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被护在两个大人中间,看着赵普那只比自己大很多的手,头一次有了一种自己是小孩子的轻松感,心里有些喜滋滋,也有些酸溜溜。
众人来到了太白居,就见楼里差不多都占满了。
掌柜的看到了赵普,赶紧迎出来,“王爷,没位子了。”
公孙和赵普对视了一眼,想要换家酒楼却听伙计又说,“不过五爷在三楼的雅间呢,一人一间屋,估计还能坐下。”
公孙和赵普自然高兴,去蹭座吧,说不定还能蹭饭。
众人上楼,紫影跟在身后直摇头,赵普身为一个王爷,和公孙一起占人便宜不但不觉得不对,反而还乐在其中,真是……
白玉堂就见门被推开,小四子冲进去,“白白!”
随后是萧良,再是赵普和公孙。
无奈地叹气,白玉堂问,“楼下没位子了?”
“没了。”赵普走进来坐下,让伙计点菜,边问,“怎么那么多人啊?不说就是最普通的武林大会么?”
“今年不知道为何人那么多人。”白玉堂也微微皱眉,道,“我四哥说去打听打听,一会儿就回来。”
公孙跟伙计要了饭菜,众人就开始准备吃饭了,伙计早早给小四子他们送来了j-i爪子,小四子和萧良一人一个啃了起来。
“方博江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进展?”白玉堂问赵普和公孙。
赵普和公孙对视了一眼,一起摇头。
白玉堂表情复杂地看他俩,那样子像是问——你俩真是开封府的人么?
赵普和公孙沮丧,关键是包拯一直都很照顾他们,他们也不敢打扰,于是就导致整个开封府都很忙,唯独他俩很闲“我倒是查到了些东西。”白玉堂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两人。
公孙打开来看,赵普也凑近看,就见那是一张卷子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赵普问公孙。
公孙看了白玉堂一眼,“这是当年朝廷选试武将的卷子?”
白玉堂点点头,笑道,“当年方博江就是靠着这张卷子选上的,然后开始打胜仗,仕途一帆风顺。”
“哦?”赵普拿过来看了看,道,“阅卷的是上任兵部侍郎冯阔啊……那老头为人挺正直,应该不会作假,不过也死了好多年了。”
“卷子有什么问题么?”公孙问。
白玉堂耸耸肩,道,“那就要问你么了,我也不熟。”
公孙就塞给了赵普。
赵普眉头皱了皱,道,“那时候那帮子老书呆,打仗的将官也要靠写的,这样子能选到人才就怪了。”说着,心不甘情不愿看了起来。
随后,赵普一直低头研究那张卷子,伙计将饭菜都送了上来,小四子和萧良一左一右,给赵普往嘴里塞吃的,公孙在一旁看得酸溜溜,这个流氓有什么好的?!
正看着,就听到外头一阵s_ao乱。
白玉堂凑到了窗口往下一望,摇了摇头。
“怎么了”公孙问。
“又打起来了。”白玉堂道,“今年还偏偏这个会就在开封府开,那猫和那些巡城的军兵估计头都大了。”
“嗯……”两人正说着呢,就见赵普眉头微微一皱,道,“嘶……奇怪啊。”
“怎么了?”公孙问。
“我怎么就觉得这张卷子不是那方博江写的呢?”赵普道。
“字迹不像?语气不像?还是别的什么?”公孙问。
“方博江那老头是打仗还行。”赵普将卷子往桌上一放,摇了摇头,“但是写这张卷子的人不应该只那么一点儿成就!”
公孙一愣,问,“你的意思是说……”
“写这卷子的人,语气也好、考虑战术的角度都非常的特别,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赵普轻轻叹气,“嗯……而且他说的主要是东北部的战略,没有其他的方面。”
公孙微微皱眉,拿过那份卷子看了起来。
赵普见两个小娃娃还往自己嘴里塞吃的呢,就道,“好好吃饭!”
小四子和萧良都笑眯眯,赵普将小四子抱过来放到了萧良的身边,两个小孩儿就凑在一块儿吃东西了,桌子上也变得热闹了起来。
“嗯。”公孙看完后点了点头,道,“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哪里?”赵普问。
“你看,他这里画了一个图,是一部分地形图,说的是利用水河的地势克敌制胜的。”公孙指着那张图纸给赵普看。
“嗯。”赵普点了点头,道,“这一招用得很不错,我未必能想得出来。”
“他这里说的是水河……水河这条河早就不存在了,现在应该是流北河。”公孙道,“原来的水河,入海之时有分叉,偏东一些的那条水比较大,因此这整条河就叫做水河了。而经过很多年的变迁,偏东的那条水越来越小,而偏北那条才成为了主干,现在的名字叫流北河!”
赵普微微皱眉,道,“那里的地理我不是太熟,不过流北河我听过,水河……的确没怎么听说过。”
“这就对了”公孙道,“水河是先秦时候的讲法,这条河,先秦的时候叫水河,后改名为沱河,隋初叫水济,唐时改名叫漳河,先皇那年改名叫做流北河。”
“嗯,说成漳河和流北河,甚至是水济都不为过,不过说成是水河……那可就难以理解了。”白玉堂也点头。
“有理!”赵普收起了卷子,道,“一会儿拿去给包相看看。”说到这里,赵普抬眼看白玉堂,问,“白兄怎么会想到去查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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