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北到宿舍的时候邵颐还在看书,寒假留校的学生很少,学校不可能为几个学生供暖气,没有暖气的寝室冷得像冰窖一样,比室外还多一股潮s-hi的冷气。
邵颐穿着一件旧羽绒服,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坐在书桌前,蜷缩的姿势保持得太久,来开门的姿势都是弓腰驼背的,要不是领子外面还露着一双大眼睛,就要认不出来了。
李一北一直以为自己已经生活得狼狈,见到邵颐的时候不自觉的就会摆出兄长的姿态,“怎么弄成这种样子?没有暖气不会买个取暖炉?”
“本来也只是回来睡觉而已,晚上睡觉盖厚一点就好了。”邵颐笑笑,说的也没错,他带了好几个学生,每天忙的连饭都能忘了吃,回来的也晚,洗个热水澡往床上一卷就能睡着,也没觉得多冷,如果不是今天除夕,他这个时间也不会在寝室里。
“晚上去我那里吃饭吧,我妈也在,人多热闹点。”
邵颐没多做推辞,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李一北是比朋友更重要的几乎被他当做半个亲人的存在,这个人知晓他所有的秘密,和他在一起他会放松很多。
接近傍晚节日的气氛已经很浓,入目都是抢眼的红色,邵颐没李一北那么怕冷,羊毛衫外面只穿了一件外套,被风吹得簌簌作响,脸色冻得苍白还是偏着头和李一北微笑着说话。
李一北也是在上大学后才发现邵颐其实挺喜欢笑,眼底清透明亮,像是对世事一无所知。
姚婉然的厨艺很好,晚上做了一桌的菜,忽略房间狭窄的话,和在家里并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邵颐的存在更有些生气。
吃晚饭后两个人在阳台上看烟火,这里比孜瑶更繁华,夜空也就更索然无味,一眼看过去只是霓虹闪烁的余光,遮掩了星光,灿烂的烟火都被减了几分色彩。
李一北趴在阳台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凛冽的夜风将烟雾带走,火星很快就燃到了尽头。他喝了一些酒,微微醺醉,这个时候并不觉得冷,拉着邵颐陪他一起喝西北风,说些不着调的话。邵颐开始的时候还在认真听,后来实在冷的没办法才拖着李一北回屋。
晚上邵颐和李一北挤一张床上睡,李一北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病了,不是很严重,就是受了冻,有些发烧,早上整个人恹恹地躺在床上,裹紧了被子很快又睡过去。
这件屋子里还有长辈在,邵颐不敢造次,趁着姚婉然出去买东西的时间去厨房做了早餐,出来的时候李一北已经卷着被子坐在床上了,抱着被子似梦似醒地对他说,“你昨晚是不是压着我了,害我做了一个晚上的噩梦。”
表情迷糊,声音沙哑,给人撒娇的错觉。
邵颐觉得李一北偶尔天真的样子也不错。
姚婉然的手术安排在初五,外面天寒地冻,但街上还残存着喜庆的气氛。
手术很顺利,住院的时间也不长,期间邵颐抽时间过来看过几次,每次都是中午赶时间跑过来的,脸蛋红扑扑的样子。
李一北每次都想伸手捏几下,但是邵颐躲的很快,他还是不习惯别人的触碰。
出院的时候邵颐把存了一段时间都钱还李一北,虽然不多,但至少可以先还一部分。
“你先拿着用吧,我这里就就是急用也不急一千块。”李一北没要,他最近频繁地往医院跑,睡的也不好,说话的声调都很低,认真地和人说话时神情显得很冷肃,让人无从拒绝。
姚婉然出院的第二天就回了孜瑶,李一北去车站送她,回来后收拾了一下屋子,衣服没脱就直接补觉去了,傍晚快天黑的时候被敲门声吵醒。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不速之客时第一反应就想把门摔上。
第46章 以退为进
李一北脑子不是很清醒,还没做出反应李越格已经带着一身冷气推门进来了,一边打量房间一边自行在沙发上坐下。
李一北转过身靠着门,一脸困意地盯着李越格,暂时想不出他来这里的理由。
他在春节前就已经出院,这个时候也不该在北京才对。
李越格环视一周,连细节都没漏过,确定是一个人住的地方心里才莫名地舒服了一些。
李一北穿着衣服睡在被子里,晤出了一身的汗,浑身都不舒服,没有理李越格就自行进了浴室。
李越格听着浴室的水声,想象水流从脸颊滑过脖颈胸口,小腹,最后沿着隐秘部位蜿蜒过大腿的情景,被脑补的声色蛊惑,感觉情潮涌动。
李一北用毛巾擦着头发出来,一抬眼,就对是了李越格yù_wàng露骨的眼神。他在床上坐下,给自己点了根烟,脱了拖鞋,一条腿曲在胸前,在烟雾缭绕朝李越格扬扬下巴,“你来找我,就为了上床么?”
以前和蓝抒也开过这种玩笑,但是这次他是认真问的,因为实在找不到别的理由。他能吸引李越格的,好像一直只是r_ou_体和x_i,ng。
“如果是的话,我也无所谓,最后一次,做完我们就彻底两清怎么样?”这是一句抛开颜面无赖一样的台词,但是他已经被这种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的关系弄得烦了,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不管是谁厌了谁,能够把他从这种境况里解救出来就行。
李越格依旧用那种sè_qíng味十足的眼神洗刷着他的身体,一寸一寸,深沉灼热,穿着睡衣却好像什么遮蔽都没有,从j-i,ng神到r_ou_体是赤裸的。他有一瞬间分不清究竟是自己想做,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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