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就是要让别人开心,他认识到,否则,没准有一天就会伤到自己,除非从此归隐山林,再也不与外界接触。而且,这样一来,他就会
更贴近于雷的价值观——从一个非常实质x_i,ng的角度,而不再仅仅是二三十号人的木奉球队!
但是(长舒口气),这里是美国,没什么人认得他,所以,他还尽可以过两天那种躲避人群的清静日子,只要他愿意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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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交换去的这所学校一向有接受中国留学生的传统,它的商学院中也有相当一部分的教授是中国人。
这所商学院早在半个世纪前前便已名满全球,培养商界领袖对于它来说,不是一个口号,而是事实。它今年头一次和京大进行学生交流,
交流对象自然是商科和经济科的学生。竞争是相当激烈的,除了一两个像陈可这样有教授推荐的关系生,其他人都是经过三次面试才最终取得
的资格。
因此,可以想见,这些对自己的人生充满了远大理想和细致规划的人与陈可的x_i,ng格定然是南辕北辙,但他既然下了决心要做一个让大众理
解的人,便失去了嫌弃人家的前提。
其实这并不难——时常参加大家的活动,且对每个人微笑,也就够了。一个美丽如他的男孩子,不需要说太多的话,自会有人替他讲的。
但他处得最好的并不是这些人,而是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叫tomo的日本小伙子,和一个叫jeomo是校内一个亚洲木奉球联
盟的社团领导人,参与者有相当的人数,但都是日韩以及台湾的学生,大陆去的只有他一个。
那些地方的孩子大多是从小就玩木奉球的,就算没有经过特别训练,也比陈可的底子要好得多——在联盟里头,才断断续续打过半年木奉球的
陈可自然是技术最差的一个。好在,他的队友都非常友善,尤其是几个台湾的学生,才认识没几天就开始称兄道弟的——毕竟中国人沟通起来
还是方便一些。
联盟里的高手是京大的无限多倍,因为和这里的水准一比,京大根本就没有高手。陈可说他以前是打游击的,tomo就亲自负责他的技术教
练——他在高中时代是日本一支甲子园球队的主力游击,据他自己声称,当时是有球探要发掘他进入职业领域的。
有高手指点自然是一件好事,但日本人实在太能喊,一堂训练课下来陈可几乎就是处于半聋状态;而且tomo常携着学长制的余威,在场上
对他大加斥责,再加上陈可时时忆及我同胞八年抗战的艰苦史,心中不禁忿忿。好在tomo训练结束后都会请他吃饭,而且每次都不厌其烦向他
解释日本人在教育上的那一套在陈可听来接近于变态的价值观,他渐渐地便也不引以为冒犯了。
jennifer是商学院里一位中国教授的ph.d。这个教授今年正在做一个关于中国的项目,手上又正好没有中国的研究生,便在本科的交换学
生中招募人手,做一些中文资料的收集工作,一个月给200美金作为报酬,不用上税的。于是几乎所有的交换学生都报了名,陈可不想让自己看
起来太与众不同(因为刚才说过的原因),便也递了申请表,谁想便跟中奖似的被抽中了。
jennifer人长得很“朴素”,但非常nice,常替陈可买一些小单。陈可很喜欢她说话的感觉,有点像于雷,温暖,干爽,又每每透露着智
慧和幽默。
更熟了一些之后,jennifer邀请陈可到自己家里作客。她们家坐落在一个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街区里,有一栋栋的小房子,有干干净净的
grocery,也有典雅庄重且每个礼拜日都会坐满人的chappel。
在吃完了一顿极尽丰盛的晚餐之后——由于家庭主妇这个职业的存在,美国人是非常注重家庭宴请的——jennifer陪着陈可到街区里去走
了走。陈可问到她想什么时候结婚,因为女ph.d的身份即使在美国也还是显得有些另类,容易让人对她的生活态度产生怀疑。
而她的回答让他有些震惊:i’mlesbian.
陈可大笑了一阵,说:iloveaboytoo.
他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就那么爽快,脱口而出,大概是因为在美国佬的地盘上,人都变直爽了吧。但后来他非常郑重地跟jennifer确认
过这件事,说他尊重她对个人隐私的态度,可自己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的是a
boy,而不是boy,这两者有致命的区别。
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自己知道就好了,考虑到主流的价值标准么。
半年的时间,长是定然说不上的,转眼期末考试都已经结束。除了准备在美国继续观光的学生,其他人都已经在做回国的准备了。尽管
tomo和社团里的几个台湾人都强烈要求他留下来一起到南部玩玩,但他还是很坚定地拒绝了,因为他早在两个月前就算好了日子,要赶在京大
学期结束之前赶回去。他有一些很重要的事要当面告诉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个中国教授的项目还远没有完,但资料收集的工作已经差不多了,陈可承诺他在回国之后会继续替他留心相关的资讯,而教授则鼓励他
继续对这个学校和这个项目保持兴趣,并且暗示自己愿意在两年之后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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