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笑,偷偷在他屁股掐了一把,沒想到他看我的眼光略略危-j-i-,我本能併緊雙腿道:「看什麼?」
「存曦,今天你特別英俊。」
我心花朵朵開,哈哈笑應:「是嗎?平常就英俊啦,今天特別英俊啊?」
他曖昧一笑,我趕緊心神一凜:「有什麼企圖啊你。」
「沒有。就是覺得特別英俊的你,衣衫不整應該更好看一些。」
他朝我走來,我步步被他逼退,背靠在樓外牆上,雙手抵住他肩膀聲明:「好歹你也是名聲遠播的妖君,矜持一點吧你。」
「剛剛有個人可是狠狠往本妖君臀上掐了一把,你說這該怎麼辦?」
「哦喲,誰那麼不怕死啊,呵呵。」我裝傻,心裡卻想:「完了完了,我又要變殭屍了。」
我真是期待又怕怕。我問他:「老這麼調戲我,你不怕有天對我膩了?」
「剛才是你用手調戲我。」他挑眉糾正我,然後深情款款看著我說:「年輕時我也有些風流,但我可是意外專一,你相信麼?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放在心上的對象。」
「少來,你對多少人講過一樣的話?」
他但笑不語,可我好像相信了。我覺得他就是那種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一旦認定誰就會變得很死心眼吧。
他又握住我的肩溫聲傾吐:「所以你可不要厭倦我,我會傷心的。」隱虹難得撒嬌,雖然他是用開玩笑的方式跟我講,但心意卻是真的。
我雙手握住他的手點頭相應:「你才是。我對你……就算你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因為傷心難過就去喝忘魂湯,死活也要記住你的。」
「為何?想報仇?」他戲謔回我,我認真告訴他說:「因為我不想忘記自己最愛、最依賴的人。也許不被回應的感情還默默黏著很令人厭煩,但我一定會忍不住。」
所以我多少能理解以前某兩個傢伙是怎麼回事,我苦笑道:「這樣可能是犯賤吧。就算你真的不喜歡我,但我還是……」
「蠢蛋。」他忽然罵我,冷冷瞇起眼:「清醒點。我沒有不喜歡你,不要想太多了。我說過,就這樣子,這樣子就好了。」
他說完牽著我雙手湊上來親我嘴,神態柔情似水到令人沉溺其中。
「我用此生為證。」
我臉紅,小聲問:「那個,你說的是生,還是身?」
「都有。」他點頭保證。「不騙你。晚點你就知道。」
這話怎麼聽起來像示威啊。氣氛時而正經,時而浪漫,時而荒唐好笑,我都不曉得是他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我們回木樓做各種研究,遠方天空冒著粉色與紫色的泡泡,那是藏藏在這片森林工作的現象之一。有隱虹和那麼多伙伴在,我好像比以前更勇敢積極了。無法保證將來是不是還會有悲傷難過的事,但我已經不再畏懼。
畢竟幸福美好都是有代價的嘛。
「你傻笑什麼?」
樓梯上隱虹回頭看我,我搖頭勾著嘴角,跑上去撲向他。為了你,我心甘情願,我樂意,求之不得!
我愛你,沐隱虹。無論說不說,我想你都已經感受到了。
要不然我也就不會每次都答應你看彩虹的邀約了。
☆、惡戲、番外 雲深不知處
雲門一位女弟子呈上忘魂湯,顧雲柢穿著一身白衣睥睨大殿眾仙,這帝位是個永遠坐不穩的位置,至少他從沒能安穩坐在上頭。在還不是天帝之前,他的心就已經繫在某個人身上,登上這樣至高無上的寶座,或許都是為了那個人。
他想掌握天界,因為這是那個人所在的世界,他想被對方認同,想為對方構建一個最好的世界。可惜,他的付出都是徒勞,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執著於月白那個男人。
階下的女弟子把袖子包住手,再執起湯碗一旁的湯匙,態度恭敬的服侍他喝這碗東西,這是他自己討的,他知道過不久包括雲門在內的諸多門派都會來逼宮。以他的實力大可以鎮壓下來,可是再無意義了。
月白也好,小星也罷,都是他挽留不回的人,既然這裡沒有他想要的,那麼他就沒必要再執著於這個位置,誰愛當天帝由他們去選、去爭。
「天帝……」
「我自己來。」顧雲柢其實是面無表情的端過湯碗,但他的樣子彷彿隱隱含笑,他生來就有張討人喜歡的皮相,從他存在在這天地間就是得天獨厚的人物,做什麼都是順風順水,無人與之爭鋒,也沒有人妒嫉他,一來是捨不得妒嫉那麼優秀的人,二來是沒什麼可妒嫉的,因為這樣的人註定會孤獨。
他捧起碗將忘魂湯喝了乾淨,閉眼吁出一口長氣,若是可以就都忘了吧。他擁有所有人都羨慕的東西,唯獨感情是他求之不得的,如今他情願什麼都不想要。
眾人不清楚他為什麼想喝忘魂湯,多數猜測他是否已有心魔即生的前兆,想藉此穩住心神,可是他討的湯藥卻沒有更動調配的比例,能忘三生。
大家都在等天帝有何變化,卻聽到顧雲柢朗聲大笑,只說道:「很好。」
接著顧雲柢把眉心一道令符抽出、投還於靈脈,那是身為天帝被認可的象徵和權力,一旦自棄會如何誰都不曉得,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所有人驚疑不定,惶恐等著有事發生,顧雲柢步下臺階說:「下一任天帝是誰,你們自己想法子選吧。」
顧雲柢再不想管這些事了。每下一階他的衣袍就染上一層灰色,最後他身上的衣料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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