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当时方家的家主高瞻远瞩政治眼光十分敏锐,他预感道了战乱苗头,将族中的一些优秀子弟偷偷送出了京城,安置在了岭南深山之中的安平村。
一百五十多年过去,当初方家的人一代代繁衍生息到现在人数上占据了安平村的大半,成为当地名副其实的耕读之家。
而京城方家的人,当时被战乱波及,如今只剩下那么几个后人,和岭南的方家也断了联系。
今朝建立后,经过太祖和太宗两朝几十年的休养生息,天下大定后,岭南方家的上任族长,也就是原身的父亲才允许族人出仕,科举做官。
原身更是同龄人之中的佼佼者。十一岁中了秀才,十五岁举人,十六岁打算赴京赶考的时候,母亲去世,出孝后娶了一个妻子,次年生下一子取名方泽宇,当年冬天其父又寿终正寝,只得再守孝三年。
族长之位暂由族中辈分最高的,原身的二爷爷代理。
在原身的儿子两岁的时候,岭南遇到了几十年一遇的旱灾。灾情其实早在一年多年前就在一些小县城开始了,官员为了政绩隐瞒了此事,并且向百姓加收各种税,一时之间民不聊生,官逼民反。
等灾情蔓延到安平村的时候,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原主急忙到县城寻找门路,带族人前去京城避祸。
他在县城四处托关系,奔波多时,终于从自己曾经的同窗那里租到了一条船,因为民乱十分严重,且在藩地就藩的安王当时想要造反,安王私下里派出了很多人到民间煽动百姓,还在百姓中混入了许多的私兵,那家中有十数条大船的同窗也是听闻此事才要带着全家人到京城避祸,随便赚取一笔逃命钱。
原身留在城里注意局势,让忠伯回去给现在的族长也就是原身的二爷爷报信,安排族人尽快来县城坐船离开。
而在忠伯回去后,远远地就看到安平村早已经化作了一片焦土。
忠伯当时不敢靠近村子,到了晚上的时候,偷偷从另一个入口潜到方家祠堂下的地窖中,找到了被藏在地窖下一个暗室中呆呆傻傻的方泽辰和已经奄奄一息地方睿枫。
他请忠伯将让祖父也就是族长生前的遗言转述给原身,并且请原身抚养他的儿子后就断了气。
忠伯还想继续寻找原身的妻子和孩子,却被守在旁边的暗哨发现了踪迹,之后就一直带着方泽辰东奔西走躲躲藏藏的。
原身在县里等候忠伯多时,船快开了还不见有人来后,回了一趟方家,看到的便是满目疮痍的情景,一时气血攻心,险些晕厥。
那些暗哨都去追忠伯去了,原身幸运地避开了这一劫难,将村民和方家众人合葬了一起,为他们合立了一个大的墓碑 ,将他记得名字的人都一一刻了上去。
之后原身没有离开岭南,小心翼翼地四处寻找忠伯和方家可能存活下来的其他人。
这在期间朝廷不到三个月就平定了叛军,诛了首恶。
原身竟也跌跌撞撞地活了下来。
在老家附近寻找一年多未果后,就离开了岭南,前往京城。当初他和村人约定好的避难地方就是京城,也许有人过去了也不一定。
而忠伯则是在民乱结束的时候,就带着方泽辰沿路乞讨赶赴京城。
他四处找不到方睿轩的踪迹,以为方睿轩当初跟着大船去京城了。
两年的时间,忠伯也只堪堪带着方泽辰到了临城县,离京城还要差上好几百里的路。而原身却被他们落在了身后。
原身到达柳家村的时候,已经是心力交瘁、心肺衰竭。在柳生门前晕倒以后,没了生息,才被突然猝死的方睿轩占据了身体。
原身的身体,其实也不必柳生强上多少,方睿轩花了许多时间才慢慢滋养回来的。日后若是不好好珍惜,对寿命可能都会有妨碍。
而岭南方家怀璧其罪之说,起因有二。
一是安王看中了方家的东西,想要抢夺到手。二则是方家的粮食,让处于饥荒中的流民十分垂涎。
这两件事情任何一件都已经足以成为方家的催命符。
方睿轩和忠伯各自谈论过二人的经历后,方睿轩压下 了原主的情感,只觉得唏嘘。
一个耕读世家,竟然有那样令人眼红的东西。方家的人都不简单呀。
“忠伯,这些日子你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明日请大夫给调理身子。你在方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情,最后妻儿也没有保住,是方家对不起你,日后让泽辰认你为干爷爷,为你养老吧。”
“少爷,这使不得呀,老奴只是个下人,哪里可以做泽辰少爷的爷爷。”忠伯哽咽地道,方睿轩有这分心已经让忠伯心中万分感激,到底不敢做出这样不分尊卑的事情。
“你这段时间的相护之情,辰儿和方家都会感念你一辈子的,怎能再让你做下人。”方睿轩道,这个老忠仆合该安享晚年才对。
“这老奴做了一辈子的活儿了,现在少爷,不,现在应该是老爷了才对,老爷不让老奴做活,老奴整天无所事事觉得浑身不得劲。”忠伯c,ao劳了一辈子,最是享不起这样的清福了。
方睿轩看着他干瘦的样子,心中有些发酸。
“学堂上课还缺个打铃的人,园中也有一处菜地,忠伯现在若是无事,可以先去做这些清闲的事情,等身体养好了,我再给你安排其他活儿。”方睿轩无奈地道。
第二天一早,方睿轩便让谷粒驾着牛车,带着忠伯和方泽辰去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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