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吃饱撑的找醋喝啊我?郝君裔是你初恋,要是我对每个床伴的初恋都酸,那我不成醋坛子了?还有没有原则了?要不要骨气了?”林森柏说的不是实话,绝对不是实话。
她煞是不待见郝家那几个明目张胆地违反政令的太子:放着高干子弟不当,学人经什么商啊,虽说省委书记每隔几年都会挪挪窝,从这个省调到那个省去,但当高干子弟的也不至于那么没安全感地非要自己撑出一盘事业来维持生计吧?没点高干子弟的样子,丢死个人!
八点半,被租作会场之用的酒店,大堂里早是人头攒动。私拍拆旧公拍起新二合为一,放在同一天同一处同一场拍卖会中进行,实属罕见,但也能最大程度节约成本,实为大势所趋,林森柏同志对此表示理解。
源通地产早等在大堂里的一堆高级职员见林森柏来了,纷纷围拢上前,左一言右一语地报告小道消息,听得林森柏晕头转向,“一个一个来,别轰炸我。”她急忙拦停三姑六婆的七嘴八舌,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一通笔记。
金狮要3、4、8,括号,封顶大概x万;百文可能会扛高4号,以压低8号;盛昌…
林森柏正在本子上写要怎么怎么地,盛昌的领衔主演便适时出现了,身后也是一群西装革履的人形走狗,“呀!林森柏!你居然肯让小筠公开露脸?打算扶正是怎么着?”来人正是那个不被林森柏待见的郝君裔。
郝君裔在郝家一辈三人中,年岁居长,与咪宝从小学到高中一直是同班同学,好好一个当权当势的太子党,偏偏生得一副流氓地痞的坏相,当然这是林森柏带着私心的认为。
她拥有盛昌百分之二十五的股权,除了她家那个位高权重的大老爷,郝家再没有一个能与她平起平坐的人。偏偏这个二得不能再二的二家长一年到头像是献身农林地矿系统般鬼影难见,不知道都躲在哪座山头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做贡献,盛昌的各种事务都是老二郝君承老幺郝君袭在打理,以至许多业内人还以为郝家只有君承君袭一子一女,完全忽略了郝君裔这个幕后boss。
暗黑boss最难打…
林森柏努力憋出笑脸,牵着咪宝的手欲盖弥彰地晃了晃,对郝君裔的揶揄不做回应,反是冷着脸以退为进道:“我跟钱小姐这点交情,远比不过你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呀,郝小姐。”姓郝的人最讨厌!管她多坏你都得说她好!真真气死人…
咪宝在林森柏身边无奈地摇头苦笑,郝君裔望着咪宝,撇撇嘴,又看向林森柏,“交情再深现在她不也是你的了?我都没酸,你酸什么?”
“你们两个,公务场合,少说点私事不会死的。”咪宝明着是一人五十大板,其实在帮林森柏解围。
郝君裔那张利嘴她比谁都清楚,当初正是因为这个她才毅然瞒骗了大学志愿,考进与郝君裔不在同省的学校,以此躲避两人间日日爆发的嘴仗。谁知好景不长,两地分居的生活风平浪静地行进第二年,郝君裔动用关系转了学,非但与她同城同校,更同级同班,缠着她在校外同居后,x_i,ng子执拗的两人又陷入水深火热的争吵中,那段时间,咪宝觉得再吵下去,自己和郝君裔的x_i,ng格都会被吵坏,于是在一次相较平常并算不得激烈的拌嘴中,咪宝郑重其事地提出分手,理由很简单:“我今后是搞服务的,你今后是从政的,我们都需要有好脾气。这个专业只会荒废了你,而我不要一个废人,所以我们分手,听清楚,后面没有‘吧’字。你不走就是我走。”郝君裔知道这种关系终究是到头了,两人以往无论再怎么吵,咪宝也不会上纲上线地提分手,于是她也识趣地不再纠缠,经过最后一夜疯狂,苦恋五年的两人和平分手。半个月后,郝君裔接受了父亲的建议,出国留学。
正是由于咪宝与郝君裔之间羁绊太深,林森柏才会一向对郝君裔忌惮良多,而且近来有愈演愈烈之势,简直到了连郝君裔这三个字都不愿听人提起,所以这大半年里,源通职员谈金狮会谈师宇翰,谈百文会谈文旧颜,谈盛昌却就是谈盛昌,多一个代名词都不行,否则被林森柏听见,她会一下变火爆八爪鱼,大有谁提炒谁之势。
三个月前,在师烨裳会馆里举办的一次慈善义卖会上,被抓来给林森柏当酒盾的咪宝只不过因为工作关系与碰巧有空出席的郝君裔打个招呼,说两句话,回家后便被有心理洁癖的林老伯勒令分床三天,害咪宝那三天里直拿牛黄上清水蜜丸当零食吃。
九点整,酒店大堂开始发布日程公告,十点半前行拍的几块地,源通没多大兴趣,林森柏为了不看到郝君裔那张欠揍的脸,向代理人简单交代了几句可有可无的话,拉着咪宝到酒店的中餐厅去喝早茶。
“好了好了,还生气啊?”咪宝将一碟甜酸口泰式凤爪放在林森柏面前,“呐,给你加点醋,要不一会儿存货该被你吃没了。”
林森柏心不在焉地低头盯着手上拍品目录,喝口茶,“鬼才吃你的醋,少自恋。”
四周包着海绵吸音垫的包厢里,一张大桌只坐了她们两个人。
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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