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越来越像个孩子,霍斯予宠溺地看着他,将粥盖揭开,吹了吹,把调羹拿出来递到他手里,说:“仔细烫,这粥刚出锅。”
周子璋点头,他只有一只手是活动的,有点抱怨说:“没地方放。”
霍斯予想也不想,替他单手拿着粥碗,说:“我拿着,你慢慢吃。”
周子璋在家平时都是被霍斯予这么伺候着的,习惯了也没觉着什么不好,凑过去舀了一勺子吹吹气吃了起来,他们这么相处,旁边的一声看着却大为惊奇,忍不住咳嗽一声,周子璋这才意识到他与霍斯予这样,在外人看来不是很妥当,脸上一红,放下勺子说:“那什么,斯予,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二叔的孩子,我堂弟,周子平。子平,这位是我的,好朋友,霍斯予。”
霍斯予抬头打量这位堂弟,长相与周子璋一比,那就显得平庸许多,但总体而言,不失斯文j-i,ng明。他这下明白周子璋为何并不是很愿意跟这个青年说话了,他童年在各种亲戚家碾转,想必这些亲戚的小孩,对他未必会很友好,想必这位周子平也是其中一个。不然周子璋的x_i,ng格,不会从没听他提起。他朝周子平点点头,说:“不好意思,你哥肠胃不好,得按时吃东西,我这没空跟你握手,海涵啊。”
周子平忙点头:“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吃吧。”
周子璋冲堂弟抱歉一笑,低头吃了起来,喝不到半碗粥,却听周子平在一旁期期艾艾地问:“子璋,子璋哥,你来这是出差还是……”
周子璋手一顿,霍斯予已经接茬了说:“我们就闲着旅游,开车到这边,赶巧你哥身体不舒服,就上着来了,要不说你们哥俩还真是有缘分,这都能遇上,怎么着,得有好几年没见面吧?”
“是有好多年没见着,”周子平不着痕迹地笑笑说:“你们开车来啊,从哪开的?我去年也考车本,买了辆本田,我跟我爸一人一台车,现在出门不用抢车子开了。”
他的家庭是小康之家,在这个中小城市中算难得的了,语气中自然而然带了炫耀的意思,也许也是一种习惯,周子璋小时候寄人篱下,他虽然小,可也对这个堂哥有种天然的优越感,这种感觉维持太多年,不知不觉就显露出来。
周子璋淡淡一笑,没有说话,霍斯予更加懒得跟这种小市民打交道,他见周子璋吃得差不多了,掏出纸巾让他擦嘴,这才揭开自己的那份盖子稀里哗啦吃起来。他故意吃得很大声,就差蹲到椅子上吃,周子璋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随即接触到周子平按捺不住地鄙夷,不觉好笑,转了话题问:“子平,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不错啊,我爸前几天还说起你,说听老家的人将,你辞职考研了,后来考上了吗?”
周子璋抿紧嘴,上f大这件事直接牵动他许多不好的回忆,他不愿去回想。
周子平却显然误会他的沉默,脸上的笑加深几分,嘴里却偏偏要说:“你考研怎么不早说啊?咱们省就x大不错,我在那也有同学念研究生,说不定可以帮你。不过x大挺难考的,子璋哥,我记得你的本科是咱们老家的师范学院吧?那还是不要好高骛远,毕竟现在研究生文凭函授到处都是,务实点边工作边拿学位,两边都不耽误。”
周子璋没说话,霍斯予却听不下去了,他放下调羹,笑嘻嘻地说:“就是,国内教育多忽悠人啊,子璋你要不读z大那种破博士多好,咱们一准儿去英国,好歹伦敦那几个大学的名气拿出去还是有点人知道,对吧?”
周子平惊愕地看着周子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强笑说:“原来,你已经上了z大的博士?”
周子璋没好奇地瞪了霍斯予一眼,对周子平说:“嗯,刚刚考上,我也是运气好,不过再怎么运气好野比不上你,都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了,不像我一辈子只会念书,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个老学生。”
周子平干笑说:“哪的话,咱们家这些亲戚,就你学位最高……”
“可未必能力高,”周子璋微笑说:“换我还是羡慕你。要靠我赚钱买车买房还不知道要多少年,你可算年轻有为,已经事业有成了。”
周子平强笑说:“也就一般吧。”
说话间,药水已经吊完,护士过来收拾了瓶子,周子璋揉揉手臂,站起来觉着j-i,ng神好了些,周子平这时候反应过来了,问:“你们晚上住哪?”
霍斯予来的时候已经预定了这里的酒店,他过去扶住周子璋,随口说“xx酒店,在哪?麻烦你指下路。”
周子平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简单地说了路怎么走,寒暄着要了周子璋的手机号码,借口晚上还要值班,匆匆就走了。
“他怎么不高兴了?”周子璋做进车子里,有些疑惑地问。
“因为老子们住的酒店是这最贵的,你这位弟弟不是一直卯足劲想怜悯你吗?没想到怜悯不成,小心灵顿时就受了打击,这会肯定找地儿舔伤口去了。”霍斯予闷笑着说:“这孩子也挺可爱的,一点都不会装,太有意思了。”
周子璋想想也觉得好笑,说:“他可能打小得意惯了,我二叔的宝贝疙瘩,家里环境算不错,自己也算争气,虽然读的是这的医学院,可一路顺风顺水的,家里头早把路给他铺好了。”他目光变得有些幽远,淡淡地叹了口气说:“他算是好的了,小时候求我去亲戚家,有的小孩直接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滚,相比之下,子平不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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