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丑死了。”他朝张玉文大步迈了过去。
对方也紧迈两步,陆城已来到他的眼前。他们伸出手,互相紧紧搂住了对方。
“你没事就好,不过我被揍了。”等彼此的体温交汇,心跳趋於平静,张玉文开口。
一说话立刻扯到嘴角伤口,他“嘶”地一皱眉,轻轻按住自己的唇角,挑眼看了眼陆城,“从家里逃出来的。”
陆城叹了口气,“看出来了,”他拉开张玉文,张大少那张无法见人的脸近看更是丑得扭曲。
陆城又心疼又彻底松了一口气,至少对方没有妥协。
“所以,你想好怎麽办了吗。”
“当然。”张玉文“嘿”地一笑,他那双肿了的眼睛仍旧流动著挥之不去的光芒,和他的主人一样,狡黠,坚定不移。
“所以呢,我先代老爷子向你道歉。其次,美人,你做好和我私奔的准备没有?”张大少抓起陆城的手,紧紧地握著,也许对方给了他否定回答,他就要毫不怜惜地捏碎它。
陆城在他的等待中想,原来这辈子他也有这麽一回,学人舍命陪君子。
他不需要什麽道歉,他甚至不恨张政圭。他抢走了他的儿子,张政圭对他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他应付的代价。
毕竟不管怎麽算,赚的那个人都是他陆城。
所以现在,他反握了张玉文的手,盯著他青肿的眼,“那你就是我的人质了。”
“走了,小七。”
陆城招招手,三个人往外走去。
“亡命天涯?”张玉文对开车狂飙的小七摇了摇手指:“nono,小朋友,现实生活里可没有那麽多亡命,私奔天涯倒是对了。”
“呃,”没觉得两种说法对这两个人来说有多大区别,少年收了声。两旁黑色的景疯狂後退,他还有閒暇往观後镜里看。
张大少顶著一张猪脸“含情脉脉”地和坐在他身边的陆城相视,但那张脸给前座的少年冲击力太强了,让他几度忍不住想笑出声。
张大少的小情倒完全不计较此刻那张脸有多难看。
颠簸的黑暗里,男人们的手还交握著,肩膀靠著肩膀,交传著坚毅温暖的体温。
“那我们是要私奔那哪里去?”
“我们可以先去美国,从三藩市沿著洲际公路穿过美国,最後从纽约飞到南美。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张玉文呲牙一笑。
“噗,”陆城捂头一笑,“张玉文,你可真是……”
“二十亿,至少可以赚上好几亿。”张大少“嘿”地挑眉,撞撞陆城的肩,嘴凑到他的耳垂:“美人,至少上半辈子够养你了。”
“嗯。那麽就去美洲吧。”男人望著张大少,笑容一深,带了点不可明察的狡猾,“你主外,我主内。”
此刻的张玉文并不明白男人这一句“我主内”里究竟含意著什麽。只是在此後每一次,当他被陆城压在身下为所欲为时,才知道对方将这句话践行得多麽实际而深刻。
而眼下的张玉文,却像被打了定心针,在飙到一百八十迈的车里,他立刻就毫不犹豫地捧了陆城的脸,将男人压在座位上狠狠吻了一把。
吻够了,陆城才把他推开,“咳,小七还没成年……”
“我什麽都没听到也没看到!”前座少年爽脆地回应。
两人离开得比陆城想的还快。
就在当晚,甩掉了跟踪他们的人,在陆中华和秦淮的帮助下,张大少取得两人的护照和其他证件。
在黎明到来之前,两人上了秦家的私人飞机,前往美国。
“非洲的工程已经收尾了,有秦家的人介入,老爷子也不好再从中阻挠。”张玉文悠哉地躺在陆城大腿上,“陆城。”
“?”
男人俯头。
“你真的,会不会後悔?”
“不会。”陆城重新拿起手中的杂志,仿佛这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问题。“我说过。”
“靠,你什麽时候──”
男人又拿开杂志,俯下身子,突然吻在张大少的唇角上:“我间接说过。”
空气在两人视线交接的时候,突然凝固。
“上次在飞机上──”
“你是想要做全套吗?”没等张玉文说完,陆城抿嘴一笑,微眯起眼,就颇有点狡猾又大胆的狐狸的架势。
“呃,你tm怎麽这麽直接。”张玉文吞吞口水,按住他的头,两人的脸几乎贴在一起,“不过,也许陆小的对,你这样才更合我口味。”
大洋上空空旷的机舱里,不知不觉间,已满满的是情seyin靡的氛围。
“喂,秦二少真的不会生气吗?”在别人的飞机上乱来,饶是陆城这样的人,也有点过意不去。
“管他去死,在非洲他狠吃了我一笔我都没计较,啊──”毫无预警地被顶到那一点,高亢的叫声也毫无预警地从没有防备的嘴里泻出。
然而还来不及闭嘴,男人又是轻车熟路地,往那上面连续狠攻了几下,身上的人几乎被他顶岔了气。
“呼,哈…………”
两人的衣服都还挂在身上,只是早就凌乱不堪。
张玉文的衬衣扣子被全部解开,露出xing感的胸膛,上面s-hi濡一片,是被男人一边玩弄下边,一边用唇齿蹂躏的结果。
没有在床上方便,然而私人飞机也胜在宽敞。
被陆城抱在身上,两腿大张地与他面对面坐著抽弄,偶尔遇到洋流,随著飞机的颠簸,下面总是不自觉地将男人咬得更死。
在狂烈的顶送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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