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
孩子是什麽时候出来的?除了楚相惜,那二人都不知道。
南宫桀混混噩噩,风吟昏睡不醒。
楚相惜看著一个小女婴最先见世,而後很快便又窜出来一个小男婴,两个孩子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出世,不差一秒,这让他骇了一跳,同时也完全放下了心。
两个玉雕般的小家夥一下来就张著小嘴大声地哭,嫩嫩的小脸蛋哭得通红。因为不足月,窝在繈褓里的身体显得瘦瘦弱弱的,楚相惜抱著他们掂了掂,应该只有十斤不到,但啼哭的声音都很洪亮,身体状况看来不必担心。
南宫桀紧张地攥著风吟的手,出了神似的看楚相惜匆忙用衣物包起两个小婴儿,眨了眨眼,眼中便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
风吟却一直双眸紧闭,胸膛的起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整个人就像静止了一般,只有眉睫在轻轻颤动,似是迫不及待要睁开双眼,却始终无力。
等楚相惜把两个孩子抱到他的身边,朦朦胧胧中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才幽幽睁了眼。
"是龙凤胎......"楚相惜一手抱著一个孩子,压低了身子递到风吟面前,不无兴奋道,"两个小家夥都很健康。"
南宫桀看了看繈褓中只露出个小脸的孩子,回过头往风吟手背上落下轻柔一吻,幸福笑道:"风,是我们的孩子......"
风吟满足地闭上眼,而後睁开。
看著孩子粉嫩的小脸,红扑扑的,他便忘了身上所有的伤痛,只有满怀的似水柔情。
风吟终於安心下来,眼中有著浅浅笑意,嘴唇轻颤著张了张。
南宫桀猜出风吟要说的话,转过头问楚相惜:"是姐弟还是兄妹?"
楚相惜顿了顿,马上应道:"是姐弟。"
南宫桀笑著看向风吟,柔声道:"姐姐是不离,弟弟是不弃。"
风吟眷恋地看了两个小小婴儿一会儿,手指微动。
南宫桀会意地笑了笑,牵著风吟的手来到孩子脸颊边。
第一次触摸这麽小的婴儿,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感觉?会不会软软的,也很有弹x_i,ng?
只是这样想著,南宫桀心里就美滋滋的,嘴角不经意便牵起了一抹幸福甜蜜的笑。
就在风吟的指尖将要触及孩子的脸那一瞬,南宫桀的手毫无预兆地一沈。
"小风!"楚相惜失声大喊,风吟却似好梦正浓,很安静地睡著,没有半点声息。
南宫桀呆呆地回过头,眼神写满了惊恐,脸色惨白得骇人。
"风......"变了调的声音,带著不可抑制的轻颤,南宫桀目光涣散,空洞的眼睛像是看著沈睡的风吟,却又似看著遥远的地方。
颤抖的指尖缓缓抬起,移过去放在风吟鼻下......
"噗......"南宫桀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连忙收回手捂著嘴,不断地咳嗽,血从指缝间渗出来。
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身体轻飘飘的如在云端,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他想自己是快要死了。
他觉得这样很好,他不愿风吟等太久,他要马上去找他。
坠入黑暗前那一瞬,南宫桀没想别的,他只求风吟再等等他。
他不痛苦,他不悲伤,他只要风吟等他。
就算是黄泉,他也要风吟等他。
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83
时值深秋,处处花谢叶落,清空萧瑟,院中寂寞梧叶一支,稀落苍凉,不知锁住多少秋声。
三个月前那场纷争,让玄冥和武林四大派损失惨重,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是是非非都化作了一缕青烟,飘散无踪,无处可寻。
如今,玄冥教已不复存在,而只是一处荒凉之地。至於所谓武林四大派,因为同时死了当家掌门,垂蜒这个宝座的人正在热热闹闹地争权夺位,外面是逢乱世,动荡不安。
而此时,却有一人不揽浊世,正静静坐於凝芳亭中,淡淡笑著饮下杯中香茗,似若有所思。
一阵凛冽秋风拂过,那人便捂著嘴轻咳起来。
"你呀!才刚醒来就乱跑!"一青衣男子手臂挂著黑色披风,嗔怒地急跑过来,连忙把披风披在那人身上,边为他系著带子边骂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怎麽还学不会让人省心!"
那人顽皮一笑,伸手一拉,便把青衣人抱了个满怀,声音低沈著道:"可有想我?快三个月没见......"
"呸!"青衣人啐了那人一口,一把推开他,"我才没那个空闲!"
"哟!这三个月来曰曰照顾我的可是谁?"那人坏笑著扯了扯青衣人的手,"楚大夫都告诉我了。"
青衣人狠狠瞪著不识好歹那人,眼眶竟红了起来。
那人一慌,忙把青衣人拉入怀里,拍著他的背哄道:"是我不好,我对你不住......"
声声压抑的哽咽传了出来,听著让人揪心得很。
"你混蛋!"青衣人抱紧那人的背,抽泣著道,"竟一声不响,把旋冰神功传给风吟......你、你......"青衣人双肩不住地抖动,双手攥紧了那人的衣服,想起南宫桀当初为了救风吟,差点就要在玄冰寒潭长眠不醒,不禁心生恐惧。
"你不也是瞒著我,把体内大半的真气传给了我儿子?"那人感激地笑道。
青衣人怔了怔,辨解道:"我这样做,至少不会昏迷三个月。"
那人叹了一声,轻揉青衣人的发:"你也是知道的,当时风吟就只剩最後一口气,我若不传他旋冰神功护体,他定是活不成,我儿子也一定会随他而去......"那人顿了顿,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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