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脆叫着我名字的声音婉转,我忍不住微笑,傻乎乎地“嗯?”了一声。
“今晚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好久没见了。”脆脆似乎轻笑了一下,明明是说一句普通不过的话,却又好像里头夹着句叹息似的。
我傻里吧唧“嗯”了一声,又反应过来,脆脆根本不在本市,又不是自在的学生,估计是说笑。我也随口回答,“好啊,来了哥哥请你喝酒。”
脆脆哈哈一笑,“就这么说定了。那睡吧。”
我应着,挂了电话,一转头就看见靳昶正在客厅里站着瞅我,眉尖微颦,眼似乎更深了。目光刚一接上,他的眉微扬。
我赶紧从卫生间里出来,敢情这大爷是嫌弃我占着茅坑不干正经事了,不过他也忒尿频,这不是刚去过厕所么?
“电话打完了?”他问道。
我一愣,我好像总共也没占卫生间多久啊,怎么这么问?
“去买早饭!”他随手掏出烟来点上,命令下达得很是利落。
“啥?”五点就吃早饭?泥马你是有多七老八十啊?我姥姥都没这么能折腾的。“老子可是一宿没睡呢!”这不是玩我么?
“我要吃油条。”这死小子根本不理会我,坦然地吸烟,淡青的烟雾笼了起来,死小子就在那烟里高深莫测地看着我——也特么不怕呛出肺痨。
我还真怕了他了,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过想想昨天确实就吃了两顿饭,我也有点饿了。反正我又还没睡呢,索x_i,ng去买了早饭吃饱了再睡。刚要出门又觉得不对,“哪有卖油条的地儿?这年头要吃传统早餐可不容易。”
靳昶那货答得更叫一个干净利索,“我哪知道,你挨个胡同去找呗。”
c,ao。
到门口换上沙滩拖鞋,出门三十步又狼哇哇的奔回来,擂了三下门靳昶就开门出来,皱着眉看我,那小模样还特么挺不乐意。“我勒个c,ao的,你让我拿信用卡去刷早餐摊啊?”
靳昶愣了一下,仿佛才想起来,裤子兜里掏出几十块钱赏给我。我一肚子火,可也没辙,乖乖领了赏,转身还没走到电梯口,靳昶的门又开了,“不要肯德基的油条,就要胡同小摊的。”
我擦,你特么活该舔地沟油吃。
五点十五出门,一条胡同一条胡同地溜,到了六点四十才终于找到个早餐摊。刚出门的时候还觉得外头凉爽,可是一过六点太阳升得高了些,我就热得不行了。再加上一宿没睡,一出汗脑子里头就有点擂鼓,疼得难受,挣扎着赶紧往回走,这会儿唯一的信念就是靳昶家的空调了。
终于爬回靳昶家楼下,兴冲冲按了按电梯按钮——停电了。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一楼,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特么真是糟了现世报。谎话说一千遍就真应景了,还应得这么现实。
我想在楼下等等,实在爬不上去那么多层,可是楼梯间闷热得很,外头也不见凉爽。转头去保安亭里问了物业的电话,一个电话打过去,说是昨天就已经通知了,线路维修,早六点到下午一点停电,我听了眼前就是一黑。这不是天灭小爷我么?
我简直不想说我是怎么爬到靳昶家的大门外的,中间的过程我也确实记不清楚了。还没上几层楼我就开始头昏脑胀,中间歇了七八次才爬上来,嗓子干得要命,手里的豆浆却热得烦心,也没想着往嘴里喝。
半死不活地拿钥匙开门,屋里静悄悄的。我先去厨房喝了一气水,豆浆油条也扔在餐桌上,想想怎么这么静。拖着僵尸一般的身体在各个房间游荡一圈,立刻就怒火中烧了,靳昶这混账竟然在卧室床上睡得香甜。
一看他那舒服的睡脸我就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奈何实在没力气折腾了。狠狠把自己摔在他身上,心里还说,叫你睡!
没想到现在这昏头昏脑的真是不经摔,倒下去就眼冒金花,睁睁眼都看不清周围是什么了,干脆闭了眼挺尸。好一阵子才感觉到靳昶在身子底下摸了摸我,然后又摸了摸,手上似乎还用了点力气。压疼了吧?活该,就压着你!
“佳树。”听见他在我耳朵边急急地轻叫我名字,声线勾得我心里痒痒的,顿时舒服不少,火气都蒸出去了好些。我闭着眼睛感觉到他在挪动我,我躺回了床上,t恤被他扯了下去,“怎么搞得出这么多汗?几点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我c,ao,我都这样了你还敢嫌我买早饭用的时间久?我实在没力气睁眼睛,抬抬手指勾了勾他的衣服。
“怎么了?”靳昶的声音似乎有些焦急,听声音他是转过来凑近我了。
我抬起手,在面前比了个中指。
耳朵里听见靳昶的叹气声,似是拿我没辙,我嘿嘿一笑。他又开始解我裤子,我虚虚地拽了一下自己的皮带,“妞你也太心急……”猛然想起昨天早上醒来跟靳昶这样扯皮被收拾的惨景,连忙把后半句吞回去。
“全身都s-hi透了,怎么出这么多汗?”我难受得恨不得马上昏过去,靳昶还在那烦人。
翻身不去理他,却感觉不到一点凉爽,这才想起来停电这里也没空调,靳昶一直睡着还不知道停电。
屋里静了一会儿,一只手摸上了我的额头,比我的温度低了一些,那微凉的感觉舒服极了。我不由自主就往那只手的方向滚了滚,“热。”
靳昶似乎愣了一下,终于明白过来,“停电了?”隔了有三五秒,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大了,“你爬楼梯上来的。”
“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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