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才坐了两天的马车,尽管马车里面布置的很好,既有又厚又软的垫子,又有各种水果点心,可是对在吉祥来说,这个时刻摇摇晃晃的狭小空间,实在是太讨厌了,所以每当他不睡觉清醒的时候,总会用那种饱受虐待的小眼神儿望着车里的大人们,这让萧三十分的有罪恶感,就连当今天子也忍不住觉得自己是否太不人道了。
“好好好!我真服了你这小祖宗!”萧三突然捂着脸呻吟一声,伸手抱起坐在皇帝怀里的吉祥,语气却陡的一转:“吉祥乖,是不是不喜欢坐马车?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吉祥抓着萧三的衣领,原本以为又会被拍着睡觉,却听到有新的貌似很好玩儿的事情,立刻就笑了,当下点点小脑袋:“好!”
萧三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用力亲了亲吉祥的小脸蛋儿,抱着他掀开了车窗的帘子:“停一下。”
片刻后,吉祥被萧三裹在怀里,一起上了马,转眼看到一旁方正杰亮晶晶的羡慕的小眼神儿,又道:“正杰也出来,让暗卫带着你。”看着方正杰轻呼一声,欢快地跳下马车,不由失笑,当真是个孩子。
吉祥窝在萧三怀里,觉得这感觉很新奇,小爪子紧紧攒着萧三的衣襟,小脑袋不住地四处转动,看什么都觉得很新奇,嘴里发出欢快地声音,萧三提着缰绳,缓步而行,看着怀里的小东西高兴,唇角的笑容也加深了些许。
皇帝在车里看了一会儿,也一撩衣摆,跑去骑马了,后面马车里的御医看着吉祥在萧三怀里高兴得手舞足蹈,依依呀呀,内心颇为纠结,作为大夫,他应该去提醒那几位主子,吉祥还小,这么对着风吹容易生病,可作为御医,他知道,这会儿他要是开了口,绝对会被训一顿,没准儿还会得一句,不然带着你做什么?一旁的刘尚书似乎看出御医的挣扎,笑道:“飞扬这阵子不在,吉祥难得这么开心,随他去吧。”御医立刻就坐稳了。
这天下午的吉祥,是自叶飞扬走后最开心的,皇帝和萧三也由着他玩了个开心,直到傍晚时分,快要进城了,这才把小家伙抱进了马车里,给他喂了些点心垫肚子,吉祥才吃了两口,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萧三心里一颤,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晚上,吉祥不出御医所料的生病了,下午玩的时候,小家伙定时玩出了汗,萧三没在意,结果被冷风一吹,想不生病都难!
吉祥皱着小鼻子,时不时打个喷嚏,可怜兮兮地望着在他身上折腾的御医,过了没多久就见他拿出了熟悉的银针,小家伙当时就大哭了起来,针什么的最讨厌了!
一众人虽然心里不忍,可还是一同按住了吉祥,皇帝吩咐道:“你轻些,别弄疼他了。”
御医擦着汗应了,手起针落,吉祥哇的一声,哭的千回百转,皇帝看向御医的目光登时带了点儿愠怒:“不是让你别弄疼他的?”
在座的谁没有被针灸过!针灸哪里会疼啊!御医在心里默默流泪,却还是不得不应道:“回主子,吉祥皮肤娇嫩,这针扎进去时,总是会有些疼的。”
“好了好了,别废话了!快点扎!”萧三黑着脸催促。
等扎完针,所有人都舒了口气,御医更是解脱了,这位祁将军的孩子可真比宫里的小主子们还难伺候啊!
生病了的吉祥脾气见长,满足了萧三之前的想念,不再是一副委委屈屈的要哭不哭地模样,而是逮着什么都要大哭一顿,至于有没有眼泪,这有关系吗?
“皇兄,我们当年也是这般折腾人吗?”萧三苦着脸向皇帝求证。
当今英明的圣上很认真地思索了一般,道:“我记得你比吉祥要闹腾得多。”
萧三泪奔,所以,吉祥这就是来报复他的吗?
……
叶飞扬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的祈树离他越来越远,任凭他怎么狂奔都追不上,抓不住,当下一个激灵就吓醒了,大口喘着气,眼底一片慌乱。
“叶公子,您怎么了?”旁边响起暗卫首领关切地声音。
叶飞扬摇摇头,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位夏副将呢?”
暗卫首领递了条帕子给叶飞扬,道:“军中有急事,他过去了。”
叶飞扬擦了擦吓出来的冷汗,低头就去看祈树,刚一会儿功夫没见,祈树的脸色似乎又恢复了一些,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气息也比之前多了一丝力度,这都是好现象。
“时候不早了,这些饭菜是刚刚送来的,您吃些吧。”暗卫首领指了指一旁桌上犹自冒着热气的饭菜。
叶飞扬本是吃不下的,可想到还要照顾祈树,便强迫自己吃了一大碗,军中的伙食实在是算不得好,特别是在这连番征战之下,不过叶飞扬这会儿也挑剔不了那么多。
看着叶飞扬吃过饭,暗卫首领这才道:“叶公子,晚上可需要我们和您一道守着祈将军?”
叶飞扬想了想,道:“暂且不用,你们这些天比我还辛苦,还是先休息为好,不然哪有j-i,ng力去查那害了祁大哥的内j,i,an?”
暗卫首领应道:“我们本是轮番休息,今晚,我会安排人在帐篷附近,您若是有事,吹响笛子即可。自祁将军重伤,夏副将便明令禁止人靠近这主帅帐篷,今日祁将军稍有好转之事,夏副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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