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下令,演习中止。”
扮演进攻角色的两个团一个特务营,此刻还剩下不到两个营的人,反倒是战壕里防守的一个团,伤亡大多是因为之前的炮击,之后进攻方的三lún_gōng击,也只有第一次给他们造成的伤亡大一些。
楼少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下令参与演习的双方下去休整,自团长以下,包括营长,连长,排长,班长,直到每个士兵,都对这次演习做出总结。不会写字不要紧,凡是能想到的关于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有任何疏漏或者是可以改进的地方,都可以上报,会酌情给予嘉奖。
“这只是一场演习。”楼少帅站在硝烟还未散去的战壕前,扫过全体参与演习的官兵,说道:“我却希望你们不只将它当成一场演习!”
包括唐玉璜和庞天逸在内,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楼少帅的话。
“我在德国读军校时,我的教官告诉我,军人最大的荣耀就是战死沙场!”说到这里,楼少帅顿了顿,“但我要说,这句话不对。”
众人同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军人就该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有什么不对?
“军人的职责是保家卫国,为此不惜一死,但是,一个军人最高的荣耀,应该是在战场上杀死更多的敌人!”
“让我们的敌人死在战场上,才是华夏军人最高的荣耀!”
此时此刻,在场所有人的胸腔里仿佛都有一股豪情激荡,就连姜教导员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
“杀敌,才是我辈华夏军人的本分!”
“杀!”
所有人振臂高呼,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没有人会怀疑,这支军队注定会成为日后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虎贲之师。
从这一刻开始,独立旅的每个士兵都在心中牢记,杀死更多的敌人,才是作为一个华夏军人最高的荣耀!
以至于在今后的战场上,凡是华夏的敌人都知道有这样一支虎贲之师,尤其是被揍得凄惨的日本矬子,一旦知道自己的敌人是楼逍的部队,军官们会在第一时间告诉下边的士兵:“那是一群野兽,不想被野兽撕成碎片,就拼尽全力吧!”
至于是拼尽全力杀敌,还是拼尽全力逃跑,一直有待商榷。
因为最先对士兵们说出这句话的联队长,在和北六省军队的一场战斗中为他的天皇陛下玉碎了。
在这场演习中,楼少帅并未动用坦克。目前军工厂只改装了一辆坦克,要想形成一定规模的战斗力,还得继续从国外购买拖拉机。军工厂里的师傅们手艺再高,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和最关键的技术,一切都是白搭。
任凭杜维严软磨硬泡,李谨言就是不把余下的那辆拖拉机给他。开玩笑,他一共就买了两辆,要是都没影了,别人问起来怎么办?
尤其是约翰,这个美国人可j-i,ng明得很,被他发现了端倪,事情可就难办了。
再说北六省现在也并不是铁板一块,间谍特务也不少,尤其是那些甘愿为洋人卖命的华夏人更是防不胜防。李谨言时常在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将这些人全都一网打尽?结论是不可能。
就像是锄不尽的野草,割掉一茬,立刻会再长出来。干脆叫乔乐山弄几瓶敌敌畏出来,全tnnd毒死了事!
李三少正在磨牙,丫头来报说农场里的管事要见他。
“农场进了野猪?”听到来人的话,李谨言诧异得挑起了一边的眉毛,“还糟蹋了瓜田?”
“是啊!”来人说到野猪,满脸的气愤,“这帮畜牲专门糟蹋好瓜!眼瞅着快熟的有一大片都被糟蹋了。”
“怎么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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