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变态?哈哈哈哈。”他十指用力,仿佛能听到骨节咯吱作响的声音。
饶是已经看过几遍,看到这一幕时,张享的心还是吊到了嗓子眼上,生怕晏怀章的手一个不听话就掐死了顾菲。为了追求真实的效果,他和顾菲都来真的,几场下来,顾菲的脖子上都有了青指印,晏怀章的手腕手背上全是顾菲的指甲抓挠的血痕。
张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拍戏不要命的人。是有人为了拍戏不用替身,真刀实枪地甘冒生命危险,但那是打戏。有些扇巴掌打人的戏有时候也是来真的,可打起来也有讲究和技巧,看起来重,打起来不疼,最起码不会伤到脸。可晏怀章和顾菲像疯了一样,彼此厮打起来没有手下留情,看得张享不由地闭上了眼。
好疼。
没多久,怒骂的声音完全消失,顾菲不再挣扎。晏怀章呆呆地松开了手,他的妻子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瘫软在地,双手还不甘地向前伸着。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发现顾菲还有呼吸,触电一般地缩回手,呆滞在原地。
他原来真的下得去狠手,晏怀章像发现了什么新事物,仔仔细细观察着自己的双手。明显是男x_i,ng化的手指上染着红艳的指甲油,就像沾了人血。
他轻轻舔了下指头,仿佛是在品尝嗜血的味道,脸上神情由惊慌变为了一种微妙的享受,
可在此时,顾菲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呻吟,晏怀章发现她在慢慢苏醒。
电光火石间,他做出了一个决定。
于是,他面带微笑,用那双染了红色指甲油的双手,再次扣上了妻子的脖子,一点一点施加力度,夺去了她的生命。
妻子浑身小幅抽搐了几次后,终于成了一具无知无觉的尸体,晏怀章的脸上慢慢露出一丝轻松愉悦,他站起身,轻盈地转了个圈儿,黑色长裙像一朵黑色的大丽花无声无息地绽开了。
他跨过妻子的尸体,径自走向她的衣柜,打开后挑选了一件碎花的布拉吉,在穿衣镜前比量,然后又把妻子的化妆盒和首饰盒都拿出来,抱在怀里。
他就这样,拥有了战利品,像一个战胜者,高高在上,冷漠地俯视着战败死去的妻子。
“过。”谢晓峰在监视器后反复看了几遍,终于松口喊了过。
听到这个字,晏怀章浑身脱力,扑通一声往后仰倒。
“晏哥!”密切关注晏怀章的小助理换忙跑上去,其他人发现不对头,也赶忙围过去。
晏怀章双目紧闭,牙关咯吱作响,额头上满是冷汗。小助理急了,死命摇他:“晏哥你醒醒!”
张享挤进人群,一看晏怀章的样子,也是心里一慌。他心里明白,晏怀章这一次肯定不是在演。之前在电视台做节目时,学到过一些急救的法子,心道死马当活马医了,狠了狠心,用力掐他的人中。等他人中都被掐出一道血痕,晏怀章的双眼才眨了一眨。张享赶忙道:“谢导,剧组有车吗?快些送医院。”
“有有!”谢晓峰叫上场记,和张享把晏怀章抬上车,直奔医院。
车子不大,晏怀章躺不开,路还颠簸,张享便直接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紧紧抱住晏怀章免得路况不好磕碰到他。
“车座下有矿泉水。”谢晓峰从后视镜看一眼,张享拧开水瓶,可晏怀章牙关紧咬,一口水也喝不下,他只得用毛巾沾了水慢慢滋润他干裂的嘴唇。
“谢导,麻烦您再快点成吗?”冷汗从晏怀章额头上涔涔落下,饶是车厢里暖气充足,他身上都是冷的。
谢晓峰没吭声,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奔最近的医院。张享这才想起他应该先联系吴省,忙给他打电话。
吴省接了后,带着笑意:“嗯?现在是不是跟老晏在一起?”口气活生生是拉皮条成功的妈妈桑。
“对……”
“那要哥助攻吗?”吴省心情十分愉悦,他的计划实施顺利,目前舆论已经不再紧盯晏怀章的同x_i,ng绯闻,而是盯着他的新电影。
“这就不用了,我和他现在在去医院的路上,他病了。”张享道。
“什么?病了?”吴省搭在办公桌上的腿立马放回地上找鞋子,忙不迭地夹着电话拿外套,“在哪里,什么时间?预计车程多少?”
张享如数答了,吴省已经冲出办公室,急促道:“等下医院门口会有记者,你自己心里有数。”
“……啊?”张享还想问一句,吴省早已挂了电话。
张享一阵头大,为什么会有记者啊,这事得先跟谢晓峰知会一声,谢晓峰听了嘴角一抽,他嘴拙,从来不会应付记者。
“靠你了。”
“……”张享心道,吴省又要耍什么花招。
吴省一直到晏怀章要去医院的消息,一把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身为一位合格的经纪人,他立刻开始了利益最大化行动,命人联系了多家媒体去医院门口采访。
不是嫌晏怀章不出面吗?那就放出来溜溜。
半小时后,谢晓峰的破越野车终于赶到了医院,门口几十个扛着摄像机话筒的男男女女被保安拦在大门外。
张享立刻联系了急诊科,车子才停稳,医生护士已经赶到门口。张享拉开车门,和谢晓峰合力吧晏怀章从车里抬出来,时间掐得刚刚好。
记者一看到躺着的晏怀章,就像油锅里浇上水,呼啦呼啦地围上来,话筒摄像头无孔不入。
“请问晏先生是得了什么病!”
“影帝您是否对前几天的绯闻有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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