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是瞎了我的狗眼才跟你搞到一块,光赔不赚,为你累死累活连句谢谢都捞不到,老娘就是嫁个男人都比跟你在一起强得多!
是啊是啊,我也是瞎了我的狗眼才跟你搞到一块,放着那么多名模明星不要,偏跟你搞到一起,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连句赞美都捞不到,本小姐就是给猪当床伴也比跟你在一起强得多!
两只死鸭子经常有事没事就以贬低自己这种形式,达到打击对方的目的,久而久之,两人便也拌嘴拌出默契来了,要么市井俗话,要么上纲上线,只是不再谈感情了——本来嘛,床伴就要有个床伴的样子,跟床伴谈情,太伤人。
也许,没有端竹介入,这俩用不了一年半载就该走到头了,挥挥从未牵在一起的手,大声喊白白,今后再碰到,还是可以聊天上床,但事情就是这么巧,端竹来了,咪宝母爱泛滥了,林森柏良心发现了,故事便日渐纠结了。
午睡前,咪宝突然想起一件事。
“林老伯,”她慢悠悠挫着左手指甲,眼睛盯着卧房里的电视,“端竹住校后,我还是回我家住吧,家里人催我赶紧安下心来搞对象结婚,你这屋子又大得瘆人,晚上回来黑灯瞎火得老像要闹鬼。”
林森柏正在看公司财务报表,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弯腰驼背地坐在书桌前,很是老学究的样子,咪宝叫她林老伯还真没侮辱她。“我让人在院子里多装几盏灯,以后你回来之前给我电话,我院门口等你,”她扶扶眼镜,说得不带感情,报表薄纸被她翻得哗啦直响,手里标记笔一会儿画圈,一会儿画波浪,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做美工作业,“要是还怕,我让人接你回来就得。”
听林森柏这么说,咪宝不由心生暖意,嘴硬的鸭子是不会说她希望她留下的,如果林森柏突然有一天狂洒狗血地拉着她的手对她倾诉衷肠,她肯定恶心地将她一把推开让她有多远死多远。
“端竹都住校了,我还留这儿干嘛?招你烦啊?”调侃林森柏是件很有趣的事,看林森柏跳脚更是件有趣的事,咪宝就算明知答案,也不愿意放过大好机会,“再说你不是一向标榜自由至上的么?不怕我绑你?”
这里是不是写错了?设计公司没说还有啥附加费这回事啊…又不是燃油。林森柏放下笔,抬头望着天花板,老半天后才回答咪宝:“你没听说过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吗?”
咪宝气窒,调戏不成反被阉,这种滋味不好受,不好受。她也就比林森柏大四岁而已,却总被林森柏揪着小辫子甩来甩去,每次林森柏只要不想和她拌嘴,最后一句话肯定是变着法子打击她年龄,就像她每次不想和林森柏拌嘴,最后一句话肯定直指林森柏发育一样。
没办法,睡觉吧,拌嘴拌输了,至少还嬴得了林老伯一片心不甘情不愿的关怀,关电视,拉被子,蒙头,“喂,你坐窗边小心着凉啊,你要冻感冒了我可真回家去避难。”林森柏习惯开着窗睡觉。
晚上上班,咪宝一进会馆大门就看见顶着黑眼圈的席之沐正坐在大堂里打瞌睡。明明夜班才刚开始没多久,会馆里包厢灯全是亮着的,这个时候打瞌睡,实在不是席之沐的风格——席之沐外号“动感超人”,每天只需四个小时睡眠就能生龙活虎地连加两班连上一礼拜。好在师烨裳没有因为私交剥削劳动人民,加班费给得很高,也不知是鼓励席之沐加班呢?还是觉得确实有必要。
“啊,钱经理!”楼面主管见到咪宝,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吓她一跳,“你来了就太好了!”
什么叫我来了就太好了,我每天上班也没迟到早退旷工过,说得像是我死八百年没死透又从坟堆里爬出来一样…咪宝满头黑线,却也不好发作,只得强颜欢笑,“怎么了吗?凡事有席经理在嘛,叫醒她就是。”
“席经理不让叫,也是的,她都连上三班没合眼了,”楼面主管大概是想起席之沐在睡觉,大堂里因为吊顶很高,回声巨大,急忙压低原本响亮的声音,“4010来了一桌客人,很不礼貌,对服务员动手动脚,老板说那关系户无利可图,让咱们自行处理,想打想骂都行,可我看咱是不是应该理智解决,毕竟还是客人。”
咪宝一向最烦那号仗着有钱有势不分场合对象,见着小姑娘就露出猪哥嘴脸伸出咸猪蹄子的暴发户,会馆明明开了馆中馆他们却弃之不顾,非得去欺负人家正儿八经端菜倒酒的,对付这种人还真得按师烨裳的说法一顿狼牙木奉给他们打出去才行。
咪宝指指席之沐,“她睡多久了?”
“客人来之前睡的,还没一小时。”
“叫醒她,就说我来了,让她房里睡去,还有,别告诉她这事儿,对讲给我,我先上去。”
咪宝一口气说完话,接过对讲机,从裙兜里掏出自己的工作铭牌别在领侧,朝馆中馆入口方向做了个手势便径自步上阶梯,一直走到四楼,她见几个楼层服务员正站在楼道里低声嘀咕着什么,心里不大高兴,冷着脸轻咳一嗓子,原本叽叽喳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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