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陈安放开我,扣着我的腰用力给予我暗示,我顿了一下然后转身趴在沙发上,他随即压上我的背。
当陈安坚定地向我的体内推入时,我遵循为数不多的几次经验调整呼吸尽量放松,然而这种事并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身体依然非常紧绷。
这时陈安托高我的腰,进入的角度随着变化,他也终于得以全部没入。
在等待我适应的时间里,他俯身吻了我的侧脸,这似乎是他很喜欢的举动,右手则在我腰际上下抚摸以示鼓励。
我回头看他一眼,示意没问题了,他于是开始摆动腰部,一次又一次地全力贯穿我。
“啊……”
“呼——”
客厅里充斥着彼此粗重的呼吸,露骨的ròu_tǐ撞击的声音,以及身体和皮质沙发摩擦发出的涩涩声,然而这些声音在我的耳边越飘越远,意识都开始模糊,我感到自己就快要承受不了这过激的快感了。的
“陈安,慢点……”
如同过了一万年,又好像其实只是几分钟,陈安终于闷哼一声,射入我的身体深处,在肠道被热液灼伤的那个瞬间,我也被刺激着到达顶点。
“跟我做是不是特别好?”我沉浸在高潮带给人的欲生欲死的感觉中,久久都不能清醒,直到陈安开口这样问。
我狐疑地看向他,他的表情很自然,可我不认为他是那种不成熟到需要事后在床伴那里寻求肯定的人。
和陈安一起的感觉当然好,这我从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他带给我与众不同的感受,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是个男人,而是陈安异常的专注投入,使与他的**中被赋予了很多他本身的特质,再加上彼此足够的经验和技巧,让每次做爱都狂野激烈得难以形容。
见我迟迟没有回答,陈安突然扑上来,恶狠狠地说:“那我们就做到你说好为止。”说着手再次潜入我的身下。
“别闹了!”我推开他,坐起来。
他突然间变得懊恼,沮丧地坐到一边,说:“我不知道你是拒绝我的哪个部分,我是男人,还是我是陈安?”
我没有说话,陈安翻身在地板上躺下,长长地吐了几口气,房间里一时很安静。其实和陈安在一起,像这样沉默的时候很少,一开始我们一见面就会有激烈的争执,后来终于不必再针锋相对,陈安也始终充当着活跃气氛的角色,而我的反应通常很淡然。
今天也是如此。陈安没过多久就爬起来,靠过来问:“一起出去玩?”
“去兰桂坊?”我挑眉。
“兰桂坊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如果去喝酒,我宁愿在家里,你想喝什么?”说着我站起来向酒柜走去。
陈安在身后抱住我的肩膀,语气里带着请求和劝说的意味:“来吧来吧,别这么扫兴!”
最后我们还是换了衣服一起出门,陈安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无趣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有些人把开车兜风在午夜游车河当作一种娱乐活动,恕我不能理解。
我们当然没有真的特意跑去兰桂坊,就近找了一间高级些的店停好车子。
“还不错。”推门进去,陈安四处看了一圈,回头对我说。
“不就是普普通通。”
我本想到角落有沙发的位置上坐,但陈安已经率先往吧台走去,我只好跟上。一坐下,他就点了两杯双份的纯威士忌,一杯推到我面前。
从走进这家酒吧开始,我就感到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我和陈安集中过来,也许像我们这样两个外表出色的男人吸引他人的注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那种被人以猜度试探的心态任意赏玩的感觉,我不适应,并且不喜欢。
当我把视线调转回来时,发现陈安的杯子居然已经空了,他正拉着酒保聊天。
“你有什么拿手的花式鸡尾酒没有?”他问。
酒保报出来一连串的名字,陈安点点头,说:“一种一种调给我试试。”
我不知道陈安的酒量如何,料想是不会差,但喝这样多的混合酒没有人能受得了。
“停下来,陈安。”我按住他的手。
他对我无所谓地笑笑:“我没打算喝醉,而且我也不会这么容易就醉的。”
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想再在这个酒吧里多停留一秒钟,我打开钱包付了酒钱和小费,然后用力推了赖在高脚椅上的陈安一把,他看出我的坚持,这才懒洋洋地站起来向外走去。
如果要其他人来看,大概觉得陈安的举止十分自然没什么不妥,但我却能够看出他脚下的步伐有些飘忽。我快走几步不着痕迹地托住他的腰,他回头看我一眼,居然皱着眉头推开了我的手臂。
我在原地怔住,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浮上来。回过神,我再次走上前去一把拉住他,坚决地说:“现在跟我回家。”我已经确定他醉了。的
陈安这回没再推开我,嘟囔了一句什么任我把他稍显粗鲁地拖上车。他有些发软地窝在座椅上,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一路都闭着眼睛,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
“陈安?”直到车子停进车库,我试着叫他。
“嗯?”他几乎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居然已经恢复了清明,好像酒气都在刚刚回程的二十几分钟里完全挥发无遗。
“下车吧,到家了。”
“你家还是我家?”他沉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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