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有人让我将这个东西给你。”对方突然急转话题,将手中的纸条塞到子奚手中。
子奚依旧柔柔的笑着,眼睛眯成了一道细缝,看吧,他就说来者是客,只是这位客的目的是什么呢?
“哎呀,原来是这样,刚才我还以为他们是坏人呢。”对方的脸上闪着无邪的笑容,傻笑着站起身离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想知道在wh市时,那笔意外之财是谁留给你的吗?】
看着纸条上的留言,子奚嗤嗤的笑起来,以前他想知道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他,可惜现在,他并不想知道了呢,因为这笔钱无论是谁抽风给他的,他都不会还回去了,他还有更大的用处。
再说,这个时候派人送来这句话,难道不是别有用心吗?那他又为何要给人可趁之机呢?
细碎而潮s-hi的雨点不知什么时候滴落了下来,子奚单手撑着下巴将头靠在窗户上,模模糊糊的又睡着了,至那次头痛过后,真的很嗜睡了呢,意识消失前子奚这样想着。
晚安,明天见-------他明明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他明明答应了自己明天见的。
在那一天的晚安后,舒禾发疯般的四处寻找……他心中的那抹影子。
怀抱着侥幸的希望,在那缺少一人的教室里,久久的等待……(兆屹那天后就转回了d班哟。)
然后在学校的柔道社团,在学校的c,ao场,再学校的每一块地方,期望着他会推门而入,期望着他能出现,可是期望落空。
子奚,子奚……你在哪里!
舒禾合了合眼,压抑着心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的焦躁,将那封陌生人送给他的信,亲自送到情报科鉴定里面的消息是真是假,毕竟是来路不明的人,可靠与否亲自查探下更有把握不是么?
舒禾的父亲从下面人发来的监视录像中,看着那个倚靠着墙等待消息的不语少年。
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然而,那种急切,还是在身为父亲的眼底,一目了然。自己的儿子,在这一刻让他觉得好陌生,陌生到似乎连亲情都淡薄了很多,似乎他一直追查的那个人便是他的所有。
子奚,子奚……你就在那里吗!舒禾在心里祈求着,这个消息是真的。
那样纤细单薄的子奚让人太放不下心,当查到兆屹也在首都且被困的时候,舒禾本来因为担忧子奚而被阻碍的思路豁然开朗。
信件里说的,至少可以暂时相信百分之五十,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故意送这封信给他的人,是想让他……
迅速打电话通知了闻杰,舒禾随后又请求父亲,派遣驻守在首都可以信赖的部下,搜索出子奚的位置,将嘉宇市内的事情办妥后,最后才乘坐军队最快的直升机到达首都,与闻杰兵分两路。
当舒禾在北京悄悄的寻觅子奚的踪影时,闻杰也找到了关押兆屹的地方,只是此时的小黑屋已经人去楼空,兆屹当然也已经不见了踪影。
当舒禾接到找到子奚的消息的时候,已经记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的,激动?高兴?如释重负?各种情绪参杂在一起,让他有一种想笑又想哭的滑稽感。
赶到时,在很远的地方,舒禾便看见靠着窗熟睡的子奚,仿佛怕惊醒他般,舒禾只是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恍然之中觉得似乎只要靠近,子奚便会再次消失般。
不知沉睡了多久,子奚醒来时,天已经蒙蒙黑了,外面依旧下着雨,看着窗外的雨滴,雨花在路面上翩翩起舞闪闪发光,仿佛这一刻依旧身处在梦中。
如果是梦的话会不会比较快乐?因为梦见了想念的两人,恍然之间又真切的明白梦里的东西太不真实,所以注定他依旧是那个习惯躲在角落舔舐伤口的人。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仰望天空,因为他怕眼泪会情不自禁地掉下来。
朦朦胧胧中,子奚仿佛透过雨幕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舒禾啊,没想到只是看着寂静的空气,眼睛也会自动勾画出你的身影,还有屹,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转过脸,再次回头时,那道身影依旧静静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人流就在他的身旁拥挤着,奔走着,而他就站在雨中专注的望着自己,让子奚分辨不出究竟是梦是真,然后眼睛一阵炽热,为什么只是想着,却那么真实,真实的让人忍不住想掉眼泪……
当雨幕中的人影慢慢走近时,子奚睁大双眼,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这不是幻觉,那么是梦吗?还未醒吗?否则,舒禾怎么可能找到这里来……
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发不声音,没有多余的j-i,ng神理会周围的异常,子奚的眼力只剩那渐渐靠近的人影,被雨水淋s-hi的发丝耷拉在额头,挡住了邪魅而漂亮的双眼,唇角的弧度优雅而迷人,真的是舒禾,是真的舒禾,不是幻觉,不是梦境……
“睡醒了吗?小奚。”隔着透明的玻璃,子奚好像听见舒禾带着鼻音的话语,“一切都过去了。”
舒禾在哭吗?子奚愕然,这一瞬间,血液仿佛停滞,那个总是带着同样的微笑,温柔的看着他的舒禾,哭了吗?心痛的似乎快要停止……
好像面前多了一层迷雾,一层一层得挡住了视线,慢慢模糊不清,子奚擦掉玻璃上的雨滴,揉着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面前的人影,仿佛越擦越多,人影也离他越来越远,然后又越来越近……
直到舒禾走到他的面前,子奚才让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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