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丹朱,每蹭丹朱的大腿一次,他的修为便恢复一分,修为一点一点恢复,但他却没有变回人形,只守着丹朱,直到今日他听见丹朱说他老了,他忍了许久的火一下子窜上来。
他不是老了,而是他的毒在一点一点解开,他便不用总蹭丹朱的大腿了,如今,他的修为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再也控制不住,夜里变回了人形,望着这让他入了障的美人儿丹朱,他成了魔,入了障。
丹朱,遇到了你,我便再也不会放手了。
这般持续了几日,这人才放开丹朱。
丹朱面色发白地蜷在角落里,见那人端着一碗粥向自己走来,桃花眼里满是惊恐:“你……你别碰我!”
这人强硬地将丹朱揽在怀里,将碗递到丹朱面前,温柔地道:“来,你累了这么久,一定饿了,吃一口。”
丹朱狠狠一推,将碗打翻在地,偏头道:“我不吃!”
这人看到地上打碎的碗,眼神一沉,将丹朱的脸狠狠扭过来,道:“不吃?看来你还有力气啊?”说着,就将丹朱推倒在床欲行事,陡然望见他脸上的泪,止住了动作。
丹朱的桃花眼里满是哀伤。
“我收留了你,你却这般对我……”
“你……你忘恩负义!”
“你恩将仇报!”
丹朱又哭又叫,对这人拳打脚踢,这人也生生受着。
最后,他实在没力气了,道:“你放过我吧……”
这人看着心疼,将丹朱揽在怀里,不停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丹朱,我错了,你收留了我,对我这样好,我不该那般对你……”
“我是色中饿鬼,我……我见色忘义!我……我色令智昏!”又执起丹朱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丹朱,你打我,狠狠地打我,将我打死了,你就能好受一些了……”
丹朱趴在这人的肩膀上,嚎啕大哭:“我好疼,要疼死了!”
这人抚着丹朱的背,哄着他:“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丹朱最后哭累了,睡下了。
这人为丹朱掖好被子,守在他床前,眸光温柔地看着他。
夜里,丹朱做了噩梦,发了高烧,额上全是汗,这人打了热水,一遍一遍地为他擦身。
第二天早上,丹朱醒来,一望见床前坐着的这人,便将头偏过去,这人那样对他,他不想看见这人。
这人看到丹朱醒了,眼睛一亮,恍若没看到丹朱对他的冷漠,顾自说道:“丹朱,你知道吗?你昨天晚上发高烧吓死我了,我给你一遍一遍地擦身,可你身上的温度怎么降也降不下来,我便脱了衣服抱着你,我想,将你的病气传给我,你应该就会好了,抱了一会儿,果然,你的烧降下来了……”
这人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一头栽倒在床前。
丹朱转过头,看到床前倒着的这个人,不禁伸出手,去抚他的眉眼,这人好傻……
丹朱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一点,吃力地坐起来,缓缓下了床,将这人安置在床上,施了腾云术到九重天司药仙君那里求了药回来给这人吃下。
他又坐在床前看了这人一会儿,靠在床边睡着了。
丹朱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睁开眼睛,那人在床前痴痴地望着他,对他笑。
丹朱忽然苦笑了一下,道:“我们两个……到底在折腾什么?”
那人将他抱入怀中,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对你,丹朱,你原谅我好不好?”
经了这一番折腾,丹朱的心早就软了,伸手回抱住这人,轻轻说了一句:“好。”
听到这句好,那人一脸喜色,凑在丹朱颊边亲了一口,道:“丹朱,我好开心!”
丹朱被亲得红了脸,一时想到了什么,问这人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不叫泰迪,叫什么?”
那人眸光如水地望着他,道:“名字不重要,你喜欢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罢。”
丹朱看着这人的眼睛,道:“可是,你现在不是狗了,叫泰迪不好,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人抓了抓头,十分苦恼道:“我虽是佛祖座下的鹰,但佛祖并未给我取名字,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这样啊……丹朱有些失落。
那人望见丹朱失落的样子,便道:“丹朱,不如你为我取个名字吧!”
丹朱想了想,望见这人的黑袍,忽然道:“沉墨。”
沉墨亦望见丹朱的红衣,又看了看自己的黑袍,将这两个名字反复咀嚼了一遍,笑道:“沉墨,丹朱……好,我就叫沉墨。”
他伸手将丹朱紧紧揽在怀里,道:“从今往后,我就是丹朱的沉墨。”
丹朱亦抱着他,“嗯”了一声。
二人和好后,便过起日子来,丹朱不会做饭,沉墨就为丹朱做饭,丹朱为沉墨添柴,就这样,二人在这山头过了数月逍遥日子。
这日,司缘仙君忽然带着府上的下人怒气冲冲地找上丹朱的山头来,在丹朱门口大叫道:“好你个丹朱亲王!自己败家不说,竟还敢拐走我养的那条卷毛狗!快把我的卷毛狗还给我!”
司缘仙君在外面叫了半天,不见有人出来,便叫下人砸门,下人砸了两下,门开了,走出来的却不是丹朱,是一个一身黑袍、眼神如鹰的青年男子。
司缘仙君十分奇怪,对这男子道:“你是谁啊?丹朱亲王呢?快叫丹朱亲王出来!”
这男子笑了笑,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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