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在师家门口,汪顾担心眼线众多,所以师烨裳一上车,汪顾便一脚轻油门,保持着二十五码的速度将车子开出了小区之外,又走了大约八百来米,她才停下车来,在师烨裳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打开车厢灯,低头去撩师烨裳的裤腿。
“我今天也没在墓园待多久。爸爸打电话催我回家。”师烨裳别扭地看着汪顾,鼻息里带着浓浓的酒味,任谁来闻都知道她晚饭桌上没少喝。
汪顾满意地看到师烨裳两处膝盖均是白皙光滑,并没有呈现上次那样红里透青青里透乌的惨态,心中松懈下来,人也跟着显出疲态,她替师烨裳理顺裤腿,倒不急着开车,只将身子靠回驾驶座上,脑袋搁在颈枕边,长长地出了口气,“过年比平时还忙,今天光陪老妈封红包就封了一下午,晚上吃饭,我的神,汪露那兔崽子边吃饭边看电视,看到公j-i中的战斗j-i那里居然把饺子汤喷的我一身都是,”说着,她又把脸伸到师烨裳那侧,“你闻闻,我身上这会儿还有韭菜j-i蛋味呢。”
师烨裳在晚饭桌上被师家那些亲戚轮番轰炸,一顿饭下来光白酒就喝了快一斤,再加上三瓶红酒和一瓶香槟的刺激,这点儿已有些不辨东西。此外,她今天是全然放下日常姿态乖乖给师宇翰当女儿的,只要没有人挑她那根敏感的神经,她便力图满足周遭人等所有合理要求。就这么从善如流地随和了一晚上,她那本真脾气一时半会儿的还改不回来,此为惯x_i,ng,而这惯x_i,ng的好处又全让汪顾给占了——这会儿她听汪顾这么说,脑子转都没转便顺着汪顾的意思把鼻子凑到汪顾脸旁轻轻嗅了嗅,嗅完,认真点头,“嗯,真有韭菜味。”
她的鼻息很轻,吸气嗅闻时只发出细细的一点儿动静,但因为是在耳边,汪顾便将那种还带着些许嘟嘟声的可爱音响听了个真切。师烨裳嗅完她后又将身子缩回副驾座椅间,抬起一只手,捂住嘴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由于有泪,她努力眨巴着眼睛希望让眼前清明些。
汪顾每每看到师烨裳卸下防备后无辜无害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像头极度欲求不满的qín_shòu,一颗贼心砰砰猛跳,大口的空气进了肺里,换出来的二氧化碳却只有一点点。现在,她的小腹里像揣着个暖手器,温而不烫,恰如她这个人, y- in 而不荡。
以前,她当受时,总也想不通为什么攻君永远先她一步发情,而现在她算是彻底懂了:攻君的发情期是由受君决定的,但凡受君有一点圣女贞德的觉悟,攻君也发不起情来。
汪顾咽口唾沫,定定盯着师烨裳。“师烨裳,我……我想……你。”至于“想”字和“你”字之间的那个字……反正无关紧要,她想想而已,没打算让师烨裳同意,就算师烨裳同意了,她也不会在师烨裳心意未决的时候占师烨裳小便宜,所以,不提也罢。年三十的夜里,鞭炮声此起彼伏。汪顾刚磕磕绊绊地说完这句话,旁边围墙内的人家便接连放起了近百万头的鞭炮。
师烨裳离围墙更近,炮声一响,她便害怕地将身子朝汪顾这边退,一边退,她的眼泪一边掉,中间根本没有缓冲,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一来她就无声地哭了,倒数三二一零火箭发s,he那般分秒不差:连带她那糊涂的老爹在内,没有人知道这位敢把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师家大小姐居然从小怕鞭炮,且怕到了一在近处听见鞭炮响就要哭的地步。刚才在饭桌上她听见鞭炮声还能勉强靠酒维持住体面,可现在没酒了,只有一个汪顾,汪顾是喝不得的,即使喝得也不会产生麻痹效果的,所以她只能无助又无奈地对着汪顾,哭了。
见师烨裳流着泪往自己这边缩,汪顾责无旁贷地搂住了她,感觉到师烨裳并未因自己的怀抱而镇定下来,汪顾一手调宽座椅,一手使劲,干脆将师烨裳整个儿拖进驾驶座里,让她踩着车内中隔带坐在自己腿上,“哎呀呀呀,怎么了?怎么了?”汪顾隐约觉察师烨裳对鞭炮有恐惧,但还不敢确定这点。
师烨裳的泪来得又急又凶,借着酒j-i,ng的后坐力,吧嗒吧嗒,很快打s-hi了汪顾的手背。汪顾不知该怎么劝,只好紧紧搂着她。两人左脸挨着右脸,前心贴着背心,像两只靠在一起相互取暖的麻雀,车厢里一时间静得只剩下鞭炮声。
过了好一会儿,这一阵的鞭炮声渐渐消停下来,汪顾刚打算勉强把车开离此处,又一轮轰炸及时到访。听到炮响的师烨裳浑身一抖,下秒便恨不能把脸都埋进汪顾衣领里去似地收臂环住汪顾的脖颈,咬着牙在她颈窝里无声涕泣。
年三十的鞭炮是不会停的,要放就是街坊四邻合起伙来往死里放的,汪顾这会儿连挂档的闲手都没了,更别提带着师烨裳逃离这片很可能存着几吨鞭炮的富人区。可看样子,鞭炮不停,师烨裳就止不住哭,师烨裳止不住哭,汪顾就舍不得放开她,舍不得放开她的下场就是两人一齐待在这漫天硫磺气里被炮轰,而炮仗越响师烨裳便哭得越厉害,如此恶x_i,ng循环,至少得延续到夜里三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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