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中留的一对臭脚丫儿,中留好像也抱著我的什麽部位,一下就掉进了黑暗。。。
火车奔跑的节奏对失眠的人是梦魇,对疲倦的人是摇篮~
第二天到西安应该是下午,所以我和中留安心地呼呼大睡。
我是被妞妞摇醒的。“姐姐!姐姐!起来打牌咯~捉娘娘好不好?”
妈妈呀~~~~妞妞怎麽闯进我和中留的“卧室”了?!姐姐还光著屁股呢!
中留也没醒呢。一只胳膊盖在脑门上挡著光。呼~~~我的一床毯子虽然不在床上,但中留的一床把俺俩的下身遮得好好的!谢天谢地~
“妞妞~你在外面等姐姐,让姐姐穿衣服。。。”
妞妞冲我一乐,小脑袋退出了我的卧室。中留听到我的说话声一下就醒了,反应过来,跟刚才的我一样,猛地坐起来看俺俩身上的被!
我冲他一乐~他就著坐直的姿势就亲上了我的嘴。。。
一只手紧紧拉著“卧室的门”,和中留缠绵地吻著~
中留的手又伸进了毯子,抚摸著我一丝不挂的下身。。。
“妞妞!都跟你说了哥哥还没起,你这孩子怎麽这麽不懂事呢?”
大概是妞妞又要“拉门”了,妞妞妈的一嗓子,我和中留彻底。。。起床了~
替妞妞妈吃掉了一半的“行李”,火车终於进西安站了。
妞妞的爸爸从车窗把自己的儿子接下了车,妞妞在车里兴奋地大叫著“爸爸!爸爸!我也要从窗户下~”
妞妞妈非要要我们在北京的地址,我说我们是陕北的,只是在北京上学,还得赶紧往家赶。
千恩万谢後,终於和一家四口分手了。坐在长途汽车的最後排,我晕得不行的时候,姓蒋的咬著我的耳朵说,
“胞~~你那麽喜欢孩子,嫁给我,咱们永远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你不後悔吗?”
乡下的长途汽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挤满了人,劣质汽油的味道,刺得我晕得直想吐。。。
“不。。。不。。。”挣扎著,以最大的能力蹦出俩同样的字。意思是,“我想吐,姓蒋的你不要说话,不要在这个时候问我问题!”
“我就知道胞你是爱我的!一点都不亚於我爱你~”中留真的咬了下我的耳垂!在这j-i、鸭、鹅、人溢满的车厢里~
连疼带吓,我清醒了点。中留刚才问我啥来著的?
嫁给他?後不後悔?
我啥时答应嫁他了?况且,就算俺俩要结婚,也是他嫁给我才对啊!
19
我和中留到家的那天虽然不是年三十,但村里已经有稀稀拉拉的鞭炮声了。
入夜了,傍晚残留的炊烟仍在村里的上空凝聚著、漂荡著,一股浓浓的发糕味儿不自觉地告诉我,我们真的到家了。
自从坐上拖拉机,中留怕穿著羽绒服的我冷,一直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
送货的老崔头早就看惯了俺俩的拥抱。每次回村,只要不是我姑父专门来接,我们一般都搭他的拖拉机回村。
有一年暑假回来,热得中留实在不敢搂我,前面驾车的老崔就问,
“胞娃~你不晕咧?太热,你哥也热,你晕得竖不住了就倒车板子上!”
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忘了坐他的拖拉机除了屁股颠成三瓣,倒中留怀里的时候还得装晕~
鼻尖贴著中留的脖子,靠著中留,全身心地放松著自己。凸凹不平的的黄土地,我和中留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上下颠簸著起伏著,我能感到自己用鼻尖在中留的脖子上留下的一道道亲昵的痕迹。
离开北京,我就被一种古怪的情绪笼罩著、支配著。我不知道中留在想什麽,他的下巴顶著我的头顶,闭著的眼睛,眼睫毛真长,还打著迷人的卷。中留在我心中,历来就是个大美人儿啊!
“哥~~”我低声叫。
中留睁开眼,我又看到了,从三岁起就吸走我魂魄的一双眼。中留的眼仁儿,还是淡淡的棕色,那麽清澈明亮。
“冷吗?”他轻声地问我。
我不开口,就那麽看著中留的眼睛。。。
“胞~~咋了?”
“我仔细看过草姨和蒋叔的眼睛,他俩都是黑的,为啥你是黄的?”
“黄的?”
“你的眼仁儿是棕色的,你到北京後我就发现了。。。盯著我看的时候,我的心。。。就会被你看得。。。往喉咙眼儿跳。。。”
“哼!胞~~你想干嘛?饿了?累得?”中留笑。
唉。。。我本浪漫!只可惜找错了对象!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再也不想看讥笑我的黄眼仁了。跟只想著下半身的男人。。。就不要奢望从心灵的窗口下手做深层交流。
自己到底想干嘛?我也说不请!只觉著身体和灵魂的每一个感知细胞都被打开了,感受著周围的一切特别是中留的!还带著一股凤凰涅盘的决绝。
草姨和蒋叔晚饭都没吃一直在等我们。这个家,恐怕也只有中留和我回来了才有过年的气氛。
草姨忙得,恨不能把半年攒下的好吃的一顿饭都摆在我和中留的面前。
尘埃落定,草姨说,
“细胞啊中留,今年过年牵你俩上西安过好不好?大年初二,中留的远房表哥结婚请我们过去喝喜酒,明天四口人一起上路?”
中留好像没什麽意见,因为他看我。
低头看著蒋校长新攒的古书我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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