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個孩子般對我這俘虜發牢騷,我反正都跟他不是一路的,乾脆吐槽道:「嫌累就不要殺光他們啊。要不是你太討厭,底下的人怎麼會想亂搞。」
「誰說的。我脾氣算不錯的了。比顧某某好。你不是被他欺負得很慘?」玄麟斜眼笑睇來,我冷著臉不應他話,他幸災樂禍道:「哈哈,一定是你不得他寵了,所以就被噴出天京。他怎麼可能真的愛你,你一個混種,連純種的羽族、龍族、獸族都比不上,再可愛乖順呢,他也就只是將你當個消遣啦。」
「說夠沒有?」
「你生氣啦?」
「你個死白目。」
玄麟朝我眨眨眼,無辜笑說:「哪是白目,我眼睛烏溜溜的,好看得不得了。多少妖女被我看一眼都腿軟。」
玄麟是個自戀狂吧。跟這瘋子講話我都要不正常,於是我開始默念心經不理他。以前被傅時海罰寫時,難得被我背起來的心經,沒想到會有救到我的一天。我念啊念,他說什麼我都不想理,然後他帶我上陡坡,我才意識到魔宮規模龐大,宮裡居然還有山?
這山坡陡峭,小路蜿蜒曲折,而且有濃重的白霧徽郑所以僪看得到近身的花草景物等輪廓,連玄麟的側顏都像罩了一層薄紗般矇矓。這山坡該不會是特地用來囚禁俘虜的吧?每往高處一步,我就覺得靈力越是封在體內難以施展,這山坡雖然沒有其他地方那麼強烈的魔x_i,ng,甚至說得上靈氣飽滿,但怪就怪在我使不上靈力。
有陰就有陽,就像天界雖然多是靈脈密佈的地方,可是也有幾處是極陰之所。所以我料想魔宮之中也存在著這類極端的地點,就不知道這裡是被做了什麼手腳,變得適合困住我這樣的傢伙。
抬頭往霧裡猛覷,隱約能看到黛色簷角,繞來繞去,玄麟帶我入一座木造樓裡,黑膜消失我就整個摔落地,跌個狗吃屎,痛得摀臉罵髒話。他站在不遠處低低發笑,並步步近逼。我在地上倒退爬,退到柱角邊,再縮進櫃子和牆角,最後退無可退。
玄麟蹲低把我的腳抬起來看,好像當初幫我吸毒血跟種籽的樣子,我的小腿是半黑半白,之前沒能來得及用雪花把臉跟腳ㄚ也治好,但當初藥水沒徹底腐蝕兩腳,所以兩條小腿就只餘下一塊塊難看的黑斑,至於臉還是近乎全黑的。
「幹嘛?」我怒叫,另一方面分神想像自己是不是像隻馬來貘了。
他抬著我一隻小腿說:「早知道先讓你把腿臉都弄好了再帶回來。看這樣我都沒啥食欲了。棣棠,你怎不提醒我?」
我有沒有聽錯?「你剛才說,食欲?」
「你不曉得自己對仙、妖、魔三界來說是極好的滋補品?不過天界那幫偽君子不可能吞吃你,所以用別的方法壓榨你吧。但其實還是直接吃最滋補了。那天幫你吸的血真是……」
他抓著我的小腿興奮不已,指甲都要掐進皮r_ou_裡,然後低頭要啃我小腿。我反巴了他的腦袋,就好像搞笑藝人吐槽時帶上動作,對伙伴巴頭那樣。玄麟似乎想都沒想過我膽敢巴他頭,他整個人重心歪了下,往後跌坐在地上,那麼高大的男人傻眼盯著我瞪視,我的手還停在空中跟他乾瞪眼。
「嘶啊。」他張嘴發出很像超人力霸王那種「刷──」的聲音,咧嘴露出變得尖利可怕的一排牙,我暗叫糟糕,該不會誘發他狩獵本x_i,ng吧。所以我也擺出張牙舞爪的樣子跟他對峙,他嘶叫我也有樣學樣「刷──哈──」朝敵人弓背哈氣。
唉,沒辦法,一時想不到有什麼更有魄力強勢的示威方式,天界嚴重缺乏範本。好不容易認識一頭鷹,那頭鷹又是傻呼呼的笨樣子。
玄麟雙眼變成全黑,但表情要笑不笑的,半晌他恢復成比較像人的模樣,眼睛又出現眼白,可牙齒還是尖的,然後他低笑道:「棣棠真可愛。竟然不怕我。」
「誰怕你,你個白癡。」
「哦,還敢罵我。」他有趣的打量我說:「連顧某某面對我都是緊繃到不輕言妄動的。」
「少拿我跟他比,你們都腦洞、耳包、眼睛脫窗。」我也不知道我在氣什麼,就是很激動,很想發飆,口不擇言了。
玄麟說:「我其實沒打算直接把你宰來吃。那多浪費。」
我瞇眼看他,他目不轉睛盯著我,低吟思考道:「如果養著你,一天吃一點點,那我豈不是能吃很久。」
「你當在玩牧場物語嗎?混帳!」
「牧場,對啊,就差不多意思。不過物語是什麼?」
「靠。」
我不解釋,朝他比了中指,他想抓住我中指放嘴裡啃,我縮手躲掉,結果他猛地抓起我小腿往小腿肚r_ou_咬下去,然後我在樓裡發出相當男子漢的慘叫。可能這輩子還沒喊得這麼man吧,我這回兩手握拳猛捶玄麟的腦袋,打沒幾下就被他把雙手鎖住往身後扣住,他下一口就往我肩膀咬,我聞到血的味道,他咬得不傷筋骨,可是尖牙都咬破皮r_ou_了,痛得我不停罵髒話。
真是驚悚,他如果再咬偏一點,咬到頸動脈還得了?我知道是人的話必死,卻不曉得自己這怪物有沒有那麼容易死,但他說咬就咬真的很恐怖。
我聽到他在吸吮血r_ou_的聲音,就好像某部知名動畫電影裡,千尋的爸媽在吃r_ou_那種感覺一樣,那媽媽說:「千尋快來吃,這r_ou_煮得夠軟爛。」
不要啊──死人啦!
我的叫喊從很man變得有點娘炮,其實是喊到沒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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