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无论如何,养好身体才能跟他斗智斗勇。他捱过饿,受过苦,为了养活自己,能读书,不招亲戚白眼,十岁他就会接些小活计放学后做,人只要想活着,老天就没绝你生路的道理。
从那天以后,周子璋就不声不响在霍斯予这住下,留在f大公寓里头的许多东西也被搬了过来。可以看出,霍斯予现在对周子璋比以前上心多了,他知道这个人穷人出身,你给他再好的东西,他也没名牌概念,不知道有多好,直接告诉他价格吧,又显得忒俗,还影响自己送礼的兴致。既然钱讨好不了他,那就在别的地方下功夫好了。霍斯予一开始琢磨不透,那温柔都流于表面,没少闹笑话。后来他身边的陈助理看不过眼,拐弯抹角提醒他:周子璋是个孤儿,童年也没什么人关心过他,对这种人好,关键就在于嘘寒问暖,你冷天里递杯热水过去,比把钱砸他头上还管用,一句话令霍斯予茅塞顿开,大骂:“怪不得,我说林正浩那混蛋怎么就得他另眼相待,原来是这么回事,那老玻璃不就特别会来这一套?”
霍斯予有点沉不住气,有个林正浩摆前面,他想着自己怎么样也不能落在台巴子后头,于是唯一沉吟,立即就有了个主意。他让人立即将主卧的装潢家具全撤了,找了设计师,要求不走奢华,但走高雅,重新装修这间房。众人忙活了两周,好容易将那房间拾掇得面目一新,一切就绪之时,霍斯予亲自领着周子璋推门来看:家具一色选择柔美颜色,大床前铺着毛茸茸的厚毛毡,床上堆着软绵绵的垫子,舒服得令人想立即躺上面睡一觉。霍斯予脸上含笑,牵着周子璋的手来到一边的写字台前,这个写字台宽敞舒适,上面自带一个小书架,桌面上摆着一台崭新的笔记本电脑,看到周子璋有些困惑,霍斯予微笑说:“这是你的工作台,你可以把近期要看的书堆这里。”
周子璋垂下眼睑不答话,霍斯予也不着急,带着他又推开自带阳台,眼前一个花木扶疏的小空间内摆着舒服的躺椅,“这里天气好的时候你白天可以躺着看书,那边,那张小茶几看到没,喝的东西就放在你够得着手的地方。”
周子璋凝视前方的花草,默不作声,霍斯予从背后揽住他,柔声问:“好看吗?高不高兴?”
他以为周子璋一如既往不说话,却没想到听见他低声问:“为什么?”
霍斯予等的就是这句,他极有耐x_i,ng地亲吻周子璋的耳廓,暧昧地说:“这屋子,我怕你见了不痛快,就把原先的都换了。子璋,我真的知错了,咱们就跟这屋子一样,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怎么样?”
周子璋没有应答,过了良久,似乎叹了口气,僵硬的背部,却慢慢软下来,靠在霍斯予的怀里。
霍斯予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惊喜来形容,并且此后一段时间,他的惊喜不断,他发现,在自己的连番温柔攻势下,周子璋慢慢开始变得合作了,刚刚苏醒了的那种冷硬无畏的态度,也逐步有了冰雪融化的迹象。他心里十分高兴,这才对嘛,大家各退一步,和和美美地在一块,比什么都强,干嘛要瞪着做仇人呢?我这么喜欢你,你好好地被我喜欢,顺便也喜欢上我,这多好?
霍五少现在尝到对别人好的甜头,等到周子璋身体恢复了,要返校做论文时,他甚至主动提出,如果周子璋学习紧,那么一周可以有三天时间住在宿舍那边,不过必须来回有司机接送,而且每天要给自己通电话。周子璋脸上虽然没什么表示,但眼睛里的不敢置信是骗不了他的。五少心里一高兴,索x_i,ng第二天就驱车送周子璋去上学,过了三天,又亲自开车去把人接回来。这种伺候人的事,他从没做过,可如今做来却无比顺溜,这才算明白肥皂剧里头那些堕入爱河的男女为何爱干蠢事,原来买束花藏在车里等那个人一开发现后眼中一亮会令自己这么愉快,原来记下那人爱吃什么东西后特地带他去再给他夹菜做起来感觉这么爽。看他高兴了,就好像胸膛充了气一样满满当当,偶尔看不见他,披着文件开着会,也会情不自禁想他,想得浑身燥热再打个电话过去听听他的声音,登时如烈日下饮下冰镇饮料,通体舒泰就是这么来的。
周末之后,霍斯予依依不舍地把周子璋送回f大,又捱了三天,周四下午连应酬都推掉,急吼吼地驱车去f大把人接回来。今晚上s市有一场难得的交响音乐会,有一回他发现周子璋在家里影音室里听音乐,放的就是马勒第九交响曲。得知这场音乐会有演奏马勒的曲目,霍斯予便让人弄了票,打算带周子璋过去。这玩意霍斯予在英国的时候听了不少,说不上稀罕也不厌恶,他的英国哥们全是社交好手,个个深谙此道,他也善于装逼,说起这些高雅的玩乐比周子璋要懂得多,但也因此少了分虔诚,不认为这种东西有多了不得。他心里盘算得挺好,先带周子璋吃饭,然后就去听音乐会,好在中国人进音乐厅没洋人那套穷讲究,随便穿着就行。他琢磨着如果兴致好了,听完音乐会再带人去个情调好的地方,如果能打场野战就更完美,这么一想,霍斯予便按捺不住,车开得飞快,比预定时间早到了f大。
他打周子璋的电话,却没人接听,霍斯予有些奇怪,锁了车直接上他们宿舍区,他来往得多了,周子璋的同学也大多认得这位有钱的表弟,所以抓个人问一下周子璋在哪并不难。哪知道还没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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