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遣人找遍了整个天界,却仍然没有任何音讯。爱尔麦蒂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无人知道她的下落。
我蔑视他的虚伪。
竟然兴师动众,去找一个明知跟本找不到的人——不知道爱尔麦蒂死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又或者,根本什么都没有说。
他也许会发问,但从来不真正需要别人的回答。他所能听到的,只是赞美和歌颂。
过了一阵,我在去七天的路上遇见梅丹佐,他跟我打了招呼,却不像往常那样闲聊一阵,敷衍了我几句就急匆匆的走了。
“梅丹佐最近有点不对劲。”我看看阿萨兹勒,“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最近忙得很,”阿萨兹勒摊摊手,“都知道他被他小鬼给迷得神魂颠倒,宠得恨不得把头割下来给他。”
“小鬼?”
“殿下应该认识,”萨麦尔c-h-a嘴说,“以前总来光耀殿的那个,好像是叫。。。。。。”
“伊撒尔。”沙利叶想了想说,“应该是叫这个名字。”
“男人一被女人绑住了,一生就完了。”阿撒兹勒别有深意的看看沙利叶,“看看我和殿下,才知道什么叫生活。”
“伊撒尔是男的。”
“那就更没用。”阿撒兹勒看看我,“殿下,那小鬼以前好象是总缠着你的?”
“我有点累了。”我转身上了马车,“你们去吧。”
“殿下。。。。。。”
不顾他们三个惊讶的表情,我吩咐车夫回光耀殿。突如其来的好象有些头痛,我靠在椅背上,微微皱起眉。
我是真的有些累了。
那天下午,梅丹佐来拜访我,我招待他吃过了晚饭,两个人闲谈着,摆出了棋盘开始下棋。
和往常一样,他持白子,我持黑子,开局都走得平稳。
“今天你心情很好,”我的战车扫掉他的士兵,他赶忙调动起战车。
“最近身心都很愉快,”他别有深意的冲我笑笑,“路西法殿下好象很不愉快。”
“我很好,谢谢。”
“你的棋都没你的脸黑,啊哈~”
我没回答,把战车也向前推进了一步。
“殿下,下次来访能带我的情人来么?他说过以前很崇拜你。”
正准备落子的手微微停顿一下,我沉声说,“这是我的荣幸。”
“崇拜殿下的人很多,殿下未必都当作是荣幸。”
我把骑士放好,他飞快的拿起他的主教,“殿下,你好象很心不在焉,连这种错误都犯了。”
我这才发现,刚才所放的位置,正在他主教的攻击范围之内。
刚才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
“这不是失误。”我微微一笑,“这本来就是一枚弃子。”
“殿下的弃子,我倒是想要得很,”梅丹佐把黑色的骑士从棋盘上拿掉,“拿我的任何一颗棋去换,都可以。”
“看来你没打算认真下棋。”
“我认真得很,你没看我汗都出来了么。”他指指干燥的额头,“认真得汗都干了。”
对他的笑话我实在笑不出来——如果他说得能算是笑话。
那盘棋我输了。
“我得回去了,”一过八点他就站起身,“晚上我还有约会。”
我没有起身,只是客套的点点头,“我叫人送你出去。”
“另外——,”他从桌上拿起那个黑色的骑士,“这个,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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