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驚-j-i-,要是沒有沐隱虹及時把我穩住,我想我已經飛出馬車五體投地,吃土了。
「謝謝。」我很不好意思的道謝,如果現在我的表皮不是那麼焦黑的話,應該看得出我有臉紅。
「不會。」沐隱虹本就有點寡言,這時更不會多話,雖然是我自己猜的,但我感覺他是在體貼一個廢柴男,顧及我的心情才沒多講什麼。有時過多關懷的言語反而顯得被關懷的那方很無用啊,這是身為多年無用男的心聲。
我對沐隱虹滿懷感激,等我站穩後金風去把馬車停好,找了一棵大樹停車,帶馬吃草,雖說我都穿來這個世界那麼久了,每次看到這類很一般平常的事還是會不由得覺得:「哇,魔界的馬也吃草耶。咦,魔界的馬長得跟人間的馬差不多嘛。」
以前在天界則是:「天界的馬長得很一般啊。差別在他們會飛而已。」
還有:「哇,天人都不拉屎的。因為他們吃辟穀丹。所以沒有暴飲暴食的問題,也因此一個胖子都沒有。」
再後來看到幾次很胖的天人才打破錯的觀念:「唉呀,天界還是有胖子。這是因為修煉心法的緣故,不曉得是練什麼練得這麼、壯?」
其實這種落差感說穿了,就像小時候以為偶像明星都不會拉屎一樣。想當年我年輕時被朋友拉著玩coy,我扮了一個叫葉王的角色,休息時有個網友小妹妹過來說:「哥哥,手套借我看。」
我借她玩,然後看她把手套戴上,驚呼:「哇,你流好多汗哦。」
廢話,我是人當然流汗。我是扮葉王又不是真的葉王,真的葉王就不流汗嗎?
「存曦。」沐隱虹稍微大聲喊我,我猛的回神,尷尬笑了下。他說:「你在想什麼?老是出神。」
「我在想等會兒那條河有沒有河蟹抓。」
他無奈輕嘆,又朝我伸過手來說:「那邊石子路不好走,我帶你過去。」
「好。勞煩了。」他真的很貼心,沒說是抱我過去,用字遣詞也是斟酌過的,不會令我不舒服。他動作很輕巧將我橫抱起來,我對公主抱的彆扭早就如過眼雲啊、煙啊的,無所謂了。
因為呢,不管是男抱女、男抱男、女抱女、女抱男,只要長得正常點都會讓一些心理幼稚的人覺得「矮油」有點冒泡泡。可是我是個黑黑的傢伙,頂多只會聞到糙灰搭(台語燒焦的諧音)的味。
他帶我到水畔找了有樹叢當遮蔽的地方再放下來,我們各自解開衣衫,然後他過來牽我的手說:「這裡水流不急,但我還是扶著你下水比較安全。」
「嗯。」我應了聲跟他手牽手下水,自己有點想笑,為了自己的模樣。上回洗澡我才發現原來不是全身都黑抹抹的,後背比較沒燒黑,正面的話是下體和大腿沒怎麼傷到,但是肚皮黑黑的,要是全都塗黑我就可以去參加超級變變變……
沐隱虹就近留意我,他自己也順便潑了些水清洗一身塵埃,然後給我一塊軟布抹身。軟布抹呀抹,偶爾磨擦下幾塊細小皮屑,好像在去角質一樣有種爽快感,所以我搓得很認真,看能不能把黑黑的皮搓多一點下來。沐隱虹說這樣做是好的,能將餘毒沖掉,用我方式理解就是幫助代謝?
我洗自己前身,沐隱虹幫我洗背部,那雙手也拿了塊軟布在我背上溫柔搓洗,我心裡尷尬,可是已經比上回好很多了。上次他的手一路往下洗,我連忙跟他喊:「屁股我自己洗!」
他愣了下才收手,大方自然好像那沒什麼,我則是羞憤想裝死。今天他洗到尾椎就不往下弄,然後一手鬆鬆的環到我胸前穩住,我靠在他身上,一手悄悄探到後頭洗屁屁,他低聲哼歌,呢喃般的唱著我聽不懂的語言。
他唱歌是為了轉移注意力不令我尷尬,這是他族裡的方言,如今已經沒人應得懂,我說很好聽,但說不出好聽的是歌還是他的歌聲。
沐浴完他念了去水咒,然後抱著我上岸,在岸上鋪了塊獸皮將我放下,再拿出一瓶藥油給我擦。鋪獸皮的動作有點似曾相識,但他的動作很快讓我分神,他拉著我的手攤開掌心倒了一些給我自己擦,然後再替我擦背後的傷。
其實我怕癢怕得厲害,向來討厭別人碰,有時連自己撓到下腹腰側或是幾個敏感的地方都會忍不住發癢笑出來。但是沐隱虹的力道拿捏恰當,並不會覺得癢或不舒服。我盤腿坐著發呆,望著晴空又出神了。
我愜意哈了口氣,聽他跟我說等找到魔界的藥草後,或許我的傷毒能好很快,連皮膚都會好起來。我說:「人呢,老到一個程度就沒有x_i,ng別、美醜之分了。」
其實這是以前我指導老師講的。我又道:「我覺得不光是人吧。我們也一樣。即使一開始皮相會影響我們許多感覺,但相處久了也不是那麼絕對的。至少我對這個沒有太執著。」
「你很豁達。」
「因為我不年輕了嘛。」我感慨。
「你還年輕。」
我對這兒的年齡沒啥概念,於是我問:「我要幾歲才算成熟?」
「你是龍鳳混種的異類,我也不清楚你壽元為何,不過推論不是很短,可能也是長生種那樣吧。活個千年不成問題,要修煉下去,活萬年亦不難。」
「沐隱虹。唉,我叫你隱虹好了,連名帶姓的有點難喊。你幾歲啦?」
「兩千九百七十四歲。」
「四捨五入都三千歲了啊。」我沒啥感覺,因為太沒真實感。「那你這樣算年輕還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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