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容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一下,也没说什麽。
关凌朝他微笑,打算道别离去,就要开口之时,商应容朝他说:“你等等,我送你。”
关凌摇头,“我有开车来。”
他跟商应容那点倒追的关系都没了,不想再坐他家司机开的车,再说,他有开车来。
关凌上了车,手机响了。
他系安全带的手顿了一下,把安全带系好才慢条斯理地去拿手机,一看,如他所料,果然是商应容。
他到底想干什麽?关凌无奈地想,但不得不接起了电话。
“应容,有事?”关凌戴上蓝牙倒车跟他讲话。
“最近你没来。”商应容在那边淡淡地说。
“啊……”关凌著实讶异了一下,好几秒後才了会了商应容的话的意思,“不是说不让我来了吗?”
那边沈默,几秒後口气依旧淡然,“程彬生病,管家过来和营养师一起照顾,一日三餐有人准备。”
这算是解释?在差不多三个月後?在他死了心之後?
关凌哭笑不得,但他著实也没跟商应容解释他心情的意思,以前有过商应容不在乎,现在解释他觉得有点太自取其辱,所以什麽都顺其自然的好。
“是吗?”关凌笑著接话,但不打算深谈。
这是解释也好,不是也好,都与他无关。
“明天早上你过来?”想是商应容以为有了解释,在那边很是理所当然地说道。
这算什麽?说完这句之後就让他过去?过去干什麽?当第三者?
关凌真心无奈,把车停到一边,专心跟商应容说话,“应容,我想有件事情我得跟你说清楚……”
商应容不是不敏锐的人,要不,他也掌管不了那麽大的一个集团公司:“你想说什麽?如果是程彬,他是朋友……”
朋友,他住得进去你家我这个陪你上床的却住不进去的朋友?关凌在心里骂著真是见鬼了嘴里却不得不应付他:“好,是朋友,我信你……”
他说得认真,像是真信。
但话峰一转,他说著自己的意思,“应容,这几个月想必你也听到了别人是怎麽说的,我想,这话我也得亲自告诉你一次,不管你把程总当什麽,朋友也好喜欢的人也好,我都觉得你高兴就好,另外,我确实已经不再追求你,商总,我需要另一个新的开始。”
他说完,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等著那边的人说话。
商应容的话,并没有让他觉得事情还可以继续,程彬只是最後一根导火索,烧关了他对於商应容最後一丝的坚持,归根结底跟商应容与他有没有在一起没有绝对关系,他只是借著名目放弃了最後那点坚持,断了得不到回应的追求罢了。
十几年的爱恋,十年的追求,总算跟正主正式摊牌。
一刹那,哪怕有近三个月的缓冲,关凌还是想哭,他不得不放弃他爱了十几年的人,因为对方不爱他。
求不得,仅仅只三个字,却那般让人痛苦不堪。
关凌忍住了要夺眶而出的热泪,眨了眨眼,又忍了回去。
那边的商应容沈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我们当面谈,晚上八点,丽苑酒店。”
关凌笑了,断了线,摇了摇头,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他想,还是最好保持距离吧。
刚才的话,算是他对商应容最後一次的示弱。
他总归是个男人,不能没完没了地放低身段,他也不再是爱商应容的人,不能再去包容他没有丝毫温情的冷淡。
第四章
爱情的事,本来说不得准,不是你付出多少就会得到多少。关凌向来明白,所以并不觉得商应容欠他什麽,一切不过是他自作自受。
而现在放开,他也不觉得欠商应容什麽,他们其实本来应该就是路人,是他的痴心才让他们交岔了这麽长久的时间。
现在,是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晚上关凌并没去丽苑,他关了手机,只留了一个只有何暖阳和石柏杨的手机号码,用来解决他的私事和公事。
他确实伤心,但日子总得过下去。
晚上他哪都没去,把电脑里有关於商应容的照片全删了。
其实照片也没多少,都是偷拍,就那麽几张,以往爱不释手,现在全放回收站。
关凌皱著酸涩的眉头处理好这些事,然後坐在椅子上一动都动不了。
他硬是硬起心肠,也还是对结束这一场爱恋觉得痛苦不堪。
他不恨商应容,也不去怨,他只是对一个不能给他回应的男人心灰意冷了。
他的爱情终究是失败了,就像他母亲跟他所说的一样,不是真心就能换回真心的,而真心也会累也会倦,人活到最後,才明白感情这个东西,只有相互拥有时才不是负累。
关凌好多年没给在国外的母亲打电话了,他母亲有了新生活,工作也忙,关凌不便去打扰,他也跟她说过有事联系,没事我们各过各的。
他父母离婚的时候他才十一岁,他本来是跟著母亲过的,可其实也跟一个人过没差,因为他母亲十天因为工作有八天不在家,为了疗被抛弃的伤,她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都驻足在国外。
而他的父亲因为在他与他母亲离婚的那年新得了两个双胞胎孩子,早不管关凌,时间久了关凌也就当他不存在。
後来母亲找著了第二春,关凌上了大学,随後留在了这个他爱上的人的城市,再也没回去过老家。
关凌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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