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寒凛淡然望着他走进。
然后——
龙烈昂首挺胸地……与面瘫爹擦肩而过,“扑通”一声跳下浴池。
龙寒凛见少年整个人埋入水中,无语,随手将衣袍丢在地上,不疾不徐地步入水池。
龙烈暗骂自己不争气,从水中钻出来,缠手缠脚地将身上s-hi漉漉的衣服剥下来丢出去,尴尬地瞄了面瘫爹一眼。
“害羞?”龙寒凛突兀地吐出二字,话语似是调戏,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龙烈的脸“嘭”的更红了,星目圆睁,拔高嗓音:“谁害羞了?”
龙寒凛默然。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害羞,龙烈扑腾几下游到面瘫爹旁边:“爹爹,我帮你擦背。”
龙寒凛没有开口,转过身背对他。
龙烈连忙抓过池边放置的干浴巾浸s-hi,认真地喂面瘫爹搓背。
龙寒凛的视线落在圆柱上挂着的金色小葫芦上,目光温柔如水。那只小葫芦是干的,平时做熏炉用,里面放着用草药特质的熏香——
烈儿八岁时,跟着司马高学了不短时间的医术,也跟着他学种花花草草。一日,小人儿兴冲冲地举着一个纸包跑回来,尚未进门就大呼:“爹爹,爹爹。”
“慢些。”他拉门而出,直接将小人儿捞起抱住。
“这是师父给我的,是让人从西域带回来的葫芦籽,结出来的葫芦是金色的。我想把它种在后花园里!”
“嗯。”
小人儿兴致很高,让人找来一把铲子在后花园里挖了一个坑,将葫芦籽种下,每日跑去观察。后来那些藤蔓倒是长大了,结出仅有的两个金色小葫芦,却只小碗般大小。或许是养殖方式不当,金葫芦再未长大。小人儿便将葫芦摘下中间挖空晾干,穿上绳子,做成两个熏炉。一个挂在浴室,一个挂在静轩的书房里。
“爹爹,这里面的熏香也是本大爷亲手炼制的,可静气凝神。”当时,小人儿翘着下巴,颇有得色地如是说。
转眼间便挂了八年。
肩上突然一痛,被咬了一口。
龙烈呲牙咧嘴地瞪着面瘫爹。
“爹爹,我已经叫了你三遍了!”
“何事?”
龙烈气呼呼地哼一声,酸溜溜地说:“你在想什么?我叫你都不理我!”
龙寒凛毫不在意地瞥一眼自己肩上不浅的牙印,淡淡道:“熏香。”
“喔,”龙烈恍然,也向小葫芦看了一眼,“是该加了,旧的差不多也该用完了,明日我从师父那里拿些草药再做一些。”
“刚才,何事?”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为何你的身材这么好而已。”龙烈嫉妒地瞟一眼面瘫爹。龙寒凛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半响,道:“烈儿尚小。”
龙烈的脸再一次“嘭”的红了,不知为何,第一反应居然是去捂住下半身,抓狂地道:“本大爷不小了!”
龙寒凛默默地看着他,不予置评,换了话题:“龙诀明日离开。”
龙烈明白他未尽之意,一边往身上浇水一边道:“刚才碰到他了,他问过我。我暂时不想出门,有更重要的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面瘫爹一眼。这更重要的事就是——拿下面瘫爹!
“是吗?”龙寒凛顿了片刻,道:“本座三日后南下,堡内事务,暂由你处理。”
“啊?你要南下?我也去!”龙烈立即改变主意。
“不是有要事?”
“我没有想到你也要出门。”想到即将远行,龙烈不由得兴奋地扑到面瘫爹身上,“爹爹,我要去!”
开玩笑,当然不能给面瘫爹任何“变心”的机会!
“嗯。”龙寒凛推了推他,未能推动。
“为何突然间要南下?生意有麻烦?”龙烈的兴趣完全转移到南下之事上,未察觉到面瘫爹的动作,又蹭近几分,兴冲冲地问。
龙寒凛无声地倒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没有再推他。
“珠宝失窃之事。”
“喔,此事应该不难解决,敢和鹰堡作对的人仅少数而已——出门的话,有很多东西要带,我的好好想想。爹爹,先说好,我要骑马,不坐马车;还有……”他一边兴致勃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一边无意地在面瘫爹身上扭来扭去。
“烈儿。”龙寒凛忽然唤一声,嗓音有些许异样,略带沙哑。
“嗯?”
龙烈正要开口,突然被面瘫爹点了睡x,ue,失去意识。等他醒来时,自己躺在床上,面瘫爹坐在一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翻看着一本书册。
龙烈恼火地跳起来,对着他哇哇的乎:“为何点我的睡x,ue?”
龙寒凛淡然道:“水凉。”
“然后?”龙烈摸了摸嘴唇,不知为何,感觉有点麻麻的。
“烈儿话多。”
龙烈崩溃地扑到他身上:“这是什么理由?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话多?”
龙寒凛接住他,不语。
“爹爹,你要早日习惯我的话多。”龙烈颇有深意地道。
“烈儿。”
“干嘛?”
“无事。”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龙烈知道自己若不想引起面瘫爹的怀疑,应该从面瘫爹身上离开,但是面瘫爹身上暖暖的,非常舒服;而面瘫爹似乎也没有放开他的意思,双手随意地搭在自己的腰上。
爹爹,我喜欢你。
他真想把这句话甩出来,但他知道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那么,先吃点豆腐没关系吧?
他飞快地在面瘫爹脸上啄一口,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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