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蹊有种微妙的预感,他刚想说并不需要,就听见贺忻把他那句雷人的台词说了出来,“你也挺漂亮的,长得比小姑娘漂亮。”
“.......”李言蹊几次张开嘴想说点什么挽回下自己帅气而非漂亮的个人内在,结果呛了一嘴的风,以至于打嗝打到了上课开始。
贺忻脸冲着墙,没绷住笑了起来。
下午三节历史课和地理课,老师是两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声音特别轻柔,全程附带催眠效果,混着窗外的雨声,简直能两眼一抹黑睡到底。
贺忻睡得胳膊有些酸麻,翻了个面继续闭目养神,被打断后却没什么睡意了,一抬眼就能看见李言蹊脖子后面一丛干净黑亮的头发,顺着脊梁骨下去,到腰间的那一段脊背线条,有着不同于少年的刚直,仰头拉伸的弧度却很流畅漂亮。
在贺忻拍杂志的时候,他遇过不少可以用漂亮这个词形容的男生。或妖或媚,或清纯或x_i,ng感,j-i,ng致的五官比例和纤细的瘦胳膊瘦腿,跟他站在一块儿显得特别小鸟依人。
但李言蹊很明显不属于这一挂的,长相跟柔美不搭边,身材也并非娇小,更不会扮可爱卖萌,时常端着一张“我是好学生不要打扰我学习”的正经脸,实际骨子里又倔又硬,气场跟自己旗鼓相当,俩人豁出去打架他半点好都捞不着,像他这样的人,用漂亮这个词形容实在太过分了。
但贺忻想了一天还是没想明白,为什么昨天看见他笑,第一反应就是漂亮。
然后除了漂亮就词穷了。
看来他语文水平确实太次,夸人只有帅和漂亮两个词,帅他自己占了,漂亮就拱手让人吧,太完美的男人容易遭嫉妒。
贺忻想起冯斌瑞突然脑抽给他献殷勤,却全程不敢看他的样子,拧着眉头啧了一声。
怕不是有病吧这人。
下课期间李言蹊还在看书,为了晚上能打工赚钱,在每个他睡清闲大觉的课间,这人见缝c-h-a针地写题算题,活得像是拼命三郎。贺忻有点无聊,环视了班级一周,发现今天费劲没有来上课。
去外面上了个厕所,碰见了跟几个男生躲厕所里抽烟的廖枚。
贺忻问他,“费劲昨天来了吗?”
廖枚猛吸了一口,摸摸脑袋说,“没来吧,好像,这几天在家陪他妈妈呢,毕竟案子要重审了。”
“哦,这样。”谈话没有再继续下去,贺忻沉默了一会儿,摸出一根烟叼着,凑过去示意他借个火。
“你平时不都打火机不离手吗?”廖枚点着了问。
他不提还好,一提贺忻才发现,以前一天一包烟,现在三四天才抽掉一包,有些还是他抽了几口觉得没劲丢掉的。
“你叔叔是好学生。”贺忻朝他喷了个烟圈,“侄子学着点儿。”
“就我n_ain_ai认错人的屁事您要说到什么时候啊。”廖枚掸掸烟灰问,“我塔哥还在写作业么。”
贺忻说,“是啊,境界非常忘我,我打了他一下他都没抬头。”
廖枚叹了口气,“估计在释放压力呢,这几天他心理压力特大,你不要招他啊,不过说句实话,自从你来了以后,我发现塔哥爱笑了许多。”
贺忻把手揣回兜里,“他以前见你都哭呢吧。”
廖枚扯了扯脸皮,“他以前都这么笑,特假,跟我们呆一块儿跟抠图抠上去似的。”
贺忻笑着没说话,上课铃霎时响了,一群人手忙脚乱脚步匆匆冲回去,只有贺忻闲庭信步踩着铃声,在老师的目视下大大方方踏进了教室。
这节课自习,教室里非常安静,全程都是唰唰唰写题声,李言蹊坐在讲台上监督,拿着一支笔划着背诵重点,贺忻想溜出去转转,刚走到后门口,就被李言蹊清清嗓子点了名。
贺忻走到他跟前,敲了敲讲台桌。
“不行,还有二十分钟下课。”李言蹊头也没抬地说。
贺忻好笑道,“以前经常溜号的你,没资格不让我走吧。”
李言蹊抬头看着他,“有本事你考个双百分试试咯。”
贺忻顿了顿,又想了一招道,“柠檬j-i,ng哥哥,你昨天是不是这么叫我的?”
李言蹊捂拳咳嗽了一声,没有答话。
贺忻说,“我比你大,你喊我哥正常,但.......”
李言蹊把笔一转,顺着话茬,调侃道,“哪儿比我大?”
贺忻保持着手撑桌面的姿势没动,震惊地看着一下把逃课话题拐到了少儿不宜方面的李言蹊,缓了两秒钟才说,“明天我们学校论坛的头号新闻就是,万万没想到,17岁少男正经的外表下,居然是这种人!”
李言蹊说,“阐述事实而已。”
贺忻盯着他看了会儿,眯起眼睛笑道,“嗯,敢于挑战权威,勇气可嘉。”
李言蹊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放松了管制,“你出去溜达是瞎溜达么?还是跟人约好了打球?”
贺忻回答,“街上逛逛,去哪儿都一样。”
李言蹊把眼镜摘了,用袖口擦了擦,“那你能帮我去接一下李岸吗?他们应该放学了。”
贺忻比了个ok的手势,准备闪人,走了两步又折返回来,“给我两颗糖,万一小n_ai泡哭了怎么办?”
李言蹊从口袋里摸出他随身都会带的n_ai糖,放到贺忻手心里。
贺忻跑下楼的时候才摊开手掌看了看,四个大白兔n_ai糖里还夹着一颗酸柠糖。
他拨开糖纸,往嘴里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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