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斯科皮自顾自无语干笑一声悻悻收起魔杖。甚至不敢回头去看此时此刻就站在他身后的高年级斯莱特林是什么表情,动作僵硬地从口袋里拿出手帕胡乱给波特擦了擦,擦过了以后,那条粘着蜘蛛内脏的让他犯了愁——
“扔掉。”平静的声音从他后上方传来,不容拒绝,“碰过波特了,还留着做什么?”
“……”斯科皮想提醒德拉科其实他的犹豫点似乎并不是这个,但是他很快意识到辩驳恐怕是徒劳而不讨好的:大概在斯莱特林王子的眼里,可入药的蜘蛛内脏的的确确比傻宝宝波特有价值得多。
无论如何他不可能因为一条手帕惹得斯莱特林的j-i,ng神领袖不高兴,不是吗?斯科皮站起来,将手帕团成一团,然后塞进了邓布利多办公桌旁的废物回收箱子里。将手c-h-a,进口袋里,他不自在地目光到处游弋,支支吾吾半天,最后将自己的目光固定在了沙发边一块墙纸脱落后留下的斑驳上:“我经常听到冥想盆这个词——”
“那是你去年还在凤凰社时候的记忆残存,而不是什么‘经常听到’。冥想盆并不是什么烂大街的货色。”德拉科莞尔一笑,他动了动,转过身冲着冥想盆旁边的梧桐木架努了努嘴,“就像那只傻乎乎的大鸟似的。”
福克斯仿佛感觉到了自己正受到嘲笑,这只正值青年的火红凤凰猛地将脑袋从翅膀里拔了出来——斯科皮确定自己看见大鸟明亮的双眼恶狠狠地瞪了德拉科一眼。大鸟拖着长而华丽的尾羽在栖木上动了动,然后挺起了胸,胸前的羽毛因为这个动作炸开了些,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它高傲地叫了一声,然后抬起爪转了个身,选择用屁股对着屋内的俩个斯莱特林。
斯科皮凑过去,没皮没脸地摸了摸凤凰的背羽——事实上,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冥想盆是做什么用的?——我曾经想去图书馆查看,但是似乎有关这方面的只是并不多?”
“你该去古代魔法器具的分类书架去找。”德拉科温和地纠正,“普通魔法物品里是不会介绍到这类极少出现的东西的——它通常被用来重现某个人的记忆——配合着记忆提取的咒语。”
“记忆提取?……还有这样的咒语?”斯科皮有点儿惊讶。
斯莱特林王子一晒:“当然有,但是记忆是唯一的。被提取之后,这份记忆就不会在存在于当事人的大脑里了,所以通常人们并不喜欢动用这项魔咒——没谁会轻易想把自己的隐私拿出来暴露在人群眼皮底下,很多东西一旦拿出来,就由不得你是否希望还能完整地收回去了。”
德拉科的话很有意思,几乎可以说具有很强烈的暗示x_i,ng。
斯科皮停止抚摸福克斯的羽毛,红色的大鸟转了过来,抬起一边爪子友好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力道很轻,有点儿痒痒,四年级斯莱特林满足地眯弯了眼:“它还挺友善的……”
“物种的天生敌对x_i,ng让我们彼此不能有半分好感,”德拉科的声音变得冷硬了些,他顿了顿,似乎并不太愿意放弃这个循循善诱的机会,“你没有别的想问的吗?”
“有。”斯科皮说,“如果记忆是可以单独提取出来的具体物质,那么也许就会有可以将它变质……或者说改写的魔咒?”
德拉科满意地点点头:“我一直以为在你们那群人眼里西方的魔法并不是那么高深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这并非德拉科无端猜测,这是在过去整整一年里,凤凰社里的那群来自东方的盟友非常有礼貌并且和善,但是在对于西方魔法这一方面却始终处于不敢苟同的态度——这大概有文化的区别问题。但也怨不得别人——至少从某些方面来看,西方传统魔法确实显得小气了些。
比如通常他们能让天上下一小会儿无伤大雅的小雨,却不能做到让晴朗万里的天空骤然乌云密布狂风暴雨。
“西方的魔法总有它的j-i,ng妙之处。”斯科皮嘟囔着,走过去趴到冥想盆旁边往里面看,边看边头也不回地说,“不然我学它干嘛?”
他看了会,但是什么也没发现,只看见了里面星星点点,就好像将星云装进了一个碧绿古老的盆子里似的。抬起手,正想伸手去搅合一下试试,忽然腰间一紧,整个人悬空,被拦腰往后拖了拖:“别摸,这段记忆很重要,邓布利多恐怕不会高兴你把它玩坏的。”
声音就在耳边,语气非常平淡,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反倒是带着一些无奈的纵容。
斯科皮愣了愣,随即觉得就这么抱着好像也挺舒服,于是没挣扎。
德拉科继续以他最习惯的那种平坦无起伏的强调道:“我很高兴你在那之后愿意主动思考起来并重视自己丢失的记忆。”
“那对我很重要。”没谁希望活一辈子到头来还他妈稀里糊涂的要被自己骗,多冤枉。
“对我也很重要。”
斯莱特林王子带着笑意的声音就在耳边。斯科皮脸上臊了下,白痴也听得出这位习惯x_i,ng面无表情的斯莱特林领袖大人正在说点儿不得了的……情话。
拦在腰间的手稍稍松开了一些,斯科皮松了口气同时非常有病地觉得有点失望。他淡定了下自己的表情,确定正常了之后转向德拉科,强迫自己的视线定格在对方高挺的鼻子上(实在没有勇气对视):“他们保持这样很久了。”
“在你进来之前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德拉科退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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