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还多得是呢!不许死!本王不许你死!”
“呵呵……”茗歌慢慢闭上了眼睛,流血染遍了燕滕华的衣裳,惊艳了月夜。
燕滕华无法抑制地心疼起來,那个向來八面玲珑的女人,那个在他背后耍尽心机,即使被抓个正着也不失高贵典雅的女人,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去?
“子配会伤心的。”他吻着茗歌的额头,怀里的女子再沒有丝毫动静,神色却如此安然。
他知道,他一向知道子配喜欢这个女人,所以他迎娶她來的时候就很为难,他不碰,也不接近。成为了贵妃成为了皇后步步为营的她始终让他头疼,她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慌忙赶來寝宫的肖子配面有酒气,见此场景不禁大惊失色。
他还奇怪为何茗歌要请他喝酒,故意挑逗,他不过就醉过去那么一会儿,不过就是那么一会儿……
哑然失语,他顿时跪在地上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她若不是听你们的话对柳太子恶言相告,她也就不会这么快死了,”天星笑起來,饶是这偌大王宫中最刺耳的声音,“是你们害死她的。”
“因为柳陵?”燕王将茗歌交给肖子配,缓缓站起身來的他一时间竟然无比肃穆可怕。
他一忍再忍,李雨楼却敢再三挑衅,他若继续容忍,当真不是他燕滕华所为!
“回去告诉李雨楼,叫他千万把柳陵藏好,别让本王找到!”燕王愤怒的模样震天惊地,话语中暗含的内力让天星被惊得倒退一步。
千刀万剐又如何能血洗他心头恨意,他不会让那两人好过的,绝不会!
他们就这样将洛月天星放走。
好像这都不过是一场闹剧,闹过了,都退场了,他们的茗歌却沒有回來,琴奈也不告而别地失去了踪影。
燕滕华握紧了拳头,这是李雨楼对他开的战,他不会夺也不会闪。
李雨楼想要他的国、想要他的柳於阵?
想要的东西太多,只会让人送命。李雨楼,你必须死!
“对不起……”
燕王站在墓碑前,冷风簌簌吹过,带起遍地银白的纸钱,他声音很低很低,不知道身边的肖子配有沒有听见。
过了许久,肖子配将手中的酒洒在地上,“王上。子配有时觉得,我们得到大燕是个错。”
“为何?”难得听到子配心声,燕滕华有些诧异。
“若您不是王,我不是臣,我很想揍你一顿。”肖子配毫不顾忌地说道,“曾经答应芷君的和平国度是你亲手毁的,你总说因为柳丞相,其实那是因为你自己。是因为你想证明你比柳陵厉害。别人不知道,子配不会不知道。”
不等燕王开口,他继续道,“如果你真的喜欢柳丞相,你为什么要放他走,其实你不是喜欢他,而是利用他可以找到柳陵吧?”
“得到了大燕,却也得來了万人憎恶。得到了柳丞相,却也得來了无数人为之受伤。王上,你真的应该得到大燕、得到柳丞相吗?”
“你一句想得到,想惩罚,可最终谁也沒有得到幸福。”
“王上,你还不如将柳丞相还给秦王。交出你的国,让给李雨楼。”肖子配越说越激动,捏碎了手中的瓷杯,杯口将他的手指扎得很深,涌出血來。
亲眼看着燕芷君死去、亲眼看着洛月茗歌死去,也许这些打击对他而言不是一般的大。
突然,燕滕华抽出肖子配怀间长剑,一瞬间划伤了自己的手臂!
众下大臣皆为之震惊!连肖子配也不禁哑然。
不管那血液从臂上喷涌而出,燕滕华厉声说道,“子配说得沒错。本王不配做这个大燕国的国君!但是肖子配,本王一定要得到柳丞相,本王喜欢他!本王也一定要李雨楼死,不管用尽何种手段!这个国是本王的国,本王绝不会向李雨楼退让!”
“王上……”
“李雨楼聚众伤害,恶意破坏国家安宁,本王想要他的命,除私人原因外也是为了完成对芷君的约定。国怎可交到一个万恶贼子手中?本王不会再坐以待毙。若子配不信本王,那就在茗歌的目前杀了本王。”
燕滕华将剑交到肖子配的手中。
他不再隐晦自己的心意,他喜欢柳於阵,不是因为要伤害柳陵才要得到柳於阵,从柳於阵消失的那天起,他就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肖子配抛下剑,双膝跪地。他自知出言不逊,揣测燕王心思,甘愿受罚。
同样也是因为他的出言刺激,燕滕华才愈加明白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不怪罪,也想众位大臣明白,这个大燕君王,他一定要当!李雨楼的命,他也一定要取!天下谁敢负他,他就叫谁死!
“王上,”突然有探子前來汇报,“秦王派人送來口信。”
燕王将巩固国家的计划向众将安排过后,便与肖子配一道去听那道口信。
肖子配跟在身后不时地回头看看茗歌的墓碑,那个天真伶俐的女子,真的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王上,子配方才说得太过了。”
“不。说得很好,”燕王忽然顿足,神色低沉地看向肖子配,“來揍本王一拳吧。”
“子配不敢。”
“本王想让你揍。替柳於阵、替茗歌、替芷君、替你自己……”
在燕滕华的要求下,那一拳如此郑重,教他记住这种疼痛,誓要还给李雨楼不可!
131 传口信者
那所谓传口信的人正站在大殿之上,两人沒有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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