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识趣的宫人也给摄政王搬了一把椅子毕恭毕敬地请他坐下,好死不死地还就搁在小皇帝身边。
后者本不想坐兰妃宫殿里的椅子,但看到坐在那里的小皇帝,他便给了那识趣的小太监一个台阶下,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
先前的事情来得太突然,一环接一环的,炸得他有点懵。这会回过神来,他便琢磨出不对劲了。
那兰妃扑过来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有突然在他面前死去,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意外,而像是一个j-i,ng心设计的圈套。
这是若说是圈套,巧合又未免过多了一些。他知晓小皇帝被人戴了绿帽子,来看戏不过是临时起意。除非算下这件事的人对他了若指掌,还买通了汇报之人,又提前为兰妃服了毒药,就知道这个时候他会恼怒地质问他,才可能算计得这么恰到好处。
在皇宫里能这么算计他的,勉勉强强能够达到标准的也就是小皇帝一个。可是小皇帝如今虚岁也不过十五,若他真有这个能耐和心机,老皇帝也不至于连死的时候都牵挂着大燕江山了。
燕于歌垂着眼睫,脑海里飞快地计算着意外还是算计的可能x_i,ng。因为想着别的东西,他投放在燕秦面上的视线便显得有些空洞虚无。
可便是他出神了,被他这么盯着看的小皇帝还是颇为的不自在。
反正几位太医在那嘀嘀咕咕的还没有查出个结果,他趁着时间充裕,便耿直地问出来:“王叔在看什么,可是孤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他给自己的c,ao的人设就是一个好单纯好不做作的耿直少年郎,误以为被亲近之人背叛了,所以悲痛欲绝,被人盯着看不舒服了,当然要直接问了,憋在心里不说,那根本不符合他的人设。
燕于歌扯了扯唇角,脸上露出一个勉强能称得上笑容的表情来。兴许是因为他眉梢眼角带着未散尽的戾气,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y-in测测的:“臣方才在想,陛下在兰妃开口的时候,一下子就信了是臣的罪过,难道陛下心中,臣就这般不值得信任吗?”
先前他没计较,这会有了空闲,正好可以算一算小皇帝给他泼脏水的账。兰妃固然可恨,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可若不是皇帝嗷的那一嗓子,谁敢轻易把秽乱宫廷的罪名往他的脑袋上戴。
燕秦心虚地摸了下鼻子,然后又挺起胸膛,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王叔也是男人,此等丑事激愤之感定然能够感同身受,当时兰妃说那些模棱两可的话,教孤误会。孤一时激愤,自然想不到那么多。”
这个理由相当的冠冕堂皇,但确实也符合逻辑,能够自圆其说。
燕于歌又道:“既然陛下这般激愤,那为何在兰妃死后,反倒又信了臣是清白无辜的呢?”
燕秦说话的底气更足了:“这自然是因为孤反应过来,认为王叔没有愚蠢到把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人证当场毁了的地步。若真是王叔做的,怎么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杀人灭口,而且就兰妃那般货色,王叔眼瞎了才看得上罢。”
把摄政王说的一愣一愣的,燕秦趁着对方没来得及说话,又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来:“不是吧,难道王叔真的就喜欢兰妃这样的,也是,孤差点忘了,这兰妃可是王叔你亲自选的,还是王叔您要孤给她封了这个兰妃之位。”
燕于歌给他选了二十个女人,好些只是贵嫔才人,有些连封号都没有,只能安安分分的地待在储秀宫,做个大部分人都可以踩一脚的秀女,偏生出事的就是这个兰妃。
妃位在这个后宫中已经是极高的份位了,摄政王力推的人出了这等丑事,他难不成还想撇的一干二净。
这下子轮到摄政王哑口无言了,他当时给小皇帝选人的标准,就是貌美,轻浮,有野心,回来事。
可没想到,兰妃胆子确实够大,大到都敢给皇帝绿帽子戴,还戴的这么简单粗暴,皇帝还未曾临幸过她呢,就敢先怀上孽种。
因为这份沉默,两人之间的气氛陡然尴尬了起来,太医的话及时地打破流转在皇帝和摄政王之间这种糟糕的气氛:“回禀陛下,兰妃的确是中毒身亡,这毒当是三日前所下,如今才发作。”
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贵妃出来刷了一把存在感:“回皇上,臣妾方才在内殿审问了一番兰妃贴身伺候的宫人,得了些兴许有用的讯息。”
“让她讲!”燕秦就知道白牡丹有用的很,宫里最了解女人的就是这群妃子,事情交给白牡丹准没错。
一个看起来二八年华的宫女被人推了出来,踉跄了几个脚步,然后普通一身,对着皇帝和摄政王所在的方向跪倒:“奴婢彩韵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
燕秦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行了,挑紧要的说。”
“兰妃娘娘她确实同人有苟且。”那穿着一身粉嫩宫装的年轻宫女看了一眼摄政王,“是她进宫之前,便有的情郎。”
故事在皇帝的要求下很快被宫女叙述完,事情的起因是这样,早在进宫之前,这兰妃就有了心上人,两人互有来往,并且私下许了终身,只是这段感情,兰妃家中一直不同意,勒令女儿断掉。
可儿女情长,感情这种东西,哪里又是轻易能断掉的,兰妃一向是个胆大的,就瞒着家中父母,继续和那男人私下来往,还捏着她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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