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衍当然不知道皇帝在心虚些什么,以为皇帝只是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不肯答应才不让他说,心中稍有些委屈,但是对于皇帝那种日益严重的霸道做法他向来是没有办法,只能小意服侍,期待皇帝能够良心发现突然心软。
“陛下……”
“嗯。”景骊调整了姿势,放慢速度细细疼爱怀中的人。
不让人说话的办法有很多种,他惯用的招数就是把人疼爱到说不出话来。现在卫衍不但身体在颤抖,连说话声都是带着颤音,让他非常满意。
“陛下……臣错了……再也不敢了……”卫衍抱着皇帝的脖子,呢喃着认错。他就偷偷玩了点小花样,想让皇帝早早完事,好有时间说他的事,结果就遭到了残酷的惩罚,床上完了不算,又到了浴池里面继续,没完没了地折腾,直将他弄到身体发软还不肯罢手。
“没有下次。”雾气腾腾的浴池中,隐约可见卫衍已经被他疼爱到眼睛红,鼻子红,浑身都泛红,景骊相信他不会有力气再来找他麻烦,终于故作宽大地饶了他这次。
卫衍当时自然不敢说什么,但是躺下后一直睡不安稳,总有些轻微的动静出来,结果到最后他还是心软了:“说吧,什么事?”
“明天是除夕夜。”卫衍低声开口。除夕夜应该一家团圆,与家人在一起守岁,但是手心手背都是r_ou_,无论是舍了皇帝就家人还是反过来,对他而言都是两难。
原来是为了这事。某个始终在心虚所以先发制人借题发挥的人听到这句话终于安下心来松了口气。
“这样啊,明天准你回府去,不过年后要陪着朕。”景骊其实舍不得放人,不过考虑到去年除夕卫衍是在他身边过的,就算一年一边也该轮到卫家了,而且刚刚他还以某个莫须有的借口欺负了卫衍一番,到底还是有点不忍的,终于准了他的请求。
在如此这般阖家团圆,外加某人的胡搅蛮缠刻意隐瞒中,弘庆五年的新年如常年一般一天天过去。
卫衍因被皇帝紧迫粘人,没有闲暇去做别的事,除了除夕夜求到了恩典陪家人外,后来一直在宫里伴驾。但是他没空,不等于他的手下他的家人都没空,他吩咐下去的事始终有人在盯着。
赵石那边没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有人却偶然间发现他家儿子在偷偷摸摸做奇怪的事。
“侯爷不必过分担忧,世子大概只是好奇,小孩子嘛对这种事难免会有些好奇,等过几年他长大了就好了。”负责这事的属下一边向他汇报一边宽慰他,说着说着觉得有些不妥,慢慢消了声。
“敏文才多大?”卫衍踱着方步绕了几圈,越想越不放心,敏文竟然这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出入花街柳巷,而且还有可能是暗娼,会不会是被人骗了,有没有吃亏,这样一想叫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放得下心来,“不行,我要亲自去探探。”
“世子大概隔两日去一次,那户人家守卫严密,属下怕打草惊蛇,没有惊动,如果侯爷要跑一趟,等属下探明以后再说。”他的属下怎么敢放他去冒险,若他有一点点差池,他们要怎么向皇帝交代,到时候大家都会有大麻烦的。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就悄悄跟在敏文后面,看看他到底在做什么。”卫衍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对于属下的过分小心谨慎并没有放在心上。
属下好打发,皇帝那边却不好愚弄,幸好还有一个准备万寿节贡品的借口偶尔可以拿来用用。卫衍很少撒谎,特别是那种很容易就会被拆穿的低级谎话,所以皇帝不疑有他,到了他家敏文例行要去的那天他去求求就准许他出宫了。
回到府里后,卫衍装模做样在府里摆放贵重物品的库房里逛了一圈,做出是在挑贡品的样子,免得回去以后皇帝那边不好交代,其实万寿节的贡品他家敏文早早就帮他备好了。自从有了儿子后,类似人情往来送礼回礼的事他一直在当甩手掌柜,全部是由儿子在c,ao心。
卫衍想到儿子在身边后的种种好处,又想到是由于他对儿子疏于关心才会发生这种事顿时愁绪满怀。不管怎么说,十五岁的孩子出入那种地方似乎早了一点。他仔细回忆自己是何时知晓床事,又是何时踏足那种场所?虽然十几二十年过去具体时间已经模糊不可考,但是应该是成年以后是不会错的。接下去他又开始反省自己在府里住的时间不够多,或者更甚一步是不是因为没给儿子安排房中人才会出这种事?
脑中乱七八糟的事太多,他思索良久后还是没有结果。要和儿子在一起多待些时日多亲近亲近是他一开始就有的想法,但是皇帝那头始终摆不平,他在府里多住一两天就开始有怨言,他只能夹在中间,勉力维持平衡的局面。再说那种房中事一般是由母亲安排,他做父亲的没想到很正常就算如今想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着手去办。
他在库房里面长吁短叹了半天,发现就算他能够证实儿子是在出入那种地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儿子既懂事又能干骂也舍不得训也舍不得,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儿子明白他年纪还小这种事应该缓一缓。卫衍独自在那里纠结了半天,生儿容易养儿难的滋味他终于尝到了。
“父亲是要送礼?不知准备送谁,或许孩儿可以给点建议。”年节刚刚过完,卫敏文给自己放了一天假歇一歇,午后刚起来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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