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在电教上完课,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他走到教室门口,见外头雨大风急的,就直接去了百十来米开外的农园。农园三楼是点菜的,在学校里算是档次比较好的餐厅。
刚走进农园大厅,就感觉到了手机的振动,是于雷的短信。
你总算知道回短信啦!陈可心下有些暗暗地气恼——过去于雷一向是有信必回的,而且回得飞快。
短信里,于雷说他下午睡过了,刚起,这就往农园走,让自己在三楼等他一会儿。
收起手机,陈可略略地松了一口气,往三楼走去。他还从没体会过别人不搭理他的滋味是什么样的呢(其实就算搭理他他也很少在意)!原来……两三分钟看一回手机是这么煎熬的一件事么……
大概十分钟以后,于雷浑身s-hi淋淋地出现了。
因为没有雨伞!
陈可有些心疼,有些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高兴。高兴……这个词用得可能不准确,因为就是他自己也很难把自己的感情描述清楚,反正就是那么一股莫名其妙的欣慰、感动、开心……
在于雷宿舍,他把衬衫脱下来还给陈可。他的手臂是这样的么……他的颈项,他的胸膛,他的肌肤……熟悉,却又陌生。
当于雷把头凑近的时候,陈可真的有些晕眩了。他原来是这样高的么?他略略地低下头,右手轻轻扶着陈可的肩膀,额头紧紧地贴着。他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急促,炽热;他甚至想起了圣诞夜湖上的那一“吻”,如果他的嘴唇象上次那样紧紧地贴过来……我……
陈可晕乎乎地飘回了自己寝室。我在想什么呢……
于雷……
好在陈可不是一个好想心事的人,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也就随它了。
是啊,要把这世界上所有的事都想明白,不也是件挺痛苦的事情么?很多东西,隔着三五十米朦朦胧胧地看就好,用不着观察得仔细,看得真切,那样也许会失去很多的乐趣,也未可知。
下一次,下一次见到于雷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同?不会,并不会,因为没有什么改变,什么都没有改变。感情的世界本就是唯心的,只要人没有感觉到改变,那就没有改变,没有。
四月的第三次训练,陈可终于作为正式队员进入了一队的训练比赛阵容。
比赛是在一队和一个重点中学的木奉球队之间进行的,目的在于锻炼新人,因此阵容尽量安排比赛经验不足的队员上场。陈可初次登场的位置是九木奉中外,师兄说这也是他第一次上场时的位置。
陈可练了两个月,基本的传接球动作已经很熟练了,加上他臂力很强,判断既快且准,又能迅速地跑位,目前让他来守中外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外行人看木奉球总是认为外野高飞的接杀是理所当然的,可实际上,在水平比较低的比赛当中,因为外野的训练不够个人素质又不高,即使是高飞也常常会造成上垒和得分。所以,以目前陈可的训练阶段来说,这场比赛的守备水平已经算是非常完美了。
在打击上,陈可有两轮打次,击出一支安打、一次上垒,尽管对方是高中生,但仍显得水平不俗。教练对他场上的表现赞不绝口,说他以后可以再练练投,看到底在什么位置上最为合适。
比赛的成功让陈可好几天都兴高采烈的。那种击球时的位置感,传接时的速度感,跑垒时的紧张感,一天天地越来越能体会,这种快感是任何一种其它运动都不能替代的。
陈可真的爱上了木奉球这项运动了,木奉球队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社团,而是成为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
和于雷聊天的时候,陈可经常侃木奉球侃得忘乎所以:“抱歉啊,你听着肯定没什么意思吧。”陈可常笑着这么跟于雷说。
“不会,”于雷总是微笑着摇摇头,“挺好玩的。”
·——·——·——·——·——·——·——·——·——·——·——·——·
那天于雷问起了张韩。陈可对这个问题已经不陌生了。
这个学期张韩常常到陈可他们宿舍来玩。她是学生会文艺部的,平时和张树也时有照面,因此她的来访也就不会显得太突兀。
关于陈可和新生文艺汇演漂亮女主持人的八卦早已经是传得满院皆知,连一向口风谨慎的张树有一次也忍不住问他:“你跟张韩到底确定关系了没啊?”
“什么关系?”陈可哭笑不得,只好明知故问。
“废话,还有什么关系。”张树心里觉得有些奇怪,按常理说这俩人应该早就在一起了,但又确实没见他们做一些情侣该做的事情,比如约会啦,自习啦等等。
“没什么关系,就是朋友。”陈可很平静地回答。
“朋友分很多种啊,”张树接着逼问,“关键是你和她是什么类型的‘朋友’,至少是和比如,比如你和于雷那种‘朋友’是不一样的吧。”
确实不一样……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不一样……
“没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朋友啊。”
“难道一点暧昧都没有?”
“没有。”
“真是怪……那要是人家采取行动,把张韩追走了呢?你也不觉得什么?”
“谁要谁就追啊,和我有什么关系?”陈可说得很肯定。
张韩啊……
陈可就算再迟钝,也早已感觉到她对自
喜欢未名湖畔的爱与罚请大家收藏:(m.66dshu.com),66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