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儿女们眼睁睁地看着娘被欺负,他们就能心安理德的自处了?这几年来进的少,出的多,这些年来我管家是年年贴钱。结果我娘家出了一点事,二老爷就敢把我给惠姐看好的亲事给庶女,又偷我的嫁妆去。想想这些年的心,管家理事,照顾上下老小,二老爷就如此待我,我如何不心寒。”冯二太太伤心抹泪的说着,虽然娘家事多,但不至于多到女儿婚事,以及自己嫁妆被偷都不知道。冯二太太早就知道,她就等着冯氏出嫁这天来闹,青阳有头有脸的人家都在,她的嫁妆从徐家抬出来,冯家就是全身张满嘴都说不清。
冯家是一年不如一年,她若是还在冯家,冯家早晚都得把她的嫁妆耗干。趁着现在嫁妆还在,能脱身的时候,她要赶紧走,这样好歹还能给儿子留几个,女儿还能落点嫁妆。
说话间衙门的捕快来了,洪三老爷早就塞了银子,再加上证剧确凿,除非能马上从冯家再抬出一份一样的来,不然没有其他解释。洪三老爷向冯二老爷拱手道:“我们也别打扰徐老爷结亲,请吧,我们衙门去讲个清楚明白。”
第24章 拜堂
洪家的壮汉把嫁妆抬走了,冯氏和徐太太倒是不愿意,但看看洪家的壮汉们,尤其是冯氏还挨了两个耳光后,立即认清实事了。女子想立足,大舅子很重要,婆家欺负媳妇了,七八个大小舅子站出来,是打还是骂,来文的还是武的,大家拉出来练练,婆家照样怕。
洪三老爷拉着冯二老爷,后头洪六老爷还推搡着他,若是再慢一步,洪六老爷的拳手就直接打到他身上了。
一行人走了,围观群众看的意犹未尽,虽然青阳也是常有极品出,各种热闹多,但像洪冯徐三家大戏,还是很少见的。
“要拜堂了……”喜娘突然喊了一句。
众人又是一愣,突然觉得喜剧又来了,是噢,只顾看着冯洪两家的恩怨,却是把徐家落下了,新娘子自己掀了盖头,与嫡母的妹妹骂了起来,就是市井之间,这样的主也是不多见。
现在冯氏的嫁妆也没有了,冯家里子面子全没了,花轿和人一起进门,那这个堂是拜还是不拜呢?
徐太太关键时候从来不给力,此时更是如此,只是直着眼看着也不知道如何办好。徐老爷倒是比她清楚些,但这个婚事到底是结还是不结,他一时间也没主意。要是结了,嫁妆没有,名声不好,还是个泼妇,怎么看怎么吃亏。
但若是不结,为了跟冯家结亲,徐家己经花了千两银子,家底都要掏空了。此时花轿都进门了,若是退了婚,银子肯定没得补,更重要的是,跟冯家结亲看中的是冯氏当官的大伯,跟嫡母闹翻了,只要不跟大伯闹翻,徐家总是能沾上光。
就在徐老爷犹豫的功夫,冯老太太就痛哭流泣的拉住徐太太的手,道:“今天的事是冯家连累了亲家,全都是冯家的错。但小四嫁衣穿了,花轿坐了,人也己经来了,若是成不了亲,亲家太太不是逼她去死吗。你就当可怜她,看在她大伯的份上,总是成了礼,给小四一条活路。”
冯四能得冯二老爷和冯老太太欢心,除了撒泼之外,脑子并不笨。一看这样情况,立即给徐老爷和徐太太跪下了,哭着道:“求太太给我一条生路,不然我今天只能吊死在大门口了。”
徐太太心中顿时没了主意,只是看向徐老爷,一直跟隐形人一样的徐宣突然走了过来,道:“婚礼以后再议吧。”
冯氏立时放声大哭,几乎都要跪着过去抱徐宣的腿,道:“大爷,你这是逼我去死吗,我花轿都进门了,你这时说不要我,那我今天就死在这。”
说话间,冯氏起身去拿抓彩带,这本是新郎和新娘牵着用的,从地上捡起来,也不往大门口走,却是冲到新房里,把彩带甩到梁上,搬了凳子就要上吊。众人见状连忙都去拉住她,冯氏却是哭喊着道:“我死也是徐家的鬼,就让我在死在这。”
冯老太太哭的更是伤心,看向徐宣道:“大爷啊,好歹给小四一条生路,难道让我一个老婆子此时跪下求你不成。”
说话间冯老太太就要跪下,徐宣哪敢受的她的礼,连忙闪开,徐太太也连忙着去扶她。
徐老爷看的满脑门子的官司,他当初是如何脑抽,竟然结下这门亲事。眼看着冯老太太都要哭背过去了,那边众人死拉着冯氏不让她去上吊。最后只得道:“算了,拜堂吧。”
这句话出来,冯氏也不闹着寻死了,冯老太太也不哭着要跪了。礼堂是准备好的,喜娘司仪一应齐全,喜娘把盖头从地上捡起来,冯氏头发妆容早就乱了,此时也完全管不了,盖头一盖,把挂在梁上的彩带拉下来,一边塞到冯氏手里,一边塞到徐宣手里。
至于新郎和新娘的衣服,闹到现在都是凌乱不堪,这时候也顾不上。鞭炮放起来,喜娘扶着新娘,司仪拉着徐宣进了礼堂。
徐宣此刻脸上哪有一丝娶媳妇的喜悦,仿佛死了爹娘一般,木然的被拉着进了礼堂。至于徐老爷和徐太太虽然在父母席上坐下来,但那表情好像是死了儿子一样,然后跟徐宣的表情结合在一起,就是他们一家都死了。
司仪以最快的速度把拜堂程序走完,然后喜娘扶着新娘进了洞房,掀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婚礼算是全部完了。
沈太太初来青阳,此时不由的感慨道:“我果然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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