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张享也成了飞人,不同的城市飞来飞去,录影录到大半夜,一周下来回家的机会都少之又少,张享的人气和名气就这样一点点积攒起来。没过多久,他出演的那部时装剧也上演了,意料之中的反响平平,除了电视台宣传出了点通稿,其他地方都乏善可陈。
张享知道结果的时候没有失望,因为他早就清楚那部电视剧不会引起多大关注,栾导在他接拍的时候,就警告过他了。当时张享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如今得到这样的结果,也算求仁得仁。
这种日子习惯了之后,很充实,只是有时会想起莫名地晏怀章,张享觉得自己很可笑。
人家对你纠缠不清的时候,你觉得烦,不出现了吧,反而又想起来了。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做梦也能梦到晏怀章,这就诡异了,张享认真思索起了最近他的反常。
难不成是被晏怀章洗脑了吗?他惊悚地想。
毕竟那个人的演技以假乱真,谁知道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演出来的。
自从拿到影帝的头衔,晏怀章每年的工作量从六部电影减少到三部,按照公司的合同,他还必须要每年接拍一部所谓的人情片。尽管工作量少了,可他泡在片场的时间不减反增。
慢工方能出细活,要求也不能同日而语。现如今好剧本可遇不可求,有时候真的是如大浪淘沙,晏怀章早年是商业片文艺片两手抓,后来是靠文艺片拿了奖,现在重心也多放在文艺片上。
但公司的意思还是要他多接几部商业片,毕竟文艺片叫好不叫座,甚至无法上映,晏怀章如果连续接几部这种戏,不仅对公司利益有损,对他的人气也是一种伤害。在日新月异的娱乐圈里,很快就会被新人代替。
这种例子屡见不鲜,前几年曾经出现过一个非常有灵气的新人,一部名著改编的电影把他推到了最佳新人的宝座上,如果按照一般惯例,拍戏接通告,完完全全就是个新星冉冉升起的节奏。
然而,这个演员非常任x_i,ng,先是拒绝了某位导演邀请他参加的贺岁片,然后又爆出了三角恋丑闻,再也没有新作品出现,短短一年的时间,他就像一颗流星,还未在天空停留多久,便彻底消失在娱乐圈中。
现在,只怕除了一些长情的影迷,没有人记得他的名字了。
虽然公司施加的压力很大,但晏怀章还是接了现在正再拍的剧本,这是一部cult片,也是他第一次接触这种类型的电影,更是他第一次挑战j-i,ng神分裂病人的角色。
导演谢晓峰跟《三少爷的剑》的男主角同名,但其实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导演。晏怀章是在一次大学生电影节上认识的他,谢晓峰拍了一段只有20分钟的影片,编剧剪辑一手全包,在外人看来,这部短片很是粗糙,却惊艳了晏怀章。
谢晓峰是个鬼才,他的脑回路跟一般人不太一样。
在他的镜头里,人只是用来承载情感的器皿,镜头下展现着没有经过任何修饰的情绪,只是简单粗暴的一个转场,却让人的心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晏怀章一直关注着谢晓峰,他没有文艺青年的颓废和虚浮,反而是个相当淳朴的汉子,虽然得到了晏怀章的支持,却没有因此尾巴翘到天上去,而是积极地跟不同的导演辗转片场,成长得极快。
对这种人能拍出那么直击人心的东西,晏怀章一直感慨,人不可貌相。
当谢晓峰拿着他的剧本来找晏怀章的时候,晏怀章看完剧本就拍板决定出演了,连吴省都没有告知。结果就是他跟公司闹得相当不愉快。
他不是没有自毁过形象,无论是窝囊的小男人,还是迂腐不堪的农民,到底都还算正常人的缩影,他忽然决定要去演个j-i,ng神病人,把公司吓了一跳。
要是一般的神经病人他演起来没准能开拓戏路,可他偏偏演了个有异装癖和暴力倾向的j-i,ng神分裂患者,让谁也接受不了。
晏怀章骨子里是个有逆反心理的人,别人不让他干的事,他偏偏要干成。
顶着重重压力,他到底还是决定拍,理由是他喜欢,而且他早就已经完成了公司合同约定的人情片拍摄任务,其余的选片工作他要占主动。
吴省跟他去定妆的时候,小心脏几乎承受不住那种压力。
蓬头垢面,满脸青紫的造型都是好的,女装照比男装照还多,就算晏怀章长得养眼,可化上浓艳的妆容,再戴了卷发,穿长裙高跟鞋对着镜头搔首弄姿的样子也吓得吴省连做了好几天噩梦。
“你到底是哪里想不开了,张享没答应你,不至于把你刺激成这德行吧!”
晏怀章两手掐腰,别扭地踩着高跟鞋练习走路,听完吴省的鬼哭狼嚎,平静地说:“这是艺术,再说,挺好看的啊。”
“屁艺术!能把你这张脸糟蹋成这熊样,谢晓峰真他妈下的了手。”
晏怀章眉毛一挑,为了“艺术”,他一双浓密的长眉也被修剪得细细弯弯,这样挑眉,说不出的怪异。
“我觉得……我的叛逆期来了。”他幽幽地说。
吴省五官都扭曲了。
“不是你说的,我不能靠脸吃饭,得靠演技吃饭?”
吴省拍桌子:“那也不行,我去找谢晓峰!”他果然跑去找谢晓峰交涉,还搬出公司来压他,谢晓峰不得不低头,把晏怀章的女装造型改得漂亮了点。
也只是一点而已,看起来不太像个女神经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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