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宵却只是愣愣地看着宝辰,没说话,也没再向前一步。
宗政久寒打开门就见楼梯下的这样一幕,他皱起眉,这个人,似乎是皇甫宵,南平皇跑到了良国的地头来,这可真是稀奇,不过他也要赞叹他的勇气和愚蠢。
“宝辰。”宗政久寒喊了一声,慢慢走下了楼梯。
“爹!”宗政久寒此次出行虽然没有遮掩,但宝辰也不想这么明目张胆地喊“父王”。
宗政久寒对于这一声“爹”欣然接受,他走到儿子身边,看了皇甫宵一眼,微微有些不悦,“刚才就不午睡,现在回去睡觉。”
“爹!”宝辰惊呼一声,不依道:“不是说喝下午茶吗?”
宗政久寒看着宝辰手里的两个镯子,猜都猜到了这是给谁的,心里吃味,便哼了一声道:“做梦。”
宝辰张着小口,似乎不太相信宗政久寒竟然会出尔反尔,他大声道:“爹使诈!”
皇甫宵看着两人上楼,那活跃的背影,仿佛让他见到了三哥还活着的时候。三哥喜欢与父皇下棋,有时候被吃掉一颗重要的棋子,他就会这么微张着嘴,喊一声“父皇使诈”。
可,回不去了,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到底是谁害的事情变成这样的呢?皇甫宵自问。他想说,这是因为他的母后,可想想,母后这么做,还不都是想让自己登上皇位吗……
☆、067◆ 西凉蠢郡主
“主子,那可是良国摄政王,咱们还是快走吧。”原先那太监见摄政王竟然就在这里,便开始担心起了自家主子的安危,他也算是个忠心的,这才能说出这样直接的话来。
“成安,不会有事的。”皇甫宵明白,如果摄政王真的想杀了自己,刚才就可以做了,但他没做,说明他一定有所顾虑,因此他认为自己暂时还是安全的。更重要的是,他很想接触那个叫宗政宝辰,却和自家三哥长得很像的少年。
另一边,宗政久寒将儿子带进房间后,他看着宝辰手中的红绿两只镯子,心里一阵的不悦,他皱眉道:“你出门这么久,就带了这两个东西回来?”
宝辰总觉得宗政久寒这话说得y-in阳怪气的,但也没听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西,愣愣地点了点头,应了声“啊”。
“哼,只知道上街买这种女人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王从小就将你扔在了女人堆里呢!”宗政久寒冷哼了一声,坐回了书案后头,他执起一本折子,随意地翻看起来,但一个字也没有看进眼里。
“父王,你怎么突然说话夹枪带木奉的,别人惹你不开心,你也不用在我这撒气啊。”宝辰眨了眨双眼,觉得宗政久寒可能是被下午的信件惹火了,现在到自己这里来散火呢。
听宝辰这口气,他还特别委屈了,宗政久寒一口气哽在了喉咙口,上不了也下不去,他瞪了宝辰好半响,最后只得指了指一边的大床,道:“睡觉去!”
“凶什么凶?”宝辰被说得莫名其妙,也没了耐心,他皱眉哼了一声:“如果你觉得在我承认自己喜欢你以后,就可以随意对我,那你就错了。”说完,他就转身打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任后头宗政久寒怎么喊,他也不回头。
宗政久寒早已站起身,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门,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一个大男人吃几个小丫头的醋干什么!可他现在也拉不下脸主动去找他,想了想,宝辰刚才走的方向也不是往外去的,便又坐了下来,他拿过了刚刚送来的几份奏折看了起来。
至于南平皇来良国的事情,他只需要注意着就行,宗政久寒暂时是不会对他不利的,否则儿子得跟他急。
宝辰噔噔噔地用力踩着木质的楼梯,气势汹汹地走下了楼,然后直接往左转了个弯儿,他对跟在身边的林涛问道:“后头是不是有个院子?”
“是的。”林涛一直站在楼梯下,也不知道房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了小主子很生气地走了下来,而王爷则是在上面喊了他好几遍。
宝辰大步走到了院子里,他现在是看什么都不爽,一把扯过身侧的观赏竹,将它的叶子扯下来好几片,然后重重地扔在了地上,他用脚一直跺,一边还喊着:“臭宗政久寒,死宗政久寒!混蛋宗政久寒!”
林涛瞪大了眼睛,很想给自己的耳朵一拳,打聋了耳朵就最好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也就世子大人您说的出来了吧,还说得这么自然,动作这么解气……
“你说!他算什么!凭什么莫名其妙地就对爷大小声?”宝辰依旧气不过,便扭头问了林涛。
“额……”林涛傻眼了,他可没有伺候宝辰的经历,完全不知道碰到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啊……难道要他跟着一起说王爷的坏话吗?天,他脖子上的脑袋还没有放够呢……
“额什么额!哑巴啊!”宝辰转移了怒气,对着林涛一声喝。
林涛忙低下头说自己有罪,反正只要不让他去评价王爷,怎么骂他他都愿意啊。
“呦,谁把咱们爷气成这样了?”青萝是被宗政久寒喊过来的,他要她去哄哄儿子。
“能是谁啊!”宝辰气得跺脚,他走到了石桌边坐下,还是觉得心里憋闷,一拳砸在了石桌上,因为只是蛮力而为,所以石桌只是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缝。
青萝见了,顿时心疼不已,她忙走过去将宝辰的手包在了自己的双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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