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把自己弄得儒雅之极,干净之极。而木乔只怪自己瞎了眼,当年才会错将这个眉目清俊,又斯文儒雅的男子当作良人,错付了真心。她怎么没看出?这喜着青衣之人实在便是剧毒的竹叶青,专擅伪装之后。夺人x_i,ng命!
“姑娘!姑娘!”跟在身边的初见瞧见客人已经走近了,可木乔仍是直愣愣的看着那位莲青色衣衫的大人,回不了神。不得不拉她衣袖提醒。
不过这也怪不得木乔,就初见来看,那位大人实在是面目英俊又有气质的好郎君。虽然年纪似乎已有二十五六,显得略微成熟。但这样年纪,可正是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候。怪不得小姑娘会动心。
木乔收回目光,手却在袖中紧握成拳。只有勉力克制,再没有冲动的扑上去!
“方才圣上有旨,急召兄长去了宫中,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长兄不在,霍公亮克尽家中男丁之职,率领子侄将一干贵客请进二门正厅,再将长嫂阮玉竹出来相见。
阮玉竹携起木乔冰凉的小手,慈爱的捧在手心里暖着。“好孩子,不怕,跟干娘出去。”
木乔不怕!她非但不怕。浑身上下都被通通怒火燃烧着,如果可以。她想把那个人就在她的面前踩成r_ou_泥!高昂着下巴,此刻的她就如一把出鞘的钢刀,锋芒毕露,“干娘,我不怕!”
阮玉竹没说话,只瞧着她略略皱了下眉,木乔就明白了,深吸口气,把浑身的气势一收,顿时就让刀锋归鞘,光华内敛。
阮玉竹瞧见她这番模样,方才满意,带着她落落大方来到前厅,跟人见礼。
而在这一瞬间,木乔已经在心里做出决定。如果回归索家能对她的复仇有所帮助,她可以选择回去!
今日来的人不少,除了佟正恩来做见证,还请了当朝国舅韦桓。索家来的除了索光弼,还有正房长兄索光弢,这也是索家最嫡系的一支,只要他肯承认木乔的地位,几乎就无可动摇。
而一旁,还有一个小小少年沈亦儒,只是他看起来兴致甚是不高,几乎可以说是意兴阑珊。只沉默的跟在大人们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几句客套的场面话说过,再彼此认识认识,也不必瞎耽误工夫,正事就开锣了。
索家先派出一个妇人,据说曾经给小时候的木乔洗过一回澡,所以知道一些关于她身体上的秘事,便与阮玉竹与木乔退到内堂,查验真假。
当那妇人问出一句话时,木乔便知,此事再无翻盘的可能。否则,谁会知道她的脚底板下有粒胎里带的痣?
“那时,就有懂命相的人说,小姐是命中注定的贵人,就是遇到厄难也能逢凶化吉,原来果真如此。”
听那妇人说着奉承话,木乔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若是木乔果真是贵人,也不会被她连累早死了。
既然验明正身了,索光弢就有话要说了,“此乃我们索家一段家丑,还请诸位听了,不要四下宣扬。”
既然给他请了来,自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之人,便是他不吩咐,也不会乱说,但也不可能做到守口如瓶,而是会看索家对此女的安排,有选择的告诉想打听的人。
据索光弢说,他们索家虽是名门望族,但在他这一辈里却出了一位聪明伶俐,却又fēng_liú成x_i,ng的小堂弟。
此人名叫索光弥,因为生父早逝,唯此独子,偏他又生得聪明俊美,更兼家资富饶,所以生母难免溺爱些,自幼便养得骄纵任x_i,ng,又x_i,ng好fēng_liú,处处遗情。
在他年满十八那一年,即中了举人,尔后便置办行装,上京城赶考。
可谁料自他走后不久,便有一位当地马姓富商千金找上门来,自称怀有索光弥的亲生骨r_ou_,求索母庇佑。但那索母唯此爱子,自然不肯让人将他的名声污淖,反怪这女子无中生有,将其逐出了家门。
此事在本地闹得沸沸扬扬,都猜测必是真的无疑。
转眼几年时光过去,少年得志的索光弥到了京城这个花花世界,瞬间就迷了眼,堕落风尘,不思进取。成日在勾栏之中风花雪月,挥金如土。没几年工夫,别说考取功名,还败坏了身子,甚至于中染病不起,客死异乡,连尸首都不知葬在哪里。
而那位马小姐自被索家逐出之后,便销声匿迹了。直到几年后,才秘密回到敦煌,再次找到索家,这回她带来了已经养育至八岁的女儿。那模样,活脱脱就与索光弥一模一样。
但是,索母因为痛失爱子,神智有些不清,见马小姐来了,便让她进京去寻她儿子,声称如果她儿子肯承认的话,就认下她们母女。
当时马小姐身子已经甚是不好,索家下人也怕刺激到她,不敢说出索光弥已死的真相。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马小姐就带着女儿踏上了京城寻亲之旅,却不料在半道上遭遇意外身故,只留下女儿逃脱一命。
“而她,就是木乔了。”索光弢渭然长叹,第一次将目光落到她的脸上。
那目光里隐含的深意,木乔看不懂,只觉得浑身有股说不出的怪异,好象索光弢在透过她追思着什么人,无比沉痛而悲悯。
听到此处,基本上与木乔的来历也对得上了。而且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木乔丢了这么久,却无人查找。
索光弢还保证,如果霍家的人不信,尽可以去敦煌本地调查,看是否有这马家小姐一事。
过去的陈年旧帐无须再提,阮玉竹问起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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