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包括南京军区司令员。”耿清让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荷叶。
苏慎行跟进来,“他怎么这么闲?”
“你是说司令员?”一把将苏慎行拉到身前,前胸紧贴后背,环上腰身,“跟我一起洗……”
“是啊。”苏慎行仰起头来,脑袋枕上肩膀,喘息微重,“我闷。一起洗什么?”
“你希望洗什么?”侧过脸吻上嘴唇,苏慎行气息粗重心跳砰砰,蹭了蹭鼻尖,“出去等一会儿,很快就好,你先去吃螃蟹。”
苏慎行靠在门框上大口大口喘息,喉结上下滑动。耿清让歪过头来,情不自禁地微笑,“要不要跟我一起……”
苏慎行打断,“你别……过来……六点……多了。”
“没关系,晚饭可以慢慢吃,我们有一整夜。”
苏慎行直接走到桌边坐下吃螃蟹。
厨房里,耿清让问:“慎行,明天十一长假了,你有安排吗?”
“排满了。”
“不能空出一两天跟我去北京旅游?”
苏慎行笑问:“你去北京是为了旅游?”
“我去工作,但是不耽误你旅游啊。”
苏慎行一摊手,“北京人普通话太标准,文科生基本听不懂。”
第二天一大早耿清让就走了。
长假最后一天,傍晚时分,苏慎行正端着摄像机给老贾录制赚外快的远程授课视频,就听“砰”一声巨响,苏慎行手一抖,老贾一口闷气呛进肺管里,齐刷刷看过来。
陈叶凡惊恐万状地挂在门框上。
两人立刻紧张起来,“怎么了?”
陈叶凡哭丧着脸,“慎行,我需要你的理论指导我迷惘的人生。”
“哪方面的?明朝我熟,民国我j-i,ng,台湾我凑合。”
“同x_i,ng恋!”
苏慎行与老贾面面相觑。想法不可思议地一致:周隆旭终于挑明了?
☆、15
三人往餐桌边一坐,老贾咳了一声,“前天讼棍说我们楼最近鬼魅横行,我当时还厉声训斥了他无故宣扬神秘主义,但是现在,我非常赞同他的想法……是吧……这都66了。”
陈叶凡哎哎直叫:“本质区别!我跟慎行有本质区别!他是主动的,是先天携带了淘汰基因。我那是被神与r_ou_体的双重x_i,ngs_ao扰!”
老贾问:“到底怎么回事?”
陈叶凡长长叹了口气,“北门商业街,我们常去的旧书店,顶层架子上有本65年版的《进化论》,我够了两下没够到,突然有双手伸到我腋下,把我托起来,我当时冷汗都下来了,回头一看,你们猜是谁?”
“周隆旭?”两人异口同声。
陈叶凡惊愕,“我的描述里有暗示吗?”
“你接着说,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我跑回来了。”
“所以……”苏慎行走去倒了三杯水,“……你的意思是……你想告他尾随守法公民欲行不轨?我要提醒你,讼棍曾经告诫过我,有生之年最好竭尽全力避免与任何兵痞发生法律纠纷。”
气得陈叶凡一脚踹在他腿上,“你现在长期混迹于同x_i,ng恋狭小的圈子里,语言理解能力严重退化!”
“好吧,”苏慎行把水杯放下,“专业的指导就是……你有什么打算?”
陈叶凡大翻白眼,转向寻求老贾的帮助,“他的身高对我是打击,他的职业对我是打击,他的x_i,ng别对我是天覆地灭的打击!”
“打击是双向的,详情请参照牛顿力学原理。换言之,你也可以打击他嘛。”
苏慎行架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说:“至于如何打击……我觉得你早就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你一个本楼层夹杂在文科生中的搞生物学的,被两个文科生日以继夜乐此不疲地言辞攻击,是吧……虽然我们是善意的,但是,你完全可以避重就轻嘛,比如说,善意是最重的,你尽量避开,尖酸刻薄的言辞是最轻的,你可以照搬不动地采纳嘛……”
老贾在旁边帮腔:“你别总看他的身材,你多看看他那周身盘旋不散的兵痞气质,”反手给了苏慎行一肘子,“对你也适用!”
苏慎行严正抗议:“现在问题的结症是小凡,我那里盘根错节进退维谷暂时解不开了。”
老贾没理他,接着对陈叶凡说:“你的背后是我和慎行,加起来是什么?是整个中华民族灿烂的文明史,自古文贵武贱,即便他是研究航天的又能怎么样?能摆脱他是军人的既定事实?以贵压贱天经地义!伤害他的感情、折磨他的j-i,ng神、迫使他无地自容主动放弃!”
陈叶凡转脸看着苏慎行,“通常,你是怎么压制耿清让的?”
苏慎行喝了口水,“事实上,我感觉他扯淡的功力可能比我高。”
另两人惊恐,“本拉登?恐怖分子终于遇到本拉登了?”
苏慎行失笑,“本拉登的本质依旧是恐怖分子,所以,恋爱嘛,最美的是暧昧,两个恐怖分子的零和博弈。最近,我跟他正处于若即若离的‘若离’状态,我正在考虑是给他鼓励还是就此结束。”
陈叶凡往苏慎行肩膀上一趴,乐呵呵地问:“说说,怎么个鼓励法?怎么个结束法?”
老贾在旁边看得直搓牙花子,嘟囔:“这圈子真不是人呆的,瞧这都是些什么人?难怪大自然要淘汰你们,难怪普罗大众要歧视你们,一个兵痞,一个文痞,又一个兵痞,一个搞生物学的……”
文痞和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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