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子听平素这么说,摸摸下巴,然后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像他刚才想的,就算他喜欢那个叫红霞的女孩,他也不可能为了红霞去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很显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算盘子摇摇头,带着惋惜和幸灾乐祸,谁让这混蛋年纪比自己小,武功却比自己高!活该那摄政王世子对他没意思!
“只要他对每朵落花都无情就行。”平素看了算盘子一眼,抬脚就走。是的,只要宝辰还没有爱上任何人,他就有机会占据那个他身边的位子。他还年轻,有很多岁月可以耗在宝辰的身上,总有一天,他会走进宝辰的心。
见平素走远,算盘子忙追了上去,然后道:“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
“你问。”
“你到底是天生喜欢男人呢,还是只喜欢宝辰这一个男人。”
“……”你才天生喜欢男人,你全家都天生喜欢男人!平素听罢,脸一黑,大步走了。
风雪中,不断传来算盘子这样那样诡异奇怪的问题,隐约还有平素手骨咯咯作响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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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久寒一直在南书房和群臣商议国是,很晚才披星戴月地纵马回了府,一口水都没喝,就直奔落花居了。
“参见王爷。”红霞站在门外,见宗政久寒大步流星地走来,忙上前行礼。
“宝辰睡下了?”宗政久寒见红霞在外面守夜,就猜宝辰是睡下了。
“回王爷的话,少爷喝了药,勉强睡了,就是不怎么安稳。这会儿青萝在里面看护着。”红霞顿了顿,语带担忧:“王爷,今儿一下午,少爷睡了醒,醒了睡,每次都要问问,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说着,她不禁低头掩住眼里的泪光,口气里竟然还有那么一丝丝的抱怨,抱怨王爷太晚回来,让小主子等太久。
宗政久寒听出了红霞的意思,倒也不怪罪她,只是叫她下去休息,自己则是悄悄地推开了房门。
今天宝辰一日都没有踏出过房门,所以房里都是香雪兰的味道,那是宝辰身上天生就带着的。
青萝见是自家王爷,忙跪下来磕了磕头,但没说话。因为宝辰好不容易睡下,吵醒了可就不好了。
宗政久寒也默不作声,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一直坐在床边准备随时看诊的傅太医。
“他如何?”将傅太医带到了房间的角落里,宗政久寒压着声音问道。
傅正明白宝辰对宗政久寒的重要x_i,ng,直言道:“回王爷,世子的身体在小时候便落下了病根,加上他习武倦怠,所以身子一直不见好,这次吹了江风,寒气入体,病势汹汹。”平素离开之前,宝辰的情况还不错,可一到下午,病情却猛地加重了。一会儿头疼得厉害,一会儿呕吐不止,还吃不下东西,总嫌嘴巴苦,全身无力还睡不安稳。
宗政久寒没有c-h-a嘴,边听,边扭头看着在床上不断皱眉和痛苦低吟的小家伙。
“你着人去宫里,把太医院内医正以上的人都叫来!”宗政久寒说完,大步走向了宝辰的床边。
傅太医不敢停留,忙出了门去叫,他的医术并不差,可现在宝辰这样,他也束手无策。内医正是太医院的正四品官职,他想,王爷的意思,应该是把整个太医院能看得上眼的都叫来,包括正一品的太医院令。
“宝辰?”宗政久寒看宝辰睡得真是极不安稳,衡量之下,决定先将儿子叫醒。
宝辰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置身在冰火两重天之中,一会儿被迫滚到了火焰里,一会儿翻到了冰雪中。这种熟悉的感觉告诉他,他正得着风寒,他想醒过来,可眼皮却很沉重,无论他怎么咬牙用力,都没办法睁开眼睛,他有些恐惧,有些难受,加上一整天都不见宗政久寒的身影,心里更添了几分委屈。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呼唤,他听不清楚这个呼唤的内容,但他却明白地知道,这是在喊自己,是父王在喊自己!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他使劲一用力,霍然睁开了双眼。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宗政久寒的脸,也不知怎的,竟然“哇”一声哭了出来,他重重地扑进男人的怀里,发泄似的用力撕扯扭打着宗政久寒的胸膛。
宗政久寒先是一愣,然后就任凭小家伙的动作了。
宝辰用的都是蛮力,加上还生着病,所以不一会儿就累得抬不起手了,他只有力气小声地呜咽着。
宗政久寒忙把快要下滑的宝辰的身体抱好,然后说道:“父王在呢,宝辰别哭。”
却不想,他这一说,宝辰的心就更酸楚,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劲儿地哭喊起来,眼里早已没有泪水,却还是哭个不停,让宗政久寒好一阵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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