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盛手上一僵,终于停下动作,缓缓地站起来看向他,冷冷淡淡平静无波的眼神涌动着强自压抑的愤怒。
你总算肯正眼看我了。张钧浩心里想着,却他妈的为了别的男人!面上却是更加无赖地一笑,一如他惯常在生意场上的笑:“你应该知道,我不点头,你救不了他。”
维盛身子微微一晃,而后两人之间是长长久久的沉默。
“……说吧。”维盛走过来,开始解皮带,“老板要几次?”
张钧浩象被狠抽了一下,脸迅速地跨了下来,维盛已经开始拉裤子了:“说啊,这不你一贯最擅长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么,更何况只是c—ao丨我?”
他无所谓中带着嫌恶的语气彻底激怒了张钧浩,他猛地腾起身子,扬起手,却在摔下的瞬间,改抓住维盛的肩膀,狠狠地推到床上。
“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张钧浩捏紧维盛的下颚骨,“你为什么不是以前的叶维盛!”为什么对他再没有当年的情分!
“张总,你样样都比他强,只不过,当我不爱你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爱了。”
张钧浩瞳仁一缩,手下更用力几分,维盛不曾反抗,但眼底却全是讥诮,张钧浩越发怒火中烧:“你不是要卖吗?好啊,你得让我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出钱出力帮你把人捞出来!”
他的口不择言让维盛眸心一暗,连最后一点光芒都尽数熄灭,涨红着脸,却还是一字一句地说:“……卖也得有个期限,张总,你买我多久?一天,一周,还是一个月?”
张钧浩咬着牙道:“那由不得你做主,我出钱,这期限,只能由我定!”
叶维盛至此已然面无表情了,只除了唇边那朵冰冷至极的笑。
笑他们一错数年,再相逢,还是不堪回首。
居然还曾经为了他对他关心为他付出而有一丝隐约的恻隐心动,到头来才发现,张钧浩从来就没有变过,他从前,如今,以后,都不可能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爱。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赠我一场空欢喜——但,也仅此而已了。
纪莫出来的那天,维盛是亲自去接的,他被张钧浩整了三天,下床都在腿颤,那时候张钧浩发狠地说这叫“玩回本儿”,他也只是满不在乎地笑笑。但这天一早,他还是挣扎地爬起来,好好地洗了把脸,吹了回头,努力拾掇地神清气爽才出门。
张钧浩裸身坐在床上,神色y-in霾地看着他。
心里淌血似地疼,偏偏不能宣之于口。
事已至此,无可转圜,除了伤害,还能做些什么?
“我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见他,至少,在期限以内,你是我的,管好你自己。”
维盛虚浮的脚步微微一停:“……放心,我有职业道德。”
维盛在外等的心急如焚,其间接到大楠的电话,他是刚听说这事,就急急地挂过来,维盛听见电话那头nancy一直催促:问问什么情况!于是微一摇头:“没啥大事,都解决了,nancy你别自责,那时候我也急一时说不清楚……恩,我在外面等着他……好,先这样。”
话刚说完就抬头见纪莫步履缓慢地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个警察,他忙丢了电话,上前攥着他的手,纪莫在里面倒是没瘦没伤,只是双眼中重新蒙上一层绝望的灰蒙,维盛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一个劲儿地重复:“你,你……”纪莫望着他,只点了一下头:“原来还是你……”
维盛回过神,压低了声音急切地道:“什么都别说了,咱们走,别待在这鬼地方——”
你哪来这么多的钱?纪莫忽然问。
维盛顿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几分耻辱,他只能半真半假地道:“paul也有帮忙出一点,然后,他说,出了这事影响不大好……叫你暂时别回金华上班了……”
“那我妈她……”
维盛不说话了——这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又何况这样的事。
纪莫面无表情,这一次,是彻底地心如死灰。
走吧。他看向维盛,我待够了。
维盛不再说话,他心里的沉重愤懑怕不比纪莫的少,但他永远不会对纪莫说出自己的软弱。正走几步,忽然见到佟离下了的士,朝这飞奔而来,三人迎面一见就愣了,佟离呆呆地张大嘴:“纪莫,你出来了?”
纪莫没有看他,叶维盛皱着眉撇过头——那天晚上,纪莫分明就是同他一起,为什么这个孬种可以就这样把纪莫抛下而独善其身!
佟离瞪大眼,他知道纪莫怪他丢下他,可他那时候不走怎么能找关系找钱再回来救他?!纪莫该不会真的以为他就这样抛下他了吧?“小莫,我,我只是……”
“我懂。”
“不是——”佟离见纪莫脸都绿了,知道这次气的不轻,越发心慌意乱,“我没有——你不懂——我——”
“行了佟离!”纪莫突然开口,他也不怕给人看笑话了,他算什么东西他?!从头到脚都腐烂透了!“佟离,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就是因为你永远不能承认你爱一个男人!!”纪莫豁出去了,他抱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绝望态度——今生这样和他说话,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我爱男人有错吗?”他扫了身边的警察一眼,冷笑道,“你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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