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赞助方面,于雷凭着和杨叔的关系给学生会找来了迄今为止最大的一笔款子,对方的电讯公司承诺对整个活动投入十万元以取得冠名权,把陈言和臧玉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当然了,既然赞助是于雷拉来的,陈言也就很“识相”地把预算权下放给了文艺部,赢余亏损全部听凭他控制。
有了这笔钱做后盾,文艺部顿时在学生会里财大气粗了起来。这次去陕西交流的计划,陈言还额外多给了他们一个名额,使得刚加入不到一个月的欧阳也得以成行。
话说这欧阳是如何蹭进革命队伍里去的呢?他于雷师兄的疼爱照看当然是少不了的,但其先决条件还是他自己死气白赖、撒娇使泼的功力实在够到位,由不得于雷不答应他。
那天开完了准备会,欧阳照例粘在于雷身边,磨磨蹭蹭地往宿舍走。才相处了不到二十天,于雷已经看出来了小破孩对自己的意思,他“开放”的程度之高,就连j-i,ng于此道的于雷也只能甘拜下风。
如果没有陈可,我现在一定已经动心了,于雷心想。
但是,谁能够取代你呢?没有,没有人。仅仅是待在你的身边,听你涩涩地叫上一声“哥”,就能胜过这世界上的一切幸福。
陈可,你让我怎么再对其他人动心呢?于雷看了看身边的男孩,眼里有几分同情,几分怜悯。
我只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不会是你,也不会是任何人。
“学长,你们要去陕西啊?”欧阳开口了。
“是啊,”于雷答道,“去半个月。”
“我也想去……”欧阳撅着嘴,他的嘴唇厚厚的,一嘟起来就象只可爱的小猪。
于雷喜欢听他撒娇的声音,满是孩子气,却没有一点娘娘腔的意味:“我可决定不了哦~”
当时的于雷并没有要答应他的意思——毕竟还有一个资深副部的福利需要照顾。
“你丫骗人~”欧阳压着嗓子说话,口气里却始终带着一股少年儿童酸酸甜甜的味道,“臧玉都跟我说了,咱们部多一个名额……好啊你,我一心一意地跟着你,你还拿话来支我,呜……”
欧阳装模做样地一个劲抹眼泪,于雷起先还在一边看笑话,后来不知怎么地就糊里糊涂地答应了下来。
看在你可爱的份上,收你当弟弟吧!
可就在转念,当时的对话又在耳边想起。
你有几个弟弟啊……
就你一个……
再不认别的弟了……
你永远是……
是……是什么来着?忘了……不要紧。重要的是,他永远都会记得,记得那个人,那个你,那个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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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于雷和欧阳参加的交流访问团即将起程了。交通工具是火车,学校给大家订了连号的硬座,只有团委的几个领导是卧铺。
可等火车票发到手里,欧阳傻了眼,他的座位居然没有和于雷挨着!其实就算欧阳不说,于雷也会要求别人和他换票的,毕竟是自己部里的人,得善尽照料的义务不是?可那小破孩倒好,当场就扯着人家袖子发作了起来:“不行!我就是要和学长坐!你要跟我换!”
被他缠闹的哥们正是臧玉,看着这小孩好玩,就跟他逗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甘情愿地把票交了出来。
要前往交流的学校是西北最著名的理工科大学,对方的团委包下了除路费以外的一切费用。而京大这边领头的是团委的一把手,成员包括了团委和学生会的主要干部,一共三十五人。
临走前,于雷请陈可到小酒楼好好地喝了两杯,满心里都是没法带他一起去的遗憾,他不会想到,他们在这里的下一次相聚,居然是大半年之后的事了。
在开往西安的火车上,于雷一路都在谈陈可的事。那个人的名字,关联着他最敏感的神经,只要一经触碰,就会反地带出无数回忆。也许那些琐事在他人听来并无不寻常之处,可在他而言,都是故事。
“他是不是特别帅呀?”欧阳瞪着眼睛问。
“特帅特帅,帅得都没边了!”于雷极尽夸张之能事地形容道。
“那是他更帅还是我更帅?”小破孩的脸皮很厚。
“你哪能跟他相提并论哪~”于雷开玩笑似地脱口而出。
欧阳不高兴地撅起嘴,扭过头去看着窗外。他就象小孩一样,每个动作都要别人看出自己的喜怒哀乐。
于雷在他头上揉了两把:“别不高兴啊,每个人帅得方式不同嘛!谁也没法跟谁相提并论啊。”
是啊,别说是你,谁也没法和他比的。于雷暗暗地想。
欧阳转眼又高兴了起来:“那我什么时候见识见识吧,我可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什么认输不认输的!”于雷虽然装着不解的样子,心里却对他每一句话的所指都一清二楚,“那有什么问题,平时只要你看得到我,就能看得到他。”
这个时候的于雷还不知道,自己描述的这种情景正在成为历史,而欧阳之见到陈可,也是在大半年以后的事了。
到了目的地,于雷和欧阳分在同一个房间里,臧玉也和他们住在一屋。
在于雷的床边上,欧阳就那么乖乖地坐着,也不多话,也不做多余的动作,就那么微微驼着背,盯着电视,眼神中流露出孩童般的稚气。他知道得很清楚,对于于雷这样比较man的男生,仅仅保持这样的姿态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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