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藏一提我便了然,那些師兄、師姐本來就是x_i,ng情不羈,放在現代很可能不是天才就是社會邊緣人,還是危-j-i-份子吧。我輕嘆,瞟他一眼說:「我曉得就好。」
「你這麼善良,很要命的。」
「我不善良,我現在就在懷疑你勾結魔族,你不曉得?」
霞藏興味笑出聲,他說:「好啊。隨便你懷疑。你說看看顧雲柢會信你還是信我?你對天帝來說……比江山重要麼?」
「又在挑撥離間。有種你把這些話跟天帝講。」
霞藏無辜笑道:「不敢。」
「無賴。」我調整站姿,他從自己藏物戒裡變出一件鮮紅軟綢把我裹住橫抱起來,我挑眉看他,他說:「先離開這個敏感的地方。走吧。」
霞藏帶我從偏僻管道離開天宮,他說:「顧雲柢不會喜歡你出現在天宮的。天宮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對他來說你離開月華宮反而不妥。所以我先帶你走。」
「這是雲柢吩咐你的?」
「是我自己判斷的。」
我調侃他說:「你好像對我還不錯嘛。你是不是有求於我?說吧,我很大方的,可以的事就會答應,不行的話也會直接拒絕。」
霞藏果真露出思考的樣子,然後不太正經的噙笑說:「那,給我一把最好的劍吧。月華宮j-i,ng於鍛造不是?」
我思考一秒點頭答應:「好啊。讓我研究研究。」
「唔,根據記載我爹是鍛造高手,我應該也不差吧。」
他笑笑沒應我,我跟他說:「假使你看到一隻半鳥半魚的怪物,會有什麼感覺?」
霞藏猛地停下來,在柳樹下盯住我問:「你說什麼?在哪兒看到的?」
「你先回答我,我先問的。」我看他很在意的樣子,莫非他看過類似的生物,或有別的原因?
「不知道。」
「不會因為是怪物就殺掉嗎?」
「為什麼問我這種事,你有何目的?」霞藏忽然嚴肅起來,我一下子也不曉得怎麼應對,他把我放下來,我手足無措跟他對看。
「天人心裡多少是看輕獸族、異類的。就算異族能擔任天界要職,天人永遠是最自視甚高的族群。我不喜歡這樣。」霞藏說完垂眼思考道:「不知道。不過要是你看到那隻半鳥半魚的小傢伙,請他好好活著。無論生得多古怪,世上總會有個人希望他活下去。」
「……好,我會的。」不知道該回應什麼,找不到合適的言詞,最後擠出聽來敷衍的話。我有點感動莫名,還想跟他聊,可是現況不允許。
他說:「你自己走吧。」
「噯。」我叫住他,把藏藏塞給他說:「這個先寄養在你那裡,等我劍鍛好了再跟你領回來。這是男子漢的約定。雖然我覺得你痞痞的,不過我守我的約。」
霞藏握著毒菇哭笑不得,勉為其難收下它。
我絕對不會告訴他說,因為藏藏太黏人,而我又不能時時刻刻顧到,所以暫時將它托養。更不會告訴他說,因為他有時看起來挺孤單,我覺得黏人的藏藏蠻適合陪他一段日子。
分別之後,我拖著蹣跚步伐走了一段路就坐地上喘氣,鄒玟帶了些人找到我,把我帶回宮裡療傷。天黑之後我再登高遠望,整個天京都瀰漫在濃濃的霧氣裡,因為它傷痕累累而需要一段時間自行修復。
才回宮喘口氣,夕橙又有急報傳來,聽說秦掠鴻死在天宮內部,軀殼有被魔族奪取的痕跡。我跟傅老都被召進天宮,八成是要向上解釋這次的事情經過。
這次我終於有餘裕參觀一下天宮,可是沒啥心情仔細看進眼裡,我跟傅老,還有幾個門派的大人物齊聚在一個寬敞挑高的空間,跨進許多門柱後抵達的空間看不出牆壁和天花板盡頭,周圍是柔和近白的光線,顧雲柢高高在上,他處的位置讓我幾乎看不清容顏。
我們都恭謹低頭,一個個稟報自己應對突發戰事的處置和檢討,我是資歷最湹模最後也平鋪直敘說了我所遇所為。唯獨霞藏的部分隻字未提,我認為雲柢知道就知道,不知道就算了,這事沒啥大不了。
這時不知哪個門派的人說:「我派有人親眼所見,月華宮宮主滅了魔族敵兵後匆匆離開mí_hún大陣。」
那什麼mí_hún大陣,就是用來守護靈脈的迷陣。名字俗又好記啊。不過我離開有什麼問題嗎?我不解朝聲音來源皺眉低嗤了聲,那頭又傳來幾聲竊竊私語,好像不爽我的人很多。
傅老幫我講話:「月華宮之主負傷,趕回去療傷有何不妥?」
我附和道:「是啊。痛得要命又硬留在那兒才奇怪吧。你們難道認為是我殺死秦掠鴻?」
眾人噤聲,上頭傳來一句重重的斥喝:「住口!」
顧雲柢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我低頭咬著嘴裡的r_ou_,很不甘心。只有傅時海幫我說話,我知道傅時海是就事論事,他一向不偏袒任何人,以前雲門內有紛爭,他也是默默查個仔細,不會亂罰人,所以雲門弟子對傅時海通常都是心服口服,我對他也很敬重。
但位在最高位置的人,可不會是這樣一絲不茍又正直的好人,所以傅時海能當上一宮之主也是不可思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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