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一如我曾经吻过的柔软,但这一次在他的唇间已经没有酸楚的血腥,只有苦涩之痛……
迷迷糊糊的感到下身一阵剧痛,让我吃了一惊,猛然清醒过来,只觉难堪之极,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大怒道:“放肆!”
他的脸被打得歪过了一边,慢慢转过来,一张白皙的面孔已经多出了一个手印,神情冷静之极,眼中却燃烧着疯狂的光芒,慢慢道:“陛下……我以为自己可以办到的,可是办不到……你杀了我吧……”他几乎是喃喃自语,再度吻住我的脸,我的唇……
这种诡异黏腻的感觉再度出现,我只觉得有种奇异的感受难以宣泄,我恨不能立刻死在这里。
该阻止他……
心里迷迷糊糊地想着,然而mí_yào的药x_i,ng渐渐涌上,只觉得浑身发热,渐渐情不自禁,勉强用真气压制下去,口中登时涌出一股腥甜,身体慢慢软倒下来,立时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烛光已灭,清晨有些淡淡冷意,却已经有了晨光了。
我睁开眼睛,就要起身下床,只动了一动,便再也没有气力,只觉得胸腹间气血翻涌,只能静静躺在床上。
龙靖羽仍然是新郎的大红衣裳,坐在床沿,清秀的面孔有种奇特的安静,安静得仿佛诡异。
他一定是疯了。
我想着,心里忽然有些茫然。
第61章
昨夜发生的事原来并不是一场大梦。龙靖羽最近的确是有些反常,但也不至于胆敢做出这种事情,他如此犯上怕是因为那杯药酒,但他为何将我迷昏带到这里,却是令人想破了脑袋也不明白。
想到那杯酒,我不由得嘴角抽了一抽。他心思聪慧,现在恐怕已猜出我命人在酒中做了手脚,如果我向他发难,他恐怕也不肯示弱,定要自称冤屈,还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时真相大白,于我没什么好处。这个人向来不愿与我有龙阳之好之人纠缠,昨夜之事,想必他也后悔得很。
我慢慢坐起身,说道:“龙卿家,你这是要谋反么?”
他如梦初醒,看了我一眼,低低地道:“臣不敢。”
我道:“这世上,可还有你不敢之事?”当年矫诏他都做得出,我想不出他到底还有什么做不出。想到此事,不由得心中一凛。
难道我竟是养虎为患,最终引火烧身?早已知道,用这个人十分危险,我却执意要用,利刃反割了手,也只能说是活该了。
龙靖羽已渐渐回复从容之色,道:“陛下不必多虑,微臣对陛下一片赤诚,可昭日月,还请陛下明察。”
赤诚么?我不由得露出一点嘲讽之意,道:“你敢说你从无不臣之心?”
他脸色竟是不变,淡淡说道:“陛下说笑了。”
我大笑起来:“妙极!龙卿,朕总算佩服你五体投地。南朝再多几个你这样的臣子,一定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他竟像是听不出我的挖苦之意,道:“陛下过奖。微臣只愿尽忠职守,为陛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若有薄功,也是因为陛下圣明之故。”
“够了。”我打断他的话,将身体靠后,斜斜靠在床头,懒洋洋地道,“你将朕请到这里,所为何事?”
他沈吟一阵,说道:“不知陛下可曾听闻一件奇事?”
“什么事?”
他慢慢道:“民间流传一句歌诀,天南之海,星峰水峡,真龙血出,巨宝重现。”
这说的正是那份帛书中写的宝藏,从天南府风雷津出海,到一个星峰水峡的地方,那是龙脉巨宝所在。我早已将半份宝图放出,想不到现在连歌诀都有了,其中更是牵扯到我萧氏子孙安危。想来定然是慕容离为了摆脱自身的麻烦,竟然也将自己所藏的半份帛书也放了出来。我不由心中一凛,道:“很多人知道了么?”
“正是。微臣认为,那些武林人士很难防备,宫中十分危险,陛下最好避避锋芒,离开皇城。”
我哼了一声,道:“若是如此,龙卿家劝谏奏本足可,何必用如此下作招数,将朕掳来?”何况更另我痛恨之事他也做了,如此奇耻大辱,只会让我对他恨意更深。
他道:“只因一来此事不宜太多人知道,微臣若是将此事上奏,难免泄密,二则陛下心x_i,ng骄傲倔强,若是有人寻到宫中,只怕陛下不避其锋,反而涉身犯险,大为不妥。所以微臣权衡之下,做了先斩后奏之事,还请陛下见谅。”
早知他会有理由,却没想到这么冠冕堂皇。我怒极反笑,淡淡说道:“其实你只是不忿我替你做主娶敏仪长公主,是也不是?”
他从容不迫道:“陛下稍安勿躁,此事说来话长。长公主和微臣的一位幕僚两情相悦,早已互许了终身,只是可惜微臣的这位幕僚身份低微,长公主金枝玉叶,不知多少王孙公子求之不得,总不能随随便便地嫁给了一个幕僚……所以微臣想来想去,这桩婚事要应承下来,但是不是给微臣办的,而是要给他们两人办。所以昨天晚上他们在另一个地方拜堂之后,就已离开皇城了。”
“你要朕的妹妹离开皇城,沦落异乡,看来朕还要感激你了?”
“陛下请勿动怒,以免伤了龙体。”他跪下说道,“敏仪公主说过,宫廷诡谲,而且陛下……陛下……”
“说!”
“陛下龙心难测,她此生只愿离开皇宫,再也不愿回来。”
敏仪温柔谦让,只怕这的确是她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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