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骏猛地回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浮起一灿烂到让人心生不祥的笑容。
“——因为,”他看着杨九,深情款款,温柔无限,“——因为我爱的人,其实是你啊。”
噗的一声杨九嘴里含着的一口水喷了满地,朱大佬受的刺激过大,几乎当场血压升高晕过去。
这两只道上闻名的前辈老狐狸,几年下来斗啊斗的争到现在,难得的竟然在这一瞬间,同时产生了一种“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吧”的错觉。
相比之下朱芊大小姐倒是很镇静。她看看罗骏,再看看杨九,最后看看自己,突然悲从中来:“我竟然还比不上一个男人……”
接着又捂着心口,眼底j-i,ng光一闪:“——但是,这实在是……太酷了!”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被摔在桌面上的沉闷声响,只见是萧重涧重重的摔了手里的zippo经典限量打火机,紧接着霍然起身,好像要说什么。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套间里沉闷的空气持续了好几秒,然而他最终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先走了。”
接着他断然转身,带着几个手下一起砰的一声重重甩上了门。
这一声重响好像打破了房间里憋死人的尴尬,朱芮看自家先生走了,赶紧低着头站起身,低声对朱大佬说:“爸爸我也先走一步。”
朱大佬沉着脸点点头,她赶紧提着j-i,ng致的小包,冲出了门去。
萧重涧正站在台阶上准备坐进车里,眼见着杨九晃晃悠悠的走出酒店的大门,一手夹着烟一手抓着头发,心浮气躁的样子。他头发总是不服帖,总有那么几缕垂到额前,被他这么一抓就更显得凌乱。
萧重涧猛地从车门里钻出来,大步往台阶上走去。手下人急忙跟上前:“萧先生……”
萧重涧匆匆一摆手挥退了他们,手下僵在原地,眼见着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杨九夹着烟的手腕。
杨九仿佛这才注意到他,懒洋洋的拖长了语调:“——哟,这不是萧老大呢吗?”
萧重涧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这个男人一贯寡言肃厉,当他站在冬天的寒风里的时候,那裹在笔挺的纯黑色西装里的身形给人一种相当坚硬的感觉,就像是当在你面前、不容忽视、不容推拒的山石。
杨九看看自己的手腕骨:“萧老大,有什么事吗?”
萧重涧听见自己的声音,竟然还很冷静:“为什么答应让朱家的女人嫁过去?”
“啊,这个?”杨九盯着他,一脸的无辜状,仿佛他真的毫不知情,“——联姻是巩固权力和获得更高生存资本的有效手段,这个我不是教过你吗萧重涧?”
萧重涧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能和杨九说话。每当他试图这么做的时候,杨九就总有办法激怒他,或挑衅他,甚至准确的抓住他最疼痛最不能触碰的地方,一举成擒。
就像很久以前他对自己说的那样,那个时候眼前这个男人也是一样的无辜,无辜得让人恨不得活活掐死他:“——联姻?好事啊萧重涧,联姻是巩固权力和获得更高生存资本的有效手段,这个还用的着我教你吗?”
一模一样的话,甚至连语气、神态、那若有若无的一点凉薄的意味都如此相似。那个时候萧重涧以为自己不会再更疼痛了,谁知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他发现,自己原来还能更痛苦一点。
“更何况朱芊也是个难得的美人,年轻人嘛,好玩一点也是正常,只要订婚以后别闹出什么丑闻来,大家面子上过的去就好了。”
杨九把烟换了一只手,懒洋洋的抽了一大口。萧重涧的瞳孔猛地紧缩起来,一时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是的,就是这个神态,甚至连当时抽烟的动作、眼角眉梢的角度、笑起来的那一点fēng_liú,都如此的相似,就仿佛是当日的场景重现,最不堪最郁结的一切都被血淋淋的撕开,强迫他重新回忆一遍。
这难道是宿命?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在这个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男人手里,把所有的热度都奉献出去为他焚烧成灰,最后只换来他懒散的一瞥,挥挥手就能全然不当回事?
让人这么痛苦,让人绝望到这个地步……
……如果他死了……
……如果,这个让人心心念念肝肠寸断的、该死的家伙死了,再也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萧重涧举起手,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重的、狠狠的打了杨九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就仿佛什么东西跌碎在地破裂开来的声音,杨九摔倒在了酒店门前的台阶上。
第8章 总攻大人要发威
萧重涧举起手,在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重重的、狠狠的打了杨九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杨九摔倒在酒店门前的台阶上。
“先生,你这是干什么!”朱芮正巧从酒店大门口急匆匆的跑出来,高跟鞋蹬蹬蹬响着,跑得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
手下早就瑟缩在一边,眼睁睁的看着萧重涧和杨九说了几句话,然后不知道起了什么冲突,萧重涧当场就甩了杨九一耳光。只要不是白痴,都看得出来萧重涧正在怒火万丈,谁敢上前去在这个骨节眼上自找没趣?
朱芮一把拉住萧重涧:“不要冲动!万一被记者拍下来就太难看了,走吧,咱们走吧……”
杨九仰坐着,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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