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裴放下电话,他懒得再听黄胜的小报告,他是先回来f城替张钧浩主持大局的,他知道这一次张钧浩是铁了心地要离,居然是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叶维盛……刚才黄胜的废话里倒是透露出个重要信息“公安局”……叶维盛矿工赶去公安局,肯定不会是找朋友喝茶那么简单吧。于是拿起电话,迅速拨了个号:“……梁队长?我曾裴啊……诶,对,是有事儿想问问您……”
说实话,维盛这辈子还没进过公安局,人又急地热锅似地蚂蚁一样,好不容易找到管事儿的地方,刚把事一说,坐办公桌前的几个公安就啧啧啧地笑起来。一个在电脑前面紧张斗地主的中年公安还不忘百忙之中c-ha一句高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保了,兔子就是跑地快哪。”
维盛只觉得头皮发麻,不是怕,气的,但他此刻什么脾气也不能有,依旧是带着点低三下四地赔笑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么……我那个朋友绝对是个正经人,可能出了什么误会,各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办法能通融……”说来说去不过时要钱,就算赔进全副身家,他也要纪莫平安无事!
众人互看一眼,一个年轻点的站起来,抽出一个表格甩在他面前:“想来保人?先把这些资料填了,姓名,年龄,工作,和在押人什么关系,都给我先写清楚了。”
维盛被这个绝不可能出现的公事公办的语气给震惊了一下,只得抓过纸笔开始写,他边填年轻的公安边跟着念:“叶维盛……寰宇……哟,也是大公司啊,大公司也出兔子啊?”众人又是一阵窃笑,那公安咳了一声,继续:“……和在押人关系是朋友?——朋友可不能保释的……否则还不是乱了套了……特别是你们……朋友还特多……”
叶维盛放下笔,他意识到所谓地填写资料不过时换一种奚落的方式:“各位警察同志能不能讲点道理,我和他是朋友,这不是你们嘲笑的理由吧?要什么条件你们可以尽管提。”
众人愣了下,那个斗地主的中年公安摘下帽子往桌上一丢,露出顶上皎洁广阔的地中海:“小李……他在教训我们哪……他觉得他这么大喇喇往局里一冲,说他要交钱保人,咱就得巴巴地把人给送上啊~”
于是哄堂大笑,叫小李的年轻人轻轻巧巧地撕去那页记录,三两下团了丢进字纸篓里,一屁股倚在桌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瞎大胆往这里一冲说要保人,我们就得放人?实话告儿你,现在没门路,你连送钱行贿都他吗的没处使去。走走走,哪来回哪去,能放我们自然会放,不能放也只好委屈你那个细皮嫩rou的朋友——嘿嘿,在里面多吃点苦了。”维盛深吸一口气,他只要一闭眼就想到纪莫在里面的日子又多难熬,他哪里受地了这种侮辱,可恨他居然连帮他都无能为力!但维盛依旧是理智的,他知道此刻自己只能忍了,回去再想别的办法,以图将来。就当他机械xi-ng地往回走时,只听身后几个人又在议论,声音小地全场人都听地见——尤其是他——
“同xi-ng恋真恶心,瞧那个贱样!”
“是啊,要不要给那个嘴硬的小子换个牢房?”
“你说哪个?不会是重案犯的那间吧?”
“是啊,那里的男人都是几百年没开过荤的,为了头母猪估计都能火拼起来,咱让他也吃香一回!”
笑声此起彼伏:“你老小子真黑……”
维盛眉心一蹙,猛地转过身想说什么,却惊见一记重拳已临面门,他几乎是条件反sh-e 地挥拳以向,李姓公安哎哟一声叫,捂着眉骨,就重重地跌坐下去。
“你干什么!”
“赶在这打人,你有几条命!?”
“我丨c—ao,还想学那个杨一丨刀啊!”
几个人纷拥而上,叶维盛吃了一惊,他本能地觉得这是一场y-in谋,可是,为什么?!“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袭警!反了你的!”
维盛瞪着眼,他本能地想挣扎抗拒,但看着这些大盖帽,他不能不心惊胆战——若他也倒下了,纪莫怎么办?他一下子没了反抗的气力,但是在冰冷的手铐铐上他的同时,他还是有些不能置信。“我要找律师,你们这是栽赃!”
李姓公安蹦起来冲维盛脑门上就是一下:“你在这里打老子还请什么律师!在场人都是证据!”众人也在起哄吆喝之时,门忽然打开,支队副队长进来,打量全场后,轻咳一声:“闹什么你们!”
大家伙住手,李姓公安按着维盛的肩膀:“队长,这家伙袭警!”梁队长大怒:“反了你!还愣什么!扣下!从重处理!”
曾裴透过百叶窗的间隙往房里看了一眼,漠然地将眼神转开,看向随后带上门出来的梁队长。
梁队长顺了顺脑门上捉襟见肘的几根毛,浮起一脸笑来:“曾先生,您看……”
曾裴一摆手,漾起生意场上惯有的笑容来:“袭警是大事,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出这事那就得严加整治,要不成个什么事了!梁队长,是吧?”
梁队长笑出一脸褶子:“……明白,明白!”
第24章
张钧浩行李还没放下,就像吃了苍蝇一样地回头瞪他:“你说什么!?”
曾裴皱着眉:“叶维盛也是脑子进水了,为了那么个人,他就敢大闹公安局。我听说那个叫纪莫的,是跟男人乱丨交还是援丨交才被扫黄组抓进去的——都已经这么没脸了,叶维盛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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