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半兽人围了过来,霍雷修使劲一拉长链,身下的飞骑吃痛的长鸣一声,奋力扇动翅膀,在接近抓住纳西的飞骑时,米迦勒奋身一跃,刀影闪过,半兽人应声而倒,米迦勒坐在飞骑上伸出手去,纳西很努力的将手伸向米迦勒,突然,从身后挥来的铁链卷住纳西,径直的将他扯入半空,甩起,然后抛开。
“不——”米迦勒大叫着反手一刀,身下的飞骑顿时被削掉半个脑袋,鲜血四ji-an的飞骑从空中掉下,米迦勒立身向前扑起,纳西在距他一米开外的地方重重落下,身如帛裂,米迦勒抬起头,看见整片的鲜血从纳西身下涌出,顿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半兽人从空中跳下,狠狠扑向米迦勒。
这是一个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霍雷修看见她,如同看见了自己。
米迦勒已经陷入疯狂,纳西静静的躺在那,睁着大大的眼睛,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从米迦勒在边塞的那个小镇捡到他,到现在已经11年,11个春夏秋冬,就这么短短的几分钟,天人永隔。
霍雷修站在一边,米迦勒已经完全迷失了本x_i,ng,她的世界,现在只有杀戮。
当小镇晚祷的钟声在暮色中敲响,浑身血人的米迦勒从最后一个半兽人身上缓缓抽出弯刀。霍雷修站在一旁,看着她走到纳西身边,然后倒下。那种心如死灰的感觉,让霍雷修痛彻心扉。
第二十九章 爱德华的脆弱
进山的路越来越难走,很多路段出现了雪崩,爱德华几人不得不不时的停下来清理道路。当夜幕降临,几人便支起帐篷,白袍巫师亚历山大的小巫术在夜晚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帐篷被他所布下的结界围起来,结界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几人在里面既安全又温暖。
爱德华显得心事重重,当众人都熟睡过去,他来到了亚历山大的帐篷边,正要叩响帐篷,却听里面传来了亚历山大低低的声音:“进来吧,孩子。”
爱德华走进帐篷,亚历山大正就着魔法点亮的灯光翻着一本厚厚的书,那是他一直不离身的魔法书,古老生涩的语言曾让翻看过的凌峰直嚷头疼。
“说吧,我的孩子,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宁的。”老巫师合上厚厚的书,打了个响指,灯灭了,帐篷内的光线顿时黯淡了许多。
爱德华觉得脑中很混乱,他思索着要怎样去解释这一切。许久,他长叹了一声:“是有关我们这次的雪山之行,我以为,我追寻到了一个真理,但现在,我很疑惑,我不知道我带大家来到这,究竟是对还是错。”
“是哪出了问题?你不是一直很坚信阿尔提米斯所说的话吗?”
“是,我坚信她所说的一切,但是,要是这并不是阿尔提米斯给我们的提示,或者这是一个y-in谋或陷阱,那么,我带大家来到这,是不是一个错误呢。”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出了问题?”老巫师充满善意的眼神鼓励着爱德华,爱德华深吸一口气,道:“我的弟弟,霍雷修,跟我虽然是双生子,但我们的血统截然不同,我继承了家族的血统,他却完全继承了父亲的血统,他是一个吸血鬼,但却是一个很不一般的吸血鬼。他可以不用吸血而生存下来,还能够在阳光下赛跑。在我17岁那年,伦敦的一次猎杀行动中,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她生活在吸血鬼的黑暗世界,却又不是吸血鬼,她说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她很美,像天上的月亮一样优雅迷人,那次猎杀行动中,我救了她,我们相爱了,虽然只度过了短短数日,但我们彼此都信任对方,那个女孩就是阿尔提米斯。一年后的一个夜晚,她匆匆来到坎贝拉,给我带来了一个消息,我从小就失散的弟弟生活在法国的一个小镇,而我们那从未谋面的爷爷,曼迪亚,正组建了一支吸血鬼队伍去杀掉他。我们赶到那个小镇,正碰上了一场大屠杀,霍雷修吸血鬼的本x_i,ng在那个夜晚被唤醒,他喝了血,丧失了理智,杀掉了很多人。他前18年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全在那个夜晚丢掉了x_i,ng命。而阿尔提米斯也是在那个夜晚为了救我,挡下了致命的一刀,她自己却差点为此送了x_i,ng命,自此,她的背上便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记,但是,两天前在温泉的那个夜晚,我看见的,是一个毫无瑕疵的阿尔提米斯,那不是她,如果,那不是她的话,我们来到这里,便是一个早已预谋好的y-in谋,我想,是我的自私致使我到现在才对您说出真相。我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了,我希望阿尔提米斯是真的,也希望她能带我们进入j-i,ng灵王国,我希望能找到霍雷修,可是,要是我错了,我把大家置于危险之中了,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爱德华痛苦的将头埋进了老巫师的膝盖,从小开始,他就被教育凡事都要担当起责任,所以他一直以很强硬的一面示人,从小便独自一人的成长练就了他的坚强,然而,他的内心其实比谁都脆弱,在霍雷修面前,他一直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可是,他却忽略了,他只是比霍雷修早几秒出生而已,在他所经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时,他也还是一个孩子。
亚历山大和蔼的抚摸着爱德华的头发,笑道:“凡事都有它的定律,如果,这是一个设计好的陷阱,那么,如论是谁带我们走进它,我们终究还是要掉进去,所以,放开你的包袱,要知道,来寻找j-i,ng灵王国和霍雷修,不是你一个人的决定,这个决定是我们大家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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