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唇瓣,子奚以一种极其扭曲诡异的姿势走到门边,轻轻拧开门栓,拉开一条一厘米宽的细缝,双眼在那一眨不眨的偷窥外面的景致,想要搞清楚现在的处境。
“醒了就过来。”外面传来薛枣清朗的声音,子奚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纠结了,难道,就这么出去吗?不要啊,至少给他一块布遮遮羞吧……
“是我抱你进去的,你觉得还有必要遮掩吗?”呃,虽然抱你的时候就是光的,薛枣这句话没敢说出口,被mí_yào弄晕了本来就是件很丢脸的事情,而且他醒来的时候这所房子里就只有他跟子奚两人了。
子奚胸前的刀伤也被有效的处理过了,虽然被人在暗地里黑了他很恼火,但是找不到那个神秘人他也没办法报仇。至于子奚的衣服被扒光?肯定是对方为了方便治疗才这么做的。
嗯,一定是这个原因,至于对方为什么要让子奚接管迦蒂地下的事宜,而且以此为条件要挟,薛枣搅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原因,所以这些明知道答案,即使说了也只会让人困扰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子奚为好。
薛枣直白 的话语让子奚的脸蛋青一阵白一阵,这年头吃了人家豆腐,占了别人便宜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的真是少见啊,薛枣绝对是其中之最。
“不要像只母的扭扭捏捏,你有的我都有。”薛枣带着痞气的话让子奚羞愤到用力关上本就细小的门缝,很想冲过去对着薛枣大吼一句,【谁是母的,谁是母的,你有的我也有】,可惜就是没有那勇气,最后却因为大幅度的动作背部的疼痛又开始加剧,咬牙切齿的向床边走去,手腕微微弯曲反手放在背后抚摸疼痛的地方。
靠,这条疤真长,即使是他这可以快速再生细胞的身体大概也要很久才能完全复原,闷闷的趴回床上捶打自己的脑袋,薛枣一定发现他的异样了,受伤了不肯去医院现在还能上串下跳,他的人生怎么这么杯具啊。
呃,其实被一个人怀疑总比被很多人怀疑好上那么一点点,如果薛枣问他,打死不承认就好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人权这东西,关键时候还可以拿出来顶顶的……
“衣服放门口了,穿好就出来,不要磨磨蹭蹭的,我有事情要告诉你。”薛枣听着子奚甩门的声音漂亮的唇瓣抽啊抽,无奈的叹口气将子奚那几件染血的衣服放在门口,顺便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放一块让他可以顺手拿到。
“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就好。”子奚一边回答着,一边从门缝中伸出手将地上的衣服捡回去,再脏也比没穿好,否则会很没有安全感啊,话说回来这衣服也是薛枣帮他脱的吧?
o,他真亏,薛枣再怎么说也是个美人,他可以要求赔偿吧?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也很想yy一下美丽的男人。
“干嘛?”穿上衣服本来不觉得笨重的身体因为伤势的原因显得特别的沉重,衣服摩擦过背部的伤口带来一阵痉挛,刺疼刺疼,子奚缓慢的打开房门,双手撑着腰挺着胸,让背部与衣服隔空,一步一步挪到薛枣的身边。
“我这个人有恩必还,你救了我,这个东西送你。”薛枣看着子奚那种类似孕妇走路的姿势黑线了下,这次不仅唇角抽,连额角也开始抽啊抽,揉揉自己的眉心将一枚印有迦蒂两字的圆形吊坠丢给子奚。
“啊?就这?”子奚莫名其妙的接过吊坠,左看右看,脑袋开始犯晕,薛枣难道不是要审问他吗?
“不然呢?还有什么?还有你超自然现象的恢复速度? 嗯?”薛枣的一句话直接将子奚往后倾斜的腰杆都给掰直了,那个双重刺痛让子奚整张脸都扭曲了。
身上穿着薛枣的外套,子奚的小爪子在袖口处握紧,这人问话的口吻怎么这么随意,而且还那么直接,都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
“放心,我没兴趣多管闲事,我只要知道你抗打耐摔以后不会轻易挂掉就ok,现在要回去吗,还是再休息一会?”薛枣无所谓的耸耸肩询问子奚的意见,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子奚狠狠的汗了下,好奇心如此淡薄的年轻人这年头还真是少啊,不过,他有幸碰到了一个,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啊。
“回去吧,这里是你家吗?感觉怪y-in寒的?”子奚搓搓胳膊看看这冰冷的房子打了个冷颤,摆明了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秉着这节骨眼上能躲一会是一会的思想,子奚慢慢的向出口挪去。
薛枣摊摊手并没有正面回答子奚的问题,这问题确实不好解释啊,现在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关于那个神秘的危险男人,子奚最好不知道为妙,对于那个人他也所知甚少。
薛枣的手心撑着旁边的沙发靠垫,双腿大步一跨就绕过了它,快步赶上子奚的脚步,扶着他的胳膊帮他稳住前进的步伐一起出门,边走边叮嘱:“刚才给你的东西一定要保存好,等你伤好了后我会告诉你它的用法,在此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看到,否则会给你带来小麻烦的。”
子奚一听到麻烦两字飞快的将吊坠扔回给薛枣,他最怕麻烦了,这些少爷们的小麻烦在他眼里都是天大的麻烦,这东西摆明了是个烫手山芋,恕他这小小平民不敢收。
薛枣因为子奚无心的举动脸冷了下来,气氛明显变的沉郁,看子奚的情况让他立刻接触地下的事宜并且接受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唔,需要慢慢的将重量转移到他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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