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岑良没说完便发觉纪景晗在看他们,便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几乎一整堂课颜邺都定定坐着,不说话也不动。整个人低着头,双目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异常颓废。
众人都以为颜邺自尊受挫,然后突然开窍,正在思考他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以后应该好好学习,发愤图强之类的励志心灵ji汤。
只有江独寻不屑一顾 “哼!他开窍?!还差百八十年呢!”
纪廉正也看见了颜邺的反应,一边点头认可颜邺是块璞玉,一边还在自我反省是不是说话有点重了,毕竟还是个孩子。
于是便趁着讲完课学子们自己温习的时间便摸着胡子走了下去想好好指导一下颜邺。
下去一看不禁怒发冲冠!颜邺这小子竟在自已的眼皮子下呼呼大睡,自己竟然没发觉!颜邺只不过画了双假眼贴在真眼上,就把他这个教了十二、三年经验丰富的老先生蒙混过去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江山易改本xi-ng难移!
纪廉正一瞬间体验了从天堂到地狱
的冰火两重天!
一股气血冲上纪廉正的头顶,面红耳赤。纪廉正的胸脯强烈的上下起伏,用竹简猛地一拍桌子气急败坏的喊到:“你给我滚出去!出去!”
弟子们的目光都集中到这两人身上,只见颜邺悠悠的从桌位上起来,揭下假眼,道:“是,先生。”
于是便走出门口,只留下一群愕然的学子和一个盛怒的先生。
颜邺在外溜达到了晚训结束,众人找到颜邺的时候他坐在树杈上拿着个苹果咬着。
阮岑良抬头看着他道:“颜兄!你真是太厉害了,骗了我们这么久,而且竟连教了那么多年的老古板都被你糊弄过去了!”
江独寻嗤鼻道:“竟会玩这些小把戏,反正那老古板被你气的吹胡子瞪眼,连爱若至宝的书都摔到地上,你自求多福吧。”
颜邺从树上跳下来,搂住阮岑良的肩道:“这叫智慧~”
“智慧,哼!你还是想想怎么领罚吧!那老古板叫你去扫一个月的外墙,一个月不得上晚训,外加抄写《清辞》三十遍。”
“就这样?”
“要不然你还想怎样。你还想要那老古板拎着一条板子跑到孤云独去闲告你的状啊!也不嫌丢人。”
颜邺摆摆手。
大早上的,颜邺一踏进教室便看见原本应自已的位置旁多出了一个人。便条件反sh-e 的走了出去,以为自已走错了教室。
颜邺又朝四周看了看,诶诶!不对啊!那是我们的教室啊!于是颜邺又折了回去。
颜邺走了进去便看见纪景晗坐得直直的正在抄写《清辞》,大有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气势。
颜邺猫着腰走了过去,凑近一看便看见一行行清秀俊丽,整整洁洁,正正统统的楷字体。
颜邺直起身子,原来是在抄书啊~嗯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颜邺站到纪景晗身后,伸手一抽!纪景晗的毛笔一滑……
没抽出来。。
纪景晗转过头去看着他。原本竹简上应是好好的竖……弯了。。。
颜邺咳了两声,他用了七八成的力本以为毛笔会被他抽出来,然后他便可以好好笑笑纪景晗学了,用了那么久的毛笔竟还拿不稳的,可现在……
颜邺道:“那个……什么你往里靠一靠我要进去。”
这不是重点吧!啊喂!
纪景晗往里挪了挪颜邺便挤身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屁股刚刚沾到椅子便飘过了一股清秀兰cao味 ,让人眼前一亮。
颜邺环视四周,他坐在这那么久从来没闻到过这味,今天怎么突然有了?
颜邺四处闻,嗅前嗅后,嗅左嗅右,转来转去,好一个不安分。纪景晗见他动来动去便问道:你在做何事?”
颜邺朝纪景晗那边蹭了蹭,味道又浓了几分,他道:“纪景晗,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味道!”
纪景晗皱起眉头。
“何味?”
颜邺匐在桌面上一脸认真道:“香味。”
纪景晗垂眸看了眼颜邺。
“我就奇了怪了,纪景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大姑娘身上才有的味道?莫非…………”
“莫非纪景晗你像女子那般喜欢天天把那些什么香料往身上撒,把那些花花caocao都摘来洗澡了!”
“无聊。”纪景晗转回去继续写着他的《清辞》。
“哦~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去和女孩子密会了,然后身上就染了她的味道啊~”
“胡说八道!”
“你说我胡说那你有本事就说真的出来啊~”
纪景晗知道颜邺再使激将法,仍旧不理他。
“纪景晗。”
“纪景晗。”
“纪二公子~”
“二公子~”
……
颜邺喊到喉咙发干纪景晗都没看他一眼,回他一句话。
颜邺见他如此干脆拿出笔在纸上画,颜邺虽写字不行但是画画那可是极好的,要不然那双假眼怎么能骗的了有这丰富经验的老古板呢!
颜邺抬手刷刷的画在纸上。不时的抬头望望纪景晗,有时候竟然笑出声来,一路行云流水,落笔生花。
颜邺画完后,看来看去十分满意,又在上面落笔写了几个大字。
颜邺举起他的大作,又看墨汁未干
还鼓起腮帮子朝那张纸吹气,看着差不多了便小心翼翼的把他十分满意的画作折了起来扔到纪景晗那边。
纪景晗看见有一张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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