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肯定那非常非常重要。
给我提示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在过去的三年里,我一直认为他让人难以接近,但是今天我却发现我下意识地想要相信他——“太过于轻信他人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儿。”哦是的,这句话你曾经在我耳边强调过无数次,我当然记得。
但是雷诺,这一次我想我需要帮助。
你的朋友:斯科皮格雷特
深吸了一口气,重新阅读了一遍自己写的信,斯科皮犹豫了下关于“重要”这个单词是不是重复得太多遍了,但是随后他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于是最终还是将羽毛笔扔到了边,没完全干透的墨水弄脏了床脚垂下的被子,小斯莱特林拽了拽它裹到自己的腿上,然后从床头摸出了自己的魔杖,轻轻戳了戳信纸,使用一个简单的快干咒语。
他将这封短小的信件折起来,准备周末到霍格莫德村子的时候到邮局租用一只长途专用猫头鹰把它邮寄出去。
当完全了所有的动作之后,他终于得以放松地躺回柔软的床上,此时此刻,斯科皮感谢厚重华丽的帷帐给了他一个完全私人的空间。手枕着脑袋,黑发斯莱特林瞪着天花板,一边听隔壁床凡尔赛斯匀长的呼噜声,脑中却开始杂乱无章地闪现着今晚的一切。
就好像一个有声电影似的,从那个高瘦的铂金贵族抽出魔杖,使用了一个超水准的改良版本荧光闪烁咒开始,他关上魔药办公室大门时的手,或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眼神,这些小小的细节却在这个深夜本该是深眠的时间被无限放大开来。
斯科皮翻了个身,觉得自己有点儿心跳加速。他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公共休息室前所发生的一切,哪怕这段记忆还那么鲜明,就好像当时发生的一样——关于在烛火摇曳中,那个高贵的斯莱特林王子如何轻轻地脱下了自己的手套,将最大的秘密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面前。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触摸那看上去几乎闪着荧光一般细腻的鳞片时的触感,冰凉的,带着一点儿动物外膜特有的黏腻,在斯科皮所能了解到龙的种类中,并没有哪种龙具有这样的鳞片,它们的鳞片通常巨大如盘,并且坚硬粗糙,毫无光泽。
害怕吗?
“一点儿也不。”
当意识到时,斯科皮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出了声——真正的自言自语。这让凡尔赛斯匀长的呼噜声打断了,他嘟囔梦呓着翻了个身,紧接着房间中安静了下来。
斯科皮抓过了自己的枕头盖在脸上,而这个时候,他的回忆终于进行到了最后的那一刻。
噢,是的。
那个该死的吻。
他甚至不想在给雷诺的信里提上一提——因为这恐怕会换来一顿善意的嘲笑,就因为他的小题大做,黑发斯莱特林当然不想让自己因为一个简单得就好像小孩子办家家酒似的吻就大惊小怪,他已经十四岁,已经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而在这些金发碧眼的外族人眼里,亲吻可能只是一种日常礼貌的表现。
斯科皮甩开枕头,又暴躁又亢奋地在柔软的床上打了俩个滚,然而无论他怎么挣扎,内心都会清晰地浮现一个信息:如果他今晚真的失眠了,那这只能是唯一的原因。
这让他有点儿不高兴,又有点高兴。
……
第二天早上,斯莱特林长桌边,斯科皮往后退了退,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躲开了满脸估疑凑近自己猛看的姑娘。
“好了,潘西。”斯科皮不尴不尬地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视线固定在潘西袖子的一个角落上,“你要把我的南瓜汁打翻了。”
“昨晚发生了什么?”将三年级斯莱特林的下巴拧正,斯莱特林姑娘目光锐利,一字一顿地问。
斯科皮注意到旁边一直镇定自若进行自己早餐的马尔福家继承人手腕一顿,银亮的小刀轻轻在他的盘子边打了个滑——并没有发出多大失礼的刺耳声,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小的c-h-a曲几乎让小斯莱特林整个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而当前者眼皮都懒得抬,继续优雅若无其事地进行他的早餐时,斯科皮的心脏这才重新开始了正常的运作,“什么也没发生……潘西……我很好。”斯科皮低声回答着,他恨自己听起来结结巴巴不够干脆。
“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男孩,别企图隐瞒我!”潘西不屑地说,“瞧瞧你的黑眼圈,你甚至一个晚上没睡好!”
这时候,斯科皮注意到,德拉科从将目光从面前的炒蛋上移开了,然后云淡风轻地往这边扫了一眼。
这一眼足够叫人毛骨悚然。
“那个胖乎乎的老头欺负你了?”见斯科皮支支吾吾半天不肯说,潘西竖起眉,开始漫无边际的猜测。
“没谁会专门发一封邀请函给他,就为了把他叫到面前亲自欺负一下。”懒洋洋的腔调从俩人背后响起,“而你快要勒死他了,姑娘。”
“你就在旁边,德拉科!”潘西放开斯科皮的领子,转移了目标,怒气冲冲地转向撞向枪口的斯莱特林王子,“而你却看着他被那个黏糊糊的臭老头欺负,亏我还强调,你在那儿的话他就什么也不用怕!”
“没人欺负他。”德拉科头疼地说,“他不小了,并且智商正常。”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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