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一脸公事公办的衣冠qín_shòu的表情,说:“虽然被我用掉了几颗,但枪里还有子弹的……你多扣几下就出来了。”
冯洛面无表情地转身,然後抱著头哇哇哇哇惨叫著冲下楼梯,在j-i,ng神凌驾於r_ou_体之上的这一刻,所有恶心的难以启齿的疼痛都被忽略了,冯洛劈里啪啦地跑到楼下,咬破手指蘸著眼泪就跪在苏逸别墅楼下的水泥地板上写血书:地啊,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啊,你错堪余贤枉做天。在一片六月飘雪血ji-an尺素的氛围里,冯洛一脸我比窦娥还冤的表情痛苦流涕。哭了半天,r_ou_体感觉又回来了,禁不住重新坐倒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会,竟似呆了一般,後来又咯咯地笑了起来,也不知道笑些什麽,最後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交替地用手臂抹眼睛,却是踉踉跄跄,边笑边走。
苏逸在楼上静静地看他,等他走远了,这才把窗帘放下去,转身离开窗台。
冯洛一路走,居然无意识地走到那家卖白萝卜的超市附近,自己惨笑了一会,去自动售货机那里买了一罐咖啡,坐在马路边旁若无人的四下张望,边看边喝。
突然有人在後面踢了冯洛一脚,从那个位置踢怎麽踢都是正中屁股,冯洛惨叫一声,捂著自己有苦难言的地方,泪眼朦胧地转身回望,看到那个正牌的脸主人穿著拖鞋站在自己後面,原来冯洛已经游荡到这个正在走平民路线的前企业总裁的出没地域。
苏陌显然被冯洛满眼泪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怎麽,钱包被偷了吗?”冯洛擦著眼泪说:“是啊,大侠,你放我一马吧,本年度的保护费再宽限几天好吗?”
苏陌一边装义愤填膺的去揉冯洛的头发一边骂:“你他妈居然敢拖欠保护费,我手下拖家带口八十余口我容易吗?发生什麽事情了,还不快快给大侠我从实招来。”
冯洛听苏陌这话,习惯说谎的脸上立马推出一脸假笑:“我老板欺负我了,他强迫我加夜班。”苏陌愣了半天才说:“这算什麽啊,我当你老板的时候,我们一起加的夜班还少啊。”
苏陌说著,拿著装有白萝卜的一大堆塑料袋,也学著冯洛的样子在车来车往的马路边上坐了下来,见冯洛盯著他手里的袋子,不屑地说:“看什麽,没见过萝卜吗?上次你拿的萝卜该不会是在地上滚过吧,我们吃後拉了好几天的肚子。这不,只好亲自来买了。”
冯洛哪敢说那次的萝卜真在地上滚过,只好侧开头去看别处,结果苏陌突然伸出手抢冯洛正在喝的那罐咖啡,大咧咧地说:“妈的真热,给我喝一口。”
冯洛一顿,却在脑子反映过来前,剧烈的,飞快地避开了苏陌的手。
苏陌愣了一下,然後似乎很不高兴地继续伸过手去,小声骂道:“你在发什麽神经啊?”冯洛几乎是惯x_i,ng地向旁边侧过身去,再一次躲过苏陌的手,苏陌收回手,横眉竖目地看了冯洛好一会,咬牙切齿地说:“你躲什麽?”
冯洛头皮发麻,飞快地用学术x_i,ng语言解释了一大段:“我……我对我老板有深切的恐惧感,这种被剥削和压迫後产生的恐惧波及到每一个身边的男x_i,ng同胞,我想我终於找到了根治同x_i,ng恋的好方法,我建议社会加强推广和宣传……”
苏陌哪管他嘴里胡言乱语些什麽,这个从未拒绝过他的人,如今像躲苍蝇一样躲他,这个发现让他恨不得一拳打上冯洛那张笑脸。冯洛见苏陌似乎是气得不轻,越发的紧张,却哪敢跟苏陌说他向往柏拉图十余年,如今却一朝不慎被人上了,现在看到男人就觉得难过,遇到碰触就觉得反胃,那种双腿间黏乎乎的感觉如影随行,让他看到垃圾桶就产生两种想法,一个是想对著垃圾桶反胃,另一个是想把自己装进去,但种种想法他甘苦自知,现在他最需要的不是苏陌的怒发冲冠,而是回家好好洗个澡,让他调整心态,冷静过後把自己的面具戴牢。
冯洛低著头说:“我……我家里液化汽还没关呢,我得赶紧回家--”
苏陌忍无可忍跳起来,冲过去死抓住冯洛一只手,骂:“你到底怎麽了,出什麽事情,兄弟不就是拿来两肋c-h-a刀当r_ou_盾使唤的吗--你有什麽事不和我说你和谁说--”
路人们有福了,他们目瞪口呆如饥似渴地看著两位帅哥固执而坚定地握手,平时是男的帅女的靓,此刻是男的帅男的帅,这一幕不知道被多少无知少女在午夜梦回的时候用来yy。黑夜给了他们黑色的眼睛,他们却用来寻找光明,在群众雪亮的眼睛里,友情是恋爱未满,独占欲是一见倾心。
可怜冯洛呜呜叫了几声,那手腕被捏得生痛,可脚却一直往後挪,苦笑著说:“别……我还不是怕弄脏了你。”最後几个字轻得几不可闻,冯洛挣脱了苏陌的手抱头鼠窜,苏陌在他後面愤怒地大喊:“冯洛妈的你回来!给老子回来!他妈的下次火锅不请你了!!再这样下下次也不请了!下下下次……”冯洛疯狂逃命,最後跑到角落里面,觉得肚子翻江倒海终於无法支撑,对著墙角干呕胃液。
身边车来车往,一辆在道路那边潜伏已久的凯迪拉克cts里,车主人一双微蓝的眼睛在一旁窥视良久,见人都散夥了,这才从车上下来,跟丢了踪影,只好慢慢找寻。到後来那人在墙角找到了自己可怜的下属,手拉著手把他拖上车。冯洛笑著跟他说:“老板,我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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